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羅尼和應惜回國,她坐上飛機又激動又不安,幾次問他,“我真的不會被你家裏人拒絕”

    羅尼道,“與其在這裏擔心,不如記熟自己的履歷。”

    應惜早已滾瓜爛熟,“嗯,我懂。昨天我失眠了,怎麼也睡不着,回頭見了他們沒精神,萬一留下壞印象就不好了,我先睡一會。”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頭朝外,閉上眼睛。

    羅尼道,“不是沒人陪才失眠”

    應惜小臉上了一層緋色,泛着水光的眼眸流轉,“你胡說”

    她幾天都沒休息好,加上回國的事讓她心情起伏不定,所以纔會睡不着。

    羅尼見她又害羞了,沒繼續逗她,看報紙打發時間。

    應惜的包隨意的放在她和羅尼的中間,她睡覺不老實,動了幾次,包掉到腳邊。

    羅尼彎腰去撿,裏面的筆記本掉了出來,拿起來翻看,全是股票分析的數據。

    上面羅列不少支可投入的股票。

    她的字跡和綰綰的很像,同樣的清秀,但又不完全一樣,她的帶着內斂和謹小慎微,綰綰則灑脫許多。

    下意識朝前翻,好多張都寫了他的名字,一筆一劃,特別工整漂亮。

    有的頁面紙張發皺,應該是寫的時候再哭,他的心情變得複雜微妙起來。

    應惜睡了大半天才醒,睜開眼睛天色已經黑了。

    她身子微轉,正對羅尼的眼睛,“你一直在看我嗎”

    羅尼嗯了一聲,“不可以麼”

    應惜忍不住笑道,“可以啊,讓我受寵若驚。”這算不算慢慢的接受她休息好了,有了精神,拿出筆記本遞給他看,“這是我分析的股票,你覺得能不能賺錢啊我沒投過不太敢投。”

    之前綰綰是有學過這一類,但她不太感興趣。她其實也不喜歡做生意,爾虞我詐的。

    父母也沒有讓她繼承公司的意思,所以她在學業上都是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來,準備畢業了加入子公司在計算機領域的編成部門。

    “你可以試試,賠了就當交學費,問我,那便是我賺的。”

    應惜收了本子,“那我再琢磨琢磨。”

    蕭南風和應綰綰帶着三胞胎搭巴士到照相館。

    應綰綰先給孩子們挑好衣服,這纔開始挑自己的。

    蕭南風身形高大,身材不胖不瘦,隨便穿一套可媲美掛在外面的櫥窗上的模特照片。

    應綰綰替孩子們歡好衣服,再轉眼看他,“好帥呀,我感覺我又重新愛上你了呢。”

    蕭南風:“”她之前不愛了麼

    應綰綰環顧室內的婚紗,款式很多,她眼睛都快花了,“我穿哪個啊”

    最後聽從造型師的建議,穿了一件裸肩的婚紗,帶上頭紗,化了淡妝,出化妝間,三個孩子圍上來。

    蕭南風的眼睛直了直,“很美,可惜時間太倉促,否則可以找一間教堂,在裏面重新舉行一次婚禮。”

    應綰綰彎着眼睫,“你能這麼想,我就挺滿足的。”她太羨慕姑奶奶了,先和蕭南風結一次,回頭再和羅尼結一次。

    真是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三胞胎除了老二一直不在線,四處亂竄,其餘兩個很配合他們拍照。

    換了三身禮服,直拍到孩子們有些不耐煩了,兩口子才消停。

    回去的路上,應綰綰道,“可惜不能看到成片,不然讓你帶回去幾張,給家裏人看看。”

    “不着急,等孩子們過了生日,你不是可以畢業還是你學分沒修滿”

    “誰說我沒修滿啊我在學校裏一直有積極的參加各種社團活動,再過一個月,肯定能拿齊必修的學分。”如果不是這些課外活動耽誤了她太多的時間,她在班裏考到第一名,不算難事。

    國內此時的天還黑着。

    快過年了。

    應惜下了飛機便能感受到過年的氣氛,這個點街道上雖然冷清,但靠近市中心,路邊張燈結綵的。

    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應惜下車埋頭往前走,等着羅尼開了大門,又低頭直衝房間。

    羅尼道,“之前死纏爛打,這會兒我倒回來對你好,你一直避着我怎麼回事”

    難道女人就喜歡男人冷着,晾着

    應惜頓住步子,一臉莫名,“我沒有避着你啊。”

    一回國她莫名緊張,天氣又冷,她現在又不敢隨便靠近他,因爲怕他再提出兩人一起住。

    他雖然給了承諾,但兩人沒有結婚,她覺得住在一個房間真的不妥當。

    她認爲姑娘家還是應該矜持。

    羅尼看了看她,沒再質疑。

    應惜進屋放好行李開始糾結明天的穿着打扮。

    應綰綰愛買護膚品,來之前她送了她不少,她不知道要不要化個妝去,開門看羅尼的房間門,底下的門縫透着光線,問問他的意思

    躊躇了一會兒,縮回房內。

    還是不問了,深更半夜的,她不太敢找他。

    進了被窩翻來覆去,剛閉上眼睛不久,鬧鐘便響了。

    起牀對着洗漱臺梳洗,發現眼下隱隱泛淤青。

    擦乾臉上的水珠,坐到梳妝檯前在眼下塗粉遮掩。

    收拾穩妥了,纔出門。

    羅尼已經在客廳等她了,桌子上擺了很多早餐,蟹黃包、蒸餃、豆漿、油條,雞肉卷,“咦,我正準備做呢,你出去買的嗎”

    “不是我去買,難道天上會掉下來”

    應惜高興極了,上輩子都沒享受到這種待遇呢,夾起一隻蟹黃包,放到他跟前的碟子裏,然後纔給自己夾,“我帶了一件大紅色面色,還有一件米黃色,你覺得我穿哪個好”

    “紅的吧,快過年了,喜慶,應景。”

    應惜道,“我頭髮這樣行不行我感覺染成黑色好些,要不明天再去見你父母,我今天去理髮店弄頭髮。”

    羅尼看了看她的頭髮,長到腰部,卷的很自然,發頂已經長出了黑色的頭髮,因爲染得栗色接近自然黑,和新生的頭髮對比,顏色並不突兀,“不用刻意改變自己,這樣挺好,你可以一直這樣,你和綰綰本就長的一樣,連頭髮也弄的一樣,沒有特點了。”

    應惜竊喜了。

    他這麼說,她是不是可以認爲,他沒有將她和綰綰混作一談啊。

    心情好了,胃口大開,她比羅尼喫得還多,飯後收拾了餐桌,這才和羅尼去見他的父母。

    隨着目的地越來越近,她焦慮的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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