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亭每一個字,都近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他看着晏父晏母,撲通一聲跪下。
“是我,給晏家蒙羞。是我,主動要娶晏芸。是我,道德敗壞,喪失理智。是我……做錯了事,我願意承擔。父親,你要是打不死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是要娶她。”
“你……你殺了你這個逆子算了,省的你敗壞家風,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晏父激動砸了過去,晏少亭也耿直,不躲不閃,就站在那兒讓他砸。
他直視着晏父,眼神裏充滿着要迎娶晏芸的決心。
卻不想……
戰雲楓站在身前,硬生生替他擋下了。
額頭,瞬間見血。
“我欠你的,我會還的。”
戰雲楓沉沉的說道。
“哎呀,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又傷一個,是覺得我太閒了嗎?”
“時九,你跟我把二老送回家。”
傅雲祁立刻冷靜說道,強行把二老送走。
晏母拉着晏父,怕他再待下去兒子的命真的沒了。
晏父回到家裏,氣得在客廳來回踱步。
“你們攔着我,就以爲沒事了嗎?除非他們不回這個家。我還沒死了,這個家還不是那個小兔崽子說了算。”
“反了天了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那是他大哥的女人,他選擇誰不好?”
“我晏家,家門不幸啊!”
傅雲祁聽着,面色難看,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一切,等他們兩個傷好了再說。
醫院裏亂成一團,晏家也亂成一團。
狐狸最忙,一個看完,又來一個。
好在戰雲楓體質過硬,沒有昏倒,除了見了口子流了血,似乎沒什麼區別,依舊生龍活虎,還在一旁不斷安慰媳婦。
“阿顏,我錯了,我真沒事!”
“我沒腦震盪,也沒貧血,你看我一口氣還能爬二十樓!”
“要不……我給你打一套軍體拳?”他實在沒招了,弱弱的說道。
席顏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知該哭該笑,眼淚都在憋着。
“不哭了好不好?我真沒事,我都覺得自己不用包紮,你看我都不再流血了!”
這點是真的,傷口很快結了血痂,已經不流血了。
可那長長如蚯蚓般的傷口,看着依然讓人擔心。
“你下次能不能不衝動了?”她抽泣的說道。
“再衝動我就是狗!”
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倚靠在門口的狐狸搖頭笑了笑,他坐等大佬在線狗吠。
戰雲楓不衝動,那真是見了鬼了。
他依然給他包紮了一下,道:“嫂子,你真不用擔心,他現在都可以出院了,在這兒也是浪費醫院的牀位資源。”
“你看,狐狸都這麼說了。”
“那行吧,我去看看晏芸姐。”
“不用去了,我也被轟出來了,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們。”狐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