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一頭金色捲髮的中年男子打開水壺灌了一大口。看着對面的熱羅姆說道。
“呵,誰不是一樣呢。”熱羅姆不以爲意的回覆道。
熱羅姆和拉布雷德從軍營外走過來的路上,兩側的士兵也惡狠狠的盯了一路,不過並沒有任何持槍的動作,看來事先也是下了禁令。
“而那邊的,你是叫拉布雷德吧。我還記得你呢押送人質的警察。”男子冷冷的說道。
“這個嘛我承認當時是騙了你們。”拉布雷德尷尬的笑了笑。
“若不是今天爲了和議,原本就毫無信仰的叛軍先不說,你這個背叛上帝的叛徒,我費爾南現在已經開槍審判你了。”
費爾南,奇維塔特的審判官,同時也是圍攻瑟堡的總指揮。土生土長的奇維塔特人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爲。
熱羅姆在剛見到的時候便留了個心眼,偷偷的展示了一瞬間邏各斯。而他臉上並無異色。見並不是邏各斯能力者,兩人放下心來,才面對費爾南坐下,開始正式的談判。
內容也很簡單,儘管費爾南並不情願,但皇帝傳來諭令。一方面是擔心安瑟倫的安危,另一方面雖然沒有提及深入,但大致也透露出奇維塔特有北方備戰的需求。
似乎情形很是緊迫,對方的條件給的寬裕。甚至考慮到熱羅姆絕不肯放安瑟倫回去,只是要求保證優待。同時裁軍減員,兵線後撤數十里。
商議已定,旁邊的侍從便端上一碗清水,兩個小杯,費爾南手指沾水,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又用小杯在碗中舀上一杯一飲而盡,示意契約的成立。
熱羅姆入鄉隨俗,便也依樣畫瓢,沾水畫了一個十字,盛一小杯水飲下。
而後
“你做了什麼”熱羅姆眉頭一皺,發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部長你怎麼了”拉布雷德焦急的喊道。
“快閃開”熱羅姆口中大喊,卻是回頭一拳揮向拉布雷德。
好在拉布雷德及時的想起發動邏各斯的技巧,沒有慌亂心神,身法變得異常靈敏的他勉強閃過突如其來的一擊。
“費爾南,你算計我”熱羅姆瞪向面前的男子。
“這你怎麼了”費爾南卻也同樣一副驚愕的樣子。
“哈哈哈,做的不錯哦費爾南。”營帳之外,一陣有些刺耳的女人聲音傳來,幾人紛紛轉向帳口。
“西蒙娜大祭司有失遠迎,願上帝寬恕。”費爾南單膝跪地,恭敬的迎接着走進來的女子。
身着一身灰白相間的條紋風衣,高挑的女子不止是聲音特別,相貌也偏向俊朗的男子,顴骨高突。正帶着兩名白袍子的神侍隊走入營帳。
“是你搞的鬼”熱羅姆狠狠的說道。
“正是。哈哈哈哈哈”西蒙娜發出一陣刺耳的尖笑。
“大祭司這”費爾南不知所措,困惑的站在原地:“我們今天是來和談的,還請您不要出手。”
“和談費爾南,你錯了。皇帝的命令從一開始就是爲了讓叛軍的首腦出來送死的啊”
“和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這兩個人死掉,其他的調查叛軍也不會有什麼作爲,那時再和議也不遲。至於死法嘛把你的士兵們招進來,讓他們嚐嚐槍林彈雨的滋味”
“不可能身爲大祭司,更沒有理由違背上帝的教誨”費爾南撿起桌上的手槍,直直的指着西蒙娜。
“呵,你的槍口沒指錯人吧。”西蒙娜冷笑一聲說道。
“違背上帝教誨之人,即使是大祭司我也不能放過我麾下的將士更不可能聽你的命令”
“一口一個上帝的煩死了,奧勒留那傢伙沒準還真能認同你的看法,不過設定這麼一個世界的他我看也是有病。”
“你竟然還直呼皇帝名諱”怒不可遏的費爾南再也控制不住地扣動扳機。
砰
看着胸口噴濺出來的鮮血,費爾南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準自己胸口的手槍倒在地上。
“所以我才讓你也喝下那杯水啊,費爾南,我早就知道你這死腦筋會做出什麼事了。”西蒙娜得意的笑道。
“水你的能力就是用水來控制人的身體嗎”熱羅姆僵硬的站在原地,表情卻是無比憤怒的說道。
“不錯,當你喝下它的時候,你已經受到我的意識的主導,我是外在和超越,而你是自在與內在。在我的干預下,你就是任人宰割的他者啊哈哈哈哈”西蒙娜放肆的笑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我可完全聽不懂”拉布雷德衝向近在咫尺的西蒙娜。
“哼,想不到多出一個麻煩的傢伙。神侍隊”
一聲槍響,站在營帳門口神侍隊面無表情的扣下扳機,拉布雷德急忙試圖用邏各斯賦予的技巧躲避,奈何終究無法快過子彈的速度,左腿被貫穿後一跤摔在地上。
“行了,我看你們就到此爲止吧。哎呀,我突然想到個有趣的主意。”西蒙娜看向無法動彈的熱羅姆。
“你想要做什麼”
“調查局的小卒,被你們部長幹掉的感覺如何啊”西蒙娜一個響指,熱羅姆便動作起來,走到神侍隊旁邊接過一柄佩劍,緩緩的邁步走向拉布雷德。
“調查局大祭司,你果然也是知道真相的人,知道外面世界的人。”倒在地上的拉布雷德恨恨的說道。
“呵,沒想到你也是這裏的人啊,居然還是個加入調查局的叛徒。”西蒙娜不以爲意的說道。
“皇帝呢,上帝呢都是你們給我們,給奇維塔特人植入的虛假記憶嗎”
“皇帝,哈哈哈哈,奧勒留當然也是我們的人,至於什麼上帝,能讓你們聽話就行,存在與否關我什麼事”
“你們罪無可赦你把我們都當成工具,就連費爾南審判官也可以隨意的拋棄,你們不配統治這個國家”
“要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情,不過你也沒機會了,去死吧”
“你們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布雷德突然面部猙獰的抱住腦袋,身體也在地上詭異的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