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無憂關係很好”北承瑤問到,語氣又是一片清冷。
“對。”阮清月的語氣聽着有些生氣,不平靜,不冷漠。
“她這些年過得好嗎”北承瑤遲疑一下。
“還好。”
“也是,父親那麼疼她。”北承瑤自嘲,她早就該知道的,真好。
“其實”阮清月欲言又止,看着北承瑤張了張嘴,無謠其實是很疼無憂的吧
“什麼”北承瑤敏感的察覺到阮清月有話要說,是什麼讓她難以說出口
阮清月咬了咬脣,北承瑤一記眼光掃歸去,帶着狠厲。
阮清月受不住,但是她如果不想說,就算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開口。
“事關無憂”北承瑤試探的問到,換了種方式問。
“算是。”阮清月的臉色凝重,還有一絲決絕,北承瑤的心暗暗沉了。
“現在九幽教的教主,是無嶽,不是你的父親。”
“什麼意思”
“你應該聽的明白。”阮清月咬牙,無謠身上的壓迫感又強了,是她不敢相信,還是不忍相信。
“什麼時候的事”
“十幾年前了,如果我沒有推算錯的話,應該就是你離開的那一年。”阮清月低垂着眉眼,暗暗咬牙。
北承瑤眼睛倏忽一眯,“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她心中起了很大的波瀾,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父親,是怎麼死的,父親突然辭世,哥哥和她都不在,無憂尚小,叔叔即位也是名正言順,那無憂呢之前說無憂會是下一任教主究竟是不是真的北承瑤一時竟然理不清了,心中卻隱隱有一些希望還有溫和,不是父親拋棄了她。
“不知道。”阮清月吞嚥了口口水,硬聲說到,“當年我還是孩子。”
“無憂現在是什麼身份”北承瑤心中有些擔心,無嶽,她不熟悉。
“九幽教的公主,下一任的教主。”阮清月沒有猶豫。
北承瑤眼神微動,阮清月只得解釋說,“教主沒有子嗣,很早就說明無憂會是下一任的教主。”
“他們關係好嗎”北承瑤維持着表面的平靜,像是不慌不忙,心裏卻像掀起驚濤駭浪。
“教主很疼無憂。”這是阮清月唯一能說的話,而且這是事實。
“嗯。”北承瑤沒有其他的言語,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在快到九幽教門口的時候,北承瑤停了下來,這裏和以前有了一些差別,不過還是足夠熟悉,物是人非,果然如此。
北承瑤和阮清月一起走了進去,因爲阮清月的關係,一路上暢通無阻。
從山門進去,便是一條通道,兩邊共是二十四根擎天柱,再往前走,纔是真正的入口,旁邊一塊偌大的天然石頭上刻着九幽教三個字,這扇門常年開着,除了有人入侵的時候纔有可能關上。九幽教裏面地方非常大,建築多是石砌裏,看着大氣磅礴,有一種威壓的感覺。
“直接去見教主。”一進山門,北承瑤就在阮清月後面說到,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九幽教的守衛和旁的不同,山門口守衛森眼,但是進去的通道上則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九幽教裏面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先去見無憂嗎”阮清月疑惑。
“行。”阮清月也沒多說,反正她只管領人進來。
無嶽恰好在大殿,有兩個人也在,北承瑤眼神掠過,日使者和星使者。
無嶽看着並肩進來的兩個人,眼神一冷,“清月,她是誰”
北承瑤一笑,撲到無嶽面前,親暱的挽着他的胳膊,帶着些撒嬌的語氣,“叔叔,我是無謠啊。”
無嶽渾身一僵,細細看着北承瑤,喃喃問到,“無謠”
日使者和月使者都是一愣,難以置信的盯着北承瑤,她是無謠公主
北承瑤渾然不覺他們探究以及疑惑的目光,輕輕一笑,站到無嶽的面前,“是啊,我回來了。”
無嶽注意到北承瑤頸上的項鍊,細細看着,北承瑤取下來,主動遞到無嶽手裏,無嶽認真看了又看,的確是無謠從小帶到大的,真的是無謠嗎無嶽不自覺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眼神裏溫和,表現出來的活潑隨意,比起以前,好像多了幾分嫺靜。
北承瑤迎上無嶽的目光,眼神熠熠生輝,聲音柔和如水,“叔叔,我回來了,無痕叔叔也回來了。”
無嶽大驚,臉色瞬間一變,他們,都回來了
日使者和星使者大驚失色,星使者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但是很快掩去。
北承瑤知道無嶽在擔心什麼,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所以想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眼神一掃,掠過日使者和星使者,“他們是誰”
日使者和星使者都沒有說話,在等着教主開口。
“你們先下去。”無嶽定定心神,“清月,你也出去。”
“是。”他們說完便退下了,整個大殿只剩下北承瑤和無嶽兩個人。
“叔叔在擔心嗎”北承瑤沒有再假裝開朗,語氣淡淡。
“算是吧。”
北承瑤沒有料到他也會這麼直接,心裏有些苦澀,“早知道我不該回來的。”
“沒有那麼多早知道。”無嶽聲音沉穩,加有幾分威嚴,看着北承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叔叔不必擔心,小時候我們兩個人見得甚少,也不瞭解,叔叔已經坐了這麼久的教主,想必也習慣了吧”
“你究竟想說什麼”無嶽心中已經許久沒有緊張過了,但是聽不懂北承瑤的話,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我想知道當年的事。”北承瑤也沒有磨嘰,直接看着無嶽,眼神不容躲避。
“你不知道”無嶽奇怪的問。
“我不知道。”
無嶽想了一會,“這件事之後再說吧,我想知道,你哥哥回來了嗎”
“沒有。”
無嶽蹙眉,“你不打算留在這裏”
“對,我只是回來看看,沒什麼事就走,應該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北承瑤有些傷感,原來這麼多年,事情已經改變了這麼多。
“那無憂呢你也不管了嗎”無嶽說完就後悔了,怎麼問這個問題。
北承瑤有些喫驚,他是真的疼無憂吧幽幽說到,“我見過無憂再離開。”
無嶽不知道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去,北承瑤倒是問到,“歡月可曾送來一箇中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