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世絕寵之王妃傾城 >第198章 閒情,康妃的線索
    第二日阮弗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無可避免的大概成爲了這段時間起得最晚的一次。

    只不過還沒睜開眼睛,剛動了動,便覺得自己一身皆是痠痛,下意識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便聽見頭頂上傳來一個含笑的聲音,“醒了”

    是玉無玦的聲音,他已經不知醒了多久,身上披了一件鬆鬆垮垮的中衣,就坐在牀頭看着她。

    他目光溫柔繾綣,比昨夜那個情動時候人少了一些霸道。

    一夜折磨,阮弗的羞意早已被她磨盡。她睜開眼睛,也顧不得別的什麼,就開口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不用去上朝麼”

    玉無玦倒是被她問得失笑了,“阮兒難道不希望在我們洞房之禮之後的第二日便醒來便看到我”

    任何一個女子,自然都不會想要在昨夜那般纏綿之後第二日醒來卻找不到丈夫的身影,不過,雖是這麼想着,阮弗卻往被子裏埋了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笑道,“反正日日見你,有何關係。”

    雖是這麼說着,脣角卻揚起了幾分,顯然是心情很愉悅。

    不過這話,玉無玦可就不太樂意聽了,頗是委屈地道,“這才新婚,阮兒便如此嫌棄爲夫了麼”

    說罷還拿着鴉發未梳的腦袋在阮弗尚還光裸的肩頭蹭了蹭,蹭得阮弗一陣癢意,忍不住輕笑出聲。

    或許是因爲昨夜兩人鬧騰得太晚,她這會兒輕笑的聲音還帶了一絲沙啞和艱澀之意。

    阮弗忍不住推他,“你起開,別鬧”

    不過這會兒的玉無玦顯然是幼稚得很,纔不理會阮弗這話,蹭着蹭着便又在她身上點火了。

    他這一夜幾乎未睡,昨夜那般瘋狂,是他失控了,讓她流了許多淚,待他後半夜爲她清理身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如何猛浪,心中又是懊悔又是悵然。可清醒之時,腦海中卻始終滑過她在自己身下承歡時候的模樣。

    他想,自己要變成一個重欲的人了。

    阮弗身上未着一物,清爽乾淨得很,卻有一股獨屬她的芬芳之味,讓玉無玦一旦吸入,便覺得食髓知味一般,何況

    看着她肩頭留下的深深淺淺地痕跡,尤其是心口那一塊地方,更是如此,玉無玦哪裏還能無動於衷,輕輕淺淺的吻,又在昨日留下的痕跡上印下了新的痕跡。

    天光大量,牀帳輕動,又被一隻長臂給放了下來。

    紅被之中,又傳出了陣陣輕喘的聲音。

    盼夏守在門外,分明是聽到了阮弗和玉無玦起來的聲音,但是不一會兒便又聽見裏邊傳來了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尤其是她是習武之人,耳力過人,什麼聲音聽不到,這會兒,一張臉如同滴了紅墨汁一般,吩咐着幾個提着水盆的丫鬟道,“王爺和王妃,大概還沒有起來,都先下去吧。”

    幾個丫鬟連頭都不敢擡,便又跟着盼夏下去了。

    到底是昨夜太過鬧騰,玉無玦即便是食髓知味也不敢把阮弗鬧騰得太多傷了她,因此,自然,最後苦的還是他自己,等兩人再出屋門的時候,也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不過那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時間。

    身爲一府的主人,阮弗長這麼大,幾乎從來不會在過了辰時將近午時的時候才起牀,可今日竟然如此晚,再加上旁邊的盼夏看着自己便一張臉紅得通紅的模樣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不分明昭示着自己與玉無玦大白日的在屋中做了什麼麼,當即越是這兒想着,越是羞惱,徑自用膳,也不理會玉無玦了。

    玉無玦倒是沒什麼,與阮弗一雙眸中含帶控訴的樣子,他倒是春風滿面,整日脣角皆是掛着笑意,好似很知足的樣子,就恨不得掛着一張招牌讓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能明明白白看得出來“本王很高興”了。

    於是,用過午膳之後,玉無玦出門了,阮弗一想起昨日的事情便羞惱,而後將浴室裏那些個紗幔和掛畫一股腦全都拿了下來,塞進了房中的一個箱子之中,大有一股讓他們永不能見到天日的氣勢,這事兒,晚間回來的時候玉無玦自然是知道了,見此大概是想到了阮弗自己做這件事情的表情,又是一陣發笑,阮弗卻是惱得連着幾日都不用那個浴池,不過這浴池本就是爲了給她調理身子的,因而,玉無玦最後還是好說歹說了許久才讓她每日進去泡一會兒。

    阮弗自然是明令禁止他不許在她泡浴的時候進去,玉無玦倒是遵守了規定了,不過他雖是不進去,剛開始幾日,阮弗卻幾乎每日沐浴的時候都會想起那一夜兩人在這浴池的猛浪之舉,直至最後竟也麻木了,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玉無臨等人被關進了大宗院,剩下的其餘的人,自然也是當被如何的便被如何了。

    一切看起來還是風平浪靜的樣子,自從那一日得到桃花林的消息,高車族的事情又牽連到已經死去的康妃母家王家之後,玉無玦便一直在派人調查王家過往的事情。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四月初。

    正是踏青的好時節,晉王府中的玉蘭花花期未過,依舊是一片盎然之意,這裏的植株已經有了不少年歲,枝丫橫生,多了許多妙趣,玉蘭開放的地方,不僅芳香四溢,便是地上也鋪了一層落花。

    阮弗尤爲喜歡這一點,不管是基於過往的那些念想,還是玉蘭本身的意味,或者這一株一株的玉蘭,曾經代表了這個種植了滿院玉蘭的男子,在歲月洪荒中沒有盡頭的刻苦思念和執着。

    如今朝中並無大事,院閣的事情她也漸漸交出去,就等過了這一段時間,院閣那邊做好了安排她便與元昌帝請辭交接,其實說是請辭,倒也不算是什麼請辭,畢竟其實院閣的總理事,也不像六部或者別的衙門那般需要一個證明身份的印鑑的東西,因此,她這會兒也算是閒下來了。

    此刻她正拿着一本書卷在小亭中翻閱,這是近幾日無事的時候她愛做的事情,只是今日與往日多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小亭的外邊,卻是玉無玦在揮毫撥墨。

    這樣的景象,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了,不過以往他在揮毫撥墨的時候,對面並沒有那個此時正在安靜看書的女子罷了,此刻身旁也沒有個伺候的丫頭,不過兩人倒都是顯得很愜意。

    一幅畫很快就好了,畫作上的女子坐在亭中,眉目安靜,正在翻閱一本書卷,而她的身後,是大片大片正在盛放的玉蘭,玉無玦很是滿意自己的畫作,再擡頭看,卻發現阮弗那邊,好像在他作畫的時間一直未曾看過來一眼,也不由得嘆氣了,走過去,將她手中的書抽走,道,“我畫了許久你便在這裏看了許久,眼睛不難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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