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了兩口水,甚至連坐一下歇息一下都沒有,女子便迅速的起身,繼續沿着山間的羊腸小道而去,這是去山外的路吧,從前銳哥哥與爹爹都是從這條路出發去集市上的。是的。就是這條路。一定不會錯的。
包裹往肩上一搭,無憂迅速的起身而去,輕盈的步履帶着些興奮,這是她第一次出山,而且還是偷偷的,背著父母離開了他們的山中的小家。
擺脫無醇可真是麻煩呢,要不是無醇她早就上路了,倘若要是追不上銳哥哥,她一準要回去敲破無醇的頭。都怪無醇,否則現在她早就追上銳哥哥了。
陽光越來越毒,曬着皮膚讓人酷熱難耐,無憂忍不住的採了一枚寬寬大大的不知名的樹葉遮在頭頂,銳哥哥真是壞呀,走了也不打個招呼,害她一覺醒來才發現他不見了。
他的心呀,她還真是不懂了,說走就走,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裏呢。
不過一清早娘就說了。這是孃的主意,銳哥哥長大了,自然就要出山去歷練了,娘說山外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孃的話讓她更加的好奇了。
繡花的布鞋讓她走起路來更加輕盈,心的愉快讓疲勞也遁去了,走了半天了,居然一點也不知道累,望望前面的路,又要爬坡了,過了這個山坡不知道眼前又是怎麼樣的景象,無憂開始期待了。
越是期待,步子越快,她一直知道山很大很大,卻不想走了這麼遠還沒有轉出大山去。
真擔心呀,擔心追不上銳哥哥,都是爹爹偏心,把他的一身武藝都傳給了銳哥哥和無醇,偏偏什麼也不傳給她,說她只要如娘一樣就好了。她雖然暗地裏偷偷躲在銳哥哥和無醇練功處的樹林子裏學了一些,卻怎麼也比不上銳哥哥和無醇,所以她的輕功也自然就不如銳哥哥了。
越想越是灰心,可是追了這般遠了,她可不打算回去,身子輕輕縱了一縱,一轉眼就到了山坡頂,舉目四望,眼前一片青翠,遠遠的似乎有炊煙升起,就快要出山了嗎
可是她還是沒有銳哥哥的蹤跡。
突然,她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在她的幾步開外,一條眼鏡蛇高昂着頭迅速的爬過來,無憂平日裏最怕的就是蛇了,再看到草叢中的蛇不住竄動時,她的心已慌作了一團,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蛇從她的身邊繞過去,也等待她安全的那一刻。
可是,那條蛇卻象是讀懂了她的害怕一樣,繼續向着她的方向而來,而且方位一點也不錯。
一步。
兩步。
三步
“啊”無憂低叫,身子也不住的向後飄動,可是蛇的速度更快,快過了她蹩腳的輕功。
驚懼讓她閉上了眼睛,心裏已哭成了一團,想不到她第一次的離家出走竟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完結,哭呀,真得很傷心。
淚珠兒就在眼圈裏打着轉,可是奇怪的,明明已過了有那麼一會了,她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不痛也不癢,難道是那條蛇好心的繞過她離開了嗎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陽光有些刺目,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那條蛇先是掙扎着,然後慢慢的一動不動的垂在一個人的手上。
可是,當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少年的時候,她不確信他是獵戶。
瞧着少年的年紀應該與自己差不多吧,他雖然高大威猛,可是眉宇間卻自有一股年少的英氣,也是那英氣泄露了他的年紀。
在她擡首的那一刻是少年怔怔的望着她,甚至直接忽略了他手中從掙扎到死去的蛇,他的眼神讓她迷糊了,難道她很好看嗎
她不知道咧,這還是第一次下山,在山上除了孃親以外她沒有見過第二人女人,這些,不是她的錯,都是爹爹和孃親的錯,他們喜歡山間的幽靜,就也逼迫着她不許離開。
少年繼續怔怔的望着她。
那眼神裏卻是她挑不出毛病的驚詫而不是不懷好意的相望,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看着那蛇不動了,她纔敢向那少年移去,近了,舉起手揮在他的面前,“喂喂,看夠了沒有”
少年這才清醒過來,甩甩頭,很認真的問道,“你是叫做無憂嗎”
這一回換作無憂傻傻怔怔了,她非常確定以及肯定的知道這少年她根本不認識,而且也是她第一次與他見面。
可是該死的,他居然一語就說中了她的名字。
閃閃眼睛,難道她的臉上有寫了自己的名字嗎
搖搖頭,不是她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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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這太詭異了,這少年沒有理由知道自己的名字呀。
無憂挑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她奇怪的看着他,大有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之勢。
少年一愣,隨即笑道,“聽說而已。”他繼續避重就輕,“我救了你,你還沒有向我道謝呢。”
無憂撇撇嘴,她還真是欠了他一個人情,甚至有可能是一命,剛剛倘若真的被蛇咬了,這荒郊野外的,她還真是沒有辦法求醫,好吧,她就謝謝他,“謝了。”說完還沒待少年反應了,她就詢問道,“你一路而來,有沒有看見過一個比你略微大一些的男子經過”她還不知道銳哥哥走到哪裏了。
少年搖搖頭,一邊將手中的蛇團了一團扔進身後的一個布袋裏一邊說道,“沒有,這一路而來我沒有見到任何人。”
失望,加上無措,如果找不到銳哥哥,她不知道她還要不要繼續出山了,她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要怎麼在山外討生活,微微的有一些怕,可是隨即她便釋然了,都這麼大的人了,只要有手有腳的她就不怕,思及此,便向少年說道,“救命之恩,日後必當相報,我要告辭了。”說罷一抱拳轉身就向那遠遠的有炊煙飄起的地方而去。
“等等。”少年一喝,“這山上豺狼虎豹尤其的多,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少年熱情的說道。
“不必了。”雖然對少年沒有什麼不良印象,可是她與他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她不喜歡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的感覺。
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