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墨問:“做的什麼夢?”
墨心兒想了想,說道:“似乎都是小時候的事,很多人,但是醒來的時候又都不記得了。”
頓了頓,她忽然笑了,說道:“而且,我又夢到我發現了很多寶藏,九爺,我是不是很財迷,哈哈。”
秦北墨看着她笑起來的小模樣,輕笑一聲道:“嗯,小財迷。”
墨心兒仰起小臉,看着他道:“九爺,你說雲之島上會不會有寶藏之類的,電視裏面寶藏都是藏在一些深山老林啊,沙漠啊什麼的地方,我們要不要找人把森林探測一番?”
秦北墨狹長的鳳眸睨着她,一本正經的道:“一會回去睡一覺,夢裏什麼都有。”
墨心兒:“......”
......
帝都,軍區醫院裏。
蘭月姬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但再次醒來的機率很低。
特護病房中,月冰澈站在牀邊看着安靜的躺在牀上的蘭月姬,此時,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頷首道:“陛下,查到了。”
“說。”月冰澈道。
“公主最近跟那個叫威爾森的珠寶商私下裏見過面,就是找到公主的那個男人,他目前人也在帝都,公主還給了那個男人我們帝都這家皇室珠寶店的股份。
還有......王后昨晚讓傭人收拾行李,原本計劃今天帶公主去雲之島的,但不想卻忽然病發。”
去雲之島遊玩!九爺與心兒此時不正是在雲之島!
月冰澈微微蹙眉,難道是她迷戀九爺的妹妹知道九爺去了雲之島,所以便讓母親帶她去?
母親原本也是不願妹妹去招惹九爺的,無奈她太過執着,母親太過寵愛妹妹,便什麼都答應。
月冰澈開口道:“是因爲九爺纔要去?”
男人搖頭,回道:“並不是,王后和公主並不知道九爺近期去了雲之島,王后帶公主去雲之島一方面是爲了遊玩,一方面是因爲一位國際珠寶設計師要去雲之島,王后最近聯繫了一位叫黛西的設計師,似乎是因爲公主的那條藍寶石項鍊。”
這時,病房門打開,梁思然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她手裏拿着一份餐盒走到月冰澈面前,柔聲道:“哥哥,你一天沒喫東西了,喫點東西吧。”
月冰澈凌厲的雙眸注視這她,質問道:“小月,我問你,你跟母親要去雲之島見那個叫黛西的珠寶設計師是怎麼回事?項鍊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威爾森,他怎麼會跟你到帝都來,你還給了他我們皇室珠寶的股份,之前他送你回蘭卡國時,不是給了他一大筆財富作爲獎勵!”
聞言,梁思然心裏一緊,難道月冰澈派人去調查這件事了,她看了一眼月冰澈身後的侍衛,肯定了答案。
她快速思考。
隨即眼眶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一臉委屈的模樣道:“其實我的項鍊沒有丟,是被一個叫墨心兒的女孩搶去了,她是我在a國時的妹妹。
月冰澈看着跟自己演戲的梁思然,心下一寒,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表裏不一的女人。
他冷聲道:“你若真如此好心想讓黛西再給墨心兒做一條項鍊,曾經就不會找殺手去殺她!”
聞言,梁思然徹底慌了,震驚的看着月冰澈道:“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殺心兒,我怎麼會?”
頓了頓,她又立刻意識到一個問題,詫異道:“哥哥,你也認識心兒嗎?”
月冰澈道:“她是九爺心愛的女孩,我自然認識,你不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想殺她嗎?小月,你太哥哥失望了,你若以後還想認我這個哥哥,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九爺有喜歡的女孩,那個女孩就叫墨心兒,可是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告訴你,讓你提前對她下手嗎?你以爲你找的那些殺手能夠動的了九爺的女人,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會瞞的了他!”
梁思然心裏七上八下,月冰澈究竟知道多少,他還知道了什麼,他會不會繼續查下去,會不會查出她的假身份?
還有威爾森!
他已經知道威爾森在帝都,還知道她給了他股份,她會不會調查威爾森,會不會盤問他。
她殺過威爾森一次,萬一他忽然把真相說出來怎麼辦,告訴月冰澈墨心兒纔是真的公主,然後將功補過。
那她豈不是就完了。
梁思然看着月冰澈,哭的越發洶涌,哽咽道:“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把心兒當親妹妹,我還買下了她公司的辦公樓送給她,我怎麼可能會派人殺她。”
“我是最近才知道她跟九爺在一起的,知道之後我對九爺就再也沒那個心思了,這幾天我一直勸媽媽一起回蘭卡國的。但媽媽堅持要把項鍊要回來才肯回去。
我們原本是想讓黛西在做一條項鍊,給了心兒,把我的拿回來就回去的,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媽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忽然病發了。
醫生還說她醒不過來了,哥哥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有多疼嗎?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這樣說我。”
梁思然哭的傷心欲絕,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撒謊。
蘭月姬病倒,她痛心難受這點,月冰澈自然相信。
她這麼多年沒有得到過母愛,好不容易感受了一年多母親的溺愛,又忽然失去,卻是難受。
月冰澈看着她,雖然寒心生氣,但卻不再忍心說她什麼,畢竟母親的病發對她來說打擊很大。
“你先看好母親吧。”月冰澈丟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病房門關上後,梁思然抹掉眼淚,哪還有半分傷心,她立刻拿出手機給威爾森發消息,通知他趕快離開帝都,月冰澈在調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