飄天文學 > 盛世絕寵之王妃傾城 >第105章 春闈學子
    阮弗剛剛踏進酒樓,便聽到上方傳來呼叫的聲音,“長清,長清,這裏。”

    阮弗只好無奈地擡頭,果然看到玉無痕正在二樓的一間廂房前跟他招手,她只好點了點頭,果不其然,因爲玉無痕的這一聲叫喊,酒樓中的不少客人已經紛紛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經過了許多震撼的消息,孟長清這個名字,終於可以正常的出現在永嘉城內而不會引起太大的驚訝,便是連招賢館的的議論都漸漸變少了。

    掌櫃的見此已經走上來,客氣道,“原來是阮大小姐,阮大小姐請”

    雖然是被授予同知的官銜,但是,衆人對她一個真真實實的女子,卻也實在是不太習慣,因此叫不出那一聲同知大人,因此無論是朝堂上的官員還是一般的百姓,幾乎依舊稱呼她爲阮大小姐,阮弗倒也不介意,平日裏,以多以我自稱。

    她點了點頭,“掌櫃的客氣了,我自己上去便可。”

    掌櫃的笑了笑,只吩咐人將阮弗帶上去,只是看着阮弗往樓上去的背影,他這個永嘉城內最好的酒樓的掌櫃,心中多少有些隱隱覺得,或許,永嘉的許多事兒,都要變了。

    酒樓的氣氛在玉無痕叫出那一聲孟長清的時候,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這酒樓,最多的自然是權貴子弟,客人的身份也非同一般。

    阮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而酒樓的大堂裏,也開始發出了一陣小聲的議論。

    “聽說了麼,正月初十,阮大小姐親自前往太尉府給江太尉拜年,前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可我聽說,江太尉自從那一日之後,心情一直不好。”

    “這事兒本就顯而易見了,我聽說,大年初五的時候,便有人上摺子彈劾阮大小女子不得入朝,其中最聲勢浩大的,那位江太尉了絕對是當仁不讓,或許與這件事有關。”

    “這不是明顯的麼除此之外,僅僅是從初十到十三,僅僅是三日的時間,這阮大小姐已經親自給朝中不少官員親自拜年了,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其餘的人,卻是都抿脣,笑而不語,但心中或許都有一個相同的答案。

    “阮同知這是要斬除異己啊”

    “呸,說的什麼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吧”

    “”

    “其實說來,孟長清有名有氣,在朝爲官也無可厚非,這背後牽扯,只怕是與某些事情相關”有人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似乎氣氛又沉默了下來,“與我何關”

    “關心這些作甚”

    “開春了,咱們也踏馬去”

    “”

    茶樓裏的關於阮弗的議論,似乎已經漸漸消弭了下去,話題似乎又換了,正是少年不知人間事,青川踏馬鬧江湖。

    阮弗將打開的窗子又合上,轉回頭看着一臉笑意的玉無痕,挑了挑眉,“今日叫我過來,就是爲了看這些麼”

    “自然不是。”玉無痕咧嘴笑道,“這些算什麼,只是,我聽說你這幾日去給不少人拜年了,不想大家竟然有志一同稱病,結果還得你強行去拜年,長清,這樣可不好。”

    雖是這麼說着,但是明顯能夠看到玉無痕臉上戲謔的笑意。

    這廂房之中,並不僅僅是玉無痕一人而已,玉無寒看阮弗無言的樣子,只好提醒道,“十二弟。”

    玉無痕癟癟嘴,不再繼續,玉無寒轉頭看先阮弗,“如何,飲冰,可需要幫忙”

    阮弗坐下,搖了搖頭,“多謝殿下,不必了,這些人,還是能夠處理的,當日在大殿上受封的時候我便會猜到會有如今的狀況,不過實際上,卻沒有我想象得難以處理。”

    玉無寒道,“你總是會把事情考慮得多出將會發生的事實。”

    阮弗抿脣一笑,“如此,不管遇到多麼糟糕的情況,至少在第一時間,還有短暫的應對之策不是麼”

    玉無凡聽着兩人的話,不禁開口道,“長清,你去拜訪的時候,到底與那些人說了什麼,怎麼如今一個個好像都不太好的樣子。”

    阮弗抿了一口茶,低頭淺笑,“其實也沒什麼,特殊時期,我比較喜歡直接了斷的辦法,但你們知道的,大多數人都比較喜歡含蓄迂迴,如此自然高下立見。”

    玉無凡愣了愣,當即對阮弗豎起一個大拇指,“不愧是孟長清。”

    “濟王殿下客氣。”

    玉無凡有些好笑地道,“一直傳聞孟長清做事不按常理出牌難以捉摸,難道這也是戰術之一麼”

    “哪有許多不按常理出牌,只是許多人都習慣了以既有眼光和既有觀念看待事情,不能掙脫桎梏罷了,因而一旦覺察有異,第一反應,不是如何去解決,而是首先驚歎別人帶來的衝擊罷了。”阮弗含笑道。

    玉無凡越是接觸阮弗,越是覺得心中有許多疑惑,也更是發覺阮弗的不同之處,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當即想要多問幾句的,玉無寒卻已經開口道,“雖然經過你一一拜訪,那些人一時都還早不到爲難你的理由了,不過只怕這也是暫時的,日後還當小心纔是。”

    玉無寒說得有些嚴肅,顯然想到了後續的一些事情,阮弗的出現,在一些明白人的心中,已經不僅僅是女子入朝不符合千百年的禮法那麼簡單了,而是,他們都清楚,阮弗的出現意味着辰國將會到來的變動,而這些變動,是積累了許多年的矛盾,一旦爆發,一定會危及一些人的利益。

    阮弗扯了扯脣,“我知道了,多謝殿下。”

    玉無寒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幾人正說着,酒樓的大堂中有傳來了熱鬧的聲音,幾人相視一眼,對熱鬧最敏感的玉無痕已經當先一步出去看究竟了。

    阮弗見此,也走到窗邊通過廂房的窗戶看着大堂下邊的情況。

    原來是酒樓突然來了兩撥十多個人,而這聲音,自然就是他們發出來的,玉無凡一見便知情況了,“如今已經差不多正月過半,下個月便是春闈了,這些人,是今年來參加春闈的各地的學子,你們也知道,文人相輕的道理,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情況,各地來的學子難免會分成幾個幫派,同鄉相濟,異地相攻,極力證明己方纔是最好的。”

    阮弗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笑道,“真是一羣熱血的年輕人。”

    玉無凡噗嗤一笑,“長清,論起來,只怕你的年紀,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小得多。”

    阮弗無語,只聽得下邊已經熱鬧了起來,兩撥人,分別是來自東部雲州和東南部贛州的學子,兩州相隔不遠,但是,不論是雲州還是贛州,都算是文興之地,而其中雲州雲氏與來自贛州的東方氏不知怎麼的,就漸漸在在這永嘉城中形成了對峙的局面,恰如此時,以雲志仁爲首的雲州學子和以東方良才爲首的贛州學子,真的是面和心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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