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臥室。

    蕭南琳和應綰綰平躺在牀上,猜測帶走趙紅霞的男人是誰。

    按道理,趙紅霞在帝都,除了蘇秀芸,不會認識其他任何人的。

    除非遇上了老鄉,但這裏不是車站,這個機率約等於零。

    “可能是蘇秀芸哪個相好的吧。”應綰綰說話沒正形。

    “秀芸姐......蘇秀芸該看不上那個男人。”蕭南琳終於對蘇秀芸換了一個普通關係該有的稱呼,“我覺得她中意我哥那種長得好看,又年輕有爲的男人。”

    應綰綰側過頭,身旁除了電風扇扇葉旋轉發出的輕微響聲,房間十分安靜。

    外面透進來的燈光,隱約能看見蕭南琳的臉部輪廓,她噗嗤笑了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嗎哪個女人不喜歡長得好看,又年輕有爲的男人你哥要是個醜的,你看蘇秀芸會不會中意他”

    她當初也是看他長得帥,在軍營裏又是個小官,所以才嘗試着留在他身邊的。

    如若不然,她早就跑了。

    “內涵也很重要的好麼,你不能這麼膚淺,只居於表面,看一個人,還是要看......”

    “行了,別給我整那些大道理,我不信你喜歡矮挫醜上回忙假,你看羅先生看得眼都直了,你當我沒發現”應綰綰說完,翻身給了她一個背影。

    蕭南琳小臉羞窘的通紅:“......”

    幸好屋裏光線暗,應綰綰又翻了身,不然非被她看個正着不可。

    心虛不敢反駁,也翻了個身,面對着牆,移開了話題,“嫂子,今天晚上這件事真不用告訴爹媽啊”

    應綰綰嗯了一聲,“好睏,我們先睡吧,這事情我明天打電話告訴我二叔,他肯定能找到關係幫我解決。”

    趙紅霞找她鬧事,無非是爲了錢。

    那個男人帶走了她,肯定也是因爲滿足了趙紅霞提出的條件。

    而且他即便不是蘇秀芸的老相好,那也是蘇家那邊的人,擔心獨自接觸趙紅霞一旦被旁人看到,那圍繞着他們的議論聲肯定更多,所以找了一個臉生人的來。

    夏季的雨水豐沛。

    一連三天,大雨覆蓋住了整個帝都。

    應綰綰也因此耽擱了去軍區的時間,蕭南琳面上似乎顯得比她還着急。

    每天電視臺播放天氣預報的時候,她都要坐在電視機前聽播報員播報天氣的情況。

    一聽局部地區大到暴雨,就心煩氣躁的。

    老爺子和老太太也因此滯留在了帝都。

    今天一早,雨勢減小,就嚷嚷着要回宜州。

    蕭清儒和於淑慧哪裏放心,留着老爺子老太太,“爹孃,這雨看着也不像要停的樣子,下雨天小君開車路上不安全。

    等天晴了再走吧,總歸你們在老家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情,不遲這一天吧”

    老兩口瞟了眼窗外,天空霧濛濛的發黃,“哎,在你們家住着,上下樓一點兒也不方便,可憋屈死我們了,你們給小君打個電話,要是雨小了,立馬過來接我們去招待所住。”

    蕭清儒和於淑慧面面相覷。

    蕭清君以前在研究院工作,雖然隸屬帝都的範圍,但是那個地方離家屬院的距離比宜州到他們家這兒還遠。

    等他來,都到什麼時候了

    中途要是再下大雨,他們怎麼好放心老兩口在外面住啊

    喫喝多不方便。

    而且前天晚上蕭清君送老兩口過來開的車子和上回不一樣,他到了這裏,話還沒說上幾句就推脫有急事走了,十有是辭職忙起做生意的事了。

    當時因爲老兩口都在,他們哪裏敢開口多問一句。

    現在讓打電話到單位,電話機外音又大,萬一讓老爺子老太太知道情況還得了

    蕭清儒斟酌了一下藉口,“不好讓小君跑來跑去的吧他們單位裏那麼忙,向領導請假,多耽誤工作啊。”

    老爺子老太太想了想,“哎,我們就是在這住着有些不習慣,那就再等兩天吧。

    雨要是再停不下來,你讓綰綰和南琳送我們回宜州也行,正好在我們家過兩天陪陪我們。”

    應綰綰接過話頭,“行啊奶奶,我和南琳送你們回去之後,正好也方便去軍營。”

    蕭南琳根本沒想過去宜州,暑假都放了十來天了,上班的事還沒有着落,對於應綰綰自動主張,十分的不滿,剛要開口懟回去,就聽她又道。

    “不過這個天氣,路上滑,尤其是爺爺的腿腳不太利索,還是等晴天了再走好些。

    你們着急走,是不是我的房間住着不舒服啊。”

    下雨天的,老兩口竟然推脫上下樓不方便,明擺着是住不習慣她的房間嘛。

    她的牀那麼大,前些天在涼蓆下鋪了一層軟海綿墊子,難道不比炕睡得舒服嗎

    老太太解釋道,“哪能啊,我們是不習慣這裏的天氣,你爺爺有輕微的類風溼,宜州和帝都雖然離得很近,但是天氣不一樣,沒見着天氣預報上,那邊都是大晴天嗎這裏天天下大雨,洗的衣裳晾不幹,屋子裏也潮兮兮的......”

    一家人正說着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蕭清儒離門口最近,移步去開門,與蘇衛兵兩口子以及她家老大和老二,正面撞上。

    蘇衛兵的手,還擡在半空,看樣子剛準備敲門。

    蕭清儒原本笑容滿目的臉,立馬變得冷淡,“你們來做什麼”

    蘇衛兵頭後仰,露出了雙下巴,眼神陰鷙的瞪着他,“你小子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能來幹什麼還不是因爲你家那個兔崽子要把我們家秀芸往死裏整嗎”

    他們出了派出所,立馬開始託關係準備撈出蘇秀芸。

    因着蕭南風的關係,兩人四處碰壁。

    聽說前些天老爺子老太太因爲應綰綰認親的事過來了,一家子商量着再過來道個歉,讓老爺子說服蕭南風就此罷手。

    原本來的路上,幾人已經討論好了,蘇衛兵在家裏位分重,由他放低姿態和老爺子討個饒最合適不過。

    可是蘇衛兵一看跟前蕭清儒那張春風得意的臉,就有點維持不住情緒了。

    蘇家老大蘇康眼看着蕭清儒那張逐漸黑掉的臉,連忙賠禮道歉,“蕭叔,我爹說話,您別放在心上啊,我妹妹不懂事,做出這種有違道德的事情來,趕明兒她出來了,我們一定嚴加管教她。”

    老爺子和老太太聽到聲音,想要折身回屋躲着,因着大門對準了過道,他們不好動身,只能乾巴巴的坐椅子上聽外面的動靜。

    蕭清儒一言不發,銳利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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