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回身去接,羅尼就近拿起了電話,還是應綰綰,她在電話通了以後便說,“應惜,你怎麼回國了啊我說這兩天羅先生家的門怎麼一直關着呢。蕭南風走了嗎”
“是我。蕭南風剛走,要不要給你喊回來”羅尼春風般的聲音傳過來。
應綰綰低頭不好意思的笑,“那倒不用了。我剛還以爲是應惜接的電話。她什麼時候回來我最近找了一份兼職工作,想拉上她一塊兒做個伴。”
住羅尼那已經說不過去了,她得勸姑奶奶出來賺個菜錢和平時的花銷。
他們現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喫住都是羅尼的,好像很不妥啊。
羅尼道,“過幾天讓她回去。”
“你不回來嗎”
“嗯,國內有些事還要處理。你要應惜接電話麼”
“不要了吧,我就是想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沒別的事,就這樣了啊。”
“嗯。”羅尼放下電話。
應惜此時則躲回房間的門後面,手裏拿着枕頭錘。
他對綰綰客客氣氣,對她就頤指氣使。
混蛋啊
晚上的菜,故意多放了點鹽。
羅尼口味輕,臉色變得陰沉沉,“連菜也燒不好,要你做什麼用”
話音剛落,秦昭拎着大包小包回來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要讓給我綰綰,這是我給你買的。”
秦昭的眼睛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獻寶似的將各式各樣的零食,糕點放到桌子上。
趁她低頭看東西的時候,悄悄站到她背後偷偷撩她後面的頭髮看她被頭髮遮住的耳後。
他知道綰綰右邊耳朵後面有一顆小痣,不注意的話發現不了,而這個女人沒有。
再聯繫她的行爲舉止,終於相信她和綰綰是兩個人。
想想也是,綰綰怎麼可能任由阿羅嘲諷不做聲
應惜壓下頭髮,回瞪他,“你幹什麼的敢弄我頭髮,不怕我揍你啊還有,別叫我綰綰,我是應惜”
秦昭縮回手笑眯眯,“好的,小惜兒,我剛看到你頭髮絲裏有個東西,喏。”
應惜被他的稱呼弄得渾身起起皮疙瘩,一看他手,是毛毛草根,別墅裏乾淨的照人影,哪來的毛草根
這傢伙從外面帶來,故意想佔她便宜的吧
懶得跟無賴一般見識,且看在他買了這麼多喫的東西的份上,饒過他,“你喫飯了嗎廚房裏還有,自己盛。”
“好嘞。”
秦昭端了碗飯坐到應惜旁邊,筷子伸到羅尼跟前夾了只烤鴨腿,“多喫點,你太瘦了。”
應惜:“”
夾起鴨腿準備還給秦昭,羅尼朝她看的一眼被她瞧個正着,筷子拐了個彎子,肉塞到自己嘴裏,含糊的對秦昭道,“謝謝啊,我最喜歡喫肉了。”
“想喫趕明兒我帶你去飯店喫。”
“行啊。”
羅尼打破她的幻想,“得經過我同意才能出門,你忘了自己答應我什麼了”他指得那份協議。
應惜:“”
“我還是在家喫吧。”
應惜哪裏好意思說自己當羅尼的保姆,“沒答應什麼啊,喫飯吧。”
這一邊,蕭南風回到家,一家人迎上來詢問。
蕭南琳見他是一個人,“哥,孩子他媽呢你就由着她住野男人家啊”
蕭南風警告她,“你說話客氣點綰綰並沒有回來,羅庭筠帶回來的姑娘根本不是她。”
蕭南琳被蕭南風的說辭驚住了,她哥是不是被刺激到精神錯亂了
那女人分明就是村姑“你當我瞎我正面確認了,就是她”
蕭南風道,“我自己的媳婦難道我還認不出來麼要你來幫我認”
蕭清儒和於淑慧面面相覷。
這個時間孩子們在午睡。
於淑慧沒了顧忌,“南風啊,你不用覺得丟人委屈自己來維護綰綰,她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咱們就離婚。好女人多得是,憑你的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啊非在一顆樹上吊死嗎趁着她沒有回瑛國,咱們去要孩子,孩子是你的不能讓她再帶走。”
蕭南風按捺住性子,“綰綰嫁進來了幾年了,就沒得到您一點點信任不信綰綰,我說得您也不信要麼我帶您到我辦公室給她打電話,讓岳父也出個聲。不過到時候,他們可就對咱們有意見了。”
於淑慧打了退堂鼓,“這可南琳說了那是綰綰,你又說不是,那是長得太像了”
蕭南風嗯了一聲,“幾乎沒差別,那個姑娘和綰綰還認識,我在他們家正好接了綰綰打來的電話,她以爲我是去捉她的。惹毛了,我準備過年的時候出趟國。帶上兩個孩子一起去道歉。”
他主要是想她了,順帶弄清怎麼回事。
長得像的人很多,但這也太像了。
尤其和前一個綰綰,說話的語氣神情詭異的相似。
蕭南琳道,“哥,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還長得一樣咱們家的三胞胎還個個不同呢。何況應家大娘生的也是龍鳳胎,咱們都見過的,村嫂子也沒有姐妹,哪來的一樣的綰綰人又不是批發整出來的,說長得一樣就一樣了你跑出國一趟,是去搶回嫂子的吧”
在國內怕丟人不能鬧得太張揚,他竟然想出國私下處理。
真沒出息
這種事都能忍下去。
於淑慧本來快要消下去的疑慮此時又上來了,“南風啊,這件事的處理上你得有個底線,不能一味的縱容媳婦胡來。”
“什麼縱容我看你們是想找個藉口拆散我和綰綰。”
於淑慧火氣來了,“嘿,你這孩子,我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不識好歹”
蕭南風道,“如果真爲了我,那您應該信任我和綰綰,孩子們越來越懂事了,心裏會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們不會不明白。”
於淑慧還想再說。
蕭清儒拉了她一把,“別再添亂了。”他話鋒一換,“南風,既然那個姑娘和綰綰長得像,又是認識的,等綰綰回來了讓她請那個姑娘來家裏坐坐。最好在院裏晃悠一圈。咱們都能認錯,以後那姑娘再和羅同志一塊兒被人看到,又得扯到綰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