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躬身行禮。
“祖父”宋連枝也款款而出,恭敬的行了福禮。
宋尚書上下打量着兩人,久久不曾開口說話。
宋連枝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裏的錦怕,她不知道祖父已經來了多久,有沒有將他們父女的話全都聽了去,而她身邊的宋長運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他眸光不斷閃爍,冷汗也迅速從額間流了下來。
到底還是宋連枝先反應過來,她快步上前,親暱的挽住宋尚書的胳膊開口:“祖父,外面涼,進去喝杯熱茶,連枝親手給你沏茶。”
宋尚書難看的臉色鬆動了一些,隨着她往屋內走的時候,眉宇間的冷厲散去不少。
宋長運偷偷的伸手擦了擦汗,這才快步跟了進去。
熱茶送上來,宋尚書低頭抿了一口,將茶盞放在桌子上,皺眉道:“剛剛我在外面的時候,已經把你們的話聽了大半。”
宋長運渾身一抖,他真的是頂怕這個父親的,一生吒朝堂,對他尤爲嚴厲,什麼事情都要掌控,這也是爲何他一直做官在外面,就是不願意受他管束,如今實在是情非得已回來了,卻依然是怕他。
“父親,兒子錯了”他顫聲開口。
宋尚書眼底閃過一抹掙扎,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宋老二是他唯一還能利用的兒子了,他原本是打算要幫他一把,畢竟自己已經被皇上厭棄,拼着老臉也想爲他再掙一掙,然而他悲劇的發現,竟然沒人敢再幫他。
宋長運只覺得剎那間內心無比失望,就連那僅存的一點希望,也在頃刻間崩塌,變得支離破碎,讓他煩悶無比。
“父親你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他咬牙詢問。
宋尚書冷笑道:“因爲你的事情,我親自去找了禮部那個老匹夫,本還想利用着他女兒在柳家受的委屈,指望着他能幫你,哪成想,他竟是避而不見。”
宋長運愣道:“什麼孫大人竟然敢不見你”
宋尚書不耐的冷哼:“那個老匹夫,女兒都被柳家欺負成那個樣子,竟然悶不吭聲,真是個慫貨,我就看不起他這樣的人。”
站在旁邊的宋連枝卻是另外一種想法,既然這孫大人肯忍氣吞聲,也就是說他是惹不起柳家的,而柳家背後所依靠的人,就是宋傾傾。
她用力捏緊了手裏的錦怕,腦子裏面浮現出宋傾傾那張清冷的小臉,她心裏很清楚,若是強行留在京城,必然不會有好結果的。
此時宋長運卻已經幽幽開口:“父親那照你的意思兒子該怎麼辦”
宋尚書沒有回答,倒是看向宋連枝道:“你去那邊,她真的沒給你好臉色看”
宋連枝狠狠點頭:“祖父,你也該瞭解她的脾氣。”
宋尚書用力閉了閉眼,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厲喝:“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