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放心好了。”歐仁妮專心的裝填着彈藥。
“真的能放心嗎”
轟
伴隨着第一聲的炮響,其他人便向村子進發。
炮彈落在村落的四周,歐仁妮特地避開了中心,只是單純的利用這邊的村民從未見過的炮火給予震懾。
等到村民集中在中心進行防禦的時候,便是狄卡表現演技的時候了。
“你們是什麼人”村民圍成方陣,就如同在錦德那時一樣。只不過這一次
“我是異獸的召喚者,前來宣告這個世界的滅亡。”狄卡儘可能的說着自己不習慣的中二臺詞。
“原來是你”村民又怒又怕,猶豫着不敢衝上前來。
狄卡示意古斯特等人停下,自己覆蓋着邏各斯,緩緩地向前邁步。
“我讓你停下聽見沒有”村民面露懼意,聲色俱厲的呵斥着逼近的狄卡。
狄卡一言不發,事實上他本想說些什麼場面話,但還是擔心恥度太高導致自己先露餡,所謂沉默是金
“啊啊啊”終於似乎是對方先僵持不住,一個青年揮舞着長槍迎上前來。
這正是狄卡想要的效果。
看着長槍貫穿了胸口而毫髮無傷的狄卡,青年一瞬間愣住了神。
“這杆槍不錯。”狄卡說着,將手掌穿過了槍桿,稍微解除手掌部分的能力覆蓋,長槍便應聲而斷。
作爲煙花工具人的歐仁妮不斷的輸出炮火,更深一步的加強着對方的恐懼,以至於沒人會注意到炮火丟人的精準度。
幾乎已經喪失戰意的村民,面對着逼近的狄卡依然沒有四散奔逃,這讓狄卡有些奇怪,或許是擔心外界可能出現的異獸,又或許他們本來就沒有逃離故土的意識。
無論如何,當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狄卡一一折斷他們手中的兵器,反擊也是徒勞無功之後,也就標誌着他們現在處在了任人宰割的位置。
“真麻煩都這樣還不逃跑嗎,也讓我能省些力氣好不好。”
狄卡扶着額頭,儘量編着合理的理由然後選擇了放棄。靠着一些諸如“今天心情好,放你們一馬,趕快滾出這個村子”之類的話,將村民強行趕出了村落。
“好了,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歐仁妮小跑過來。
“炸爽了沒”狄卡遞過去一塊毛巾。
“還好,畢竟不能真的炸到他們。”歐仁妮接過毛巾,靠着牆角坐下。
“希望他們能乖乖的去三清山報信。”
“這樣做有什麼目的”羅束還是有些不解。
“虛張聲勢而已。”古斯特解釋道:“孔伯如果縮在三清山防守,我們客場作戰必然陷入不利。不過現在我們在這裏大放厥詞,自稱異獸的召喚者,作爲正牌的他們必然一頭霧水。”
“是啊,我也一頭霧水。”羅束撓了撓頭。
“這就對了,現在我們對他們而言,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我們這裏只需要故作玄虛,他們自然寢食難安。”狄卡道:“他們的疑心只會醞釀的越來越重,遲早會有所動作。”
“當然是休息了。特別是鬼老師,”狄卡轉向古斯特:“之前好像還沒有嘗試過讓一個人持續呆在存在之間內吧。”
“的確感覺消耗有點大,不過勉強還能維持平衡,鄭璞教的那幾套功夫雖然粗淺,不過確是實用。”
“那我們也儘量不要進去了。”狄卡思索着:“說實話,如果孔伯有什麼動作,多半是讓其他的邏各斯適性者過來對付我們,讓鄭璞出來只會影響他的心情。”
“也是總之我們排好站崗的順序,儘可能的多休息一下吧。”
入夜。
羅束和起來的狄卡交換崗位之後打了個呵欠,走進民居休息。
既然村子已經被自己霸佔,雖然於心不忍,但至少不用在睡袋裏面過夜了。
狄卡漫步在村子周圍,沒有燈火。圓月卻格外的明亮,蓋住繁星的光輝,也讓地面蒙上一層白霜。
“好久不見。”一個既熟悉又很久沒聽到的聲音響起。
“真夠久的話說我現在可是在站崗,你能不能不要這時候用幻境分散我的注意力啊。”
棕黑色皮膚的男子身着一塊腰衣正是多時未出現的塞特。
“別擔心,若是有異常情況我自然會離開。”
“那就好。”狄卡也已經適應了和塞特的幻境對話:“那麼這次有何貴幹”
“關於卡諾匹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案。”
“你是指什麼幫你回收水晶嗎,又不在我的手裏,建議你直接聯繫古斯特或者歐仁妮比較妥當。”
“關於卡諾匹斯的真相”塞特欲言又止。
“沒什麼可顧慮的,收納靈魂的聖物,沒錯吧。奈芙蒂斯可比你實誠的多,讓我甚至有些懷疑誰纔是自己人。”
“你的能力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強了。”塞特對狄卡拋出的問題避而不談。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狄卡不解道。
“快了你快要見到真相了,即使是奈芙蒂斯恐怕也不會知道的真相。”
“你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還是不肯說出來”狄卡又失去了耐心。
“有這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什麼語言也不如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塞特不爲所動。
“好吧,至少這一點沒什麼錯。”狄卡點了點頭:“但願你這次現身不會只是爲了告訴我這一點。”
“你們前幾天曾經在北邊遇到過一個幻境能力的卡諾匹斯持有者,對吧。”塞特道。
“幻境你是說潼川村的那位祭司”
“我對你們的行動掌握可沒有那麼細節,不過你說是那就應該是吧。”
“我沒有見到他的真容,有什麼問題嗎”
“那塊卡諾匹斯和這裏的卡諾匹斯很像。”塞特斟酌着詞句。
“這裏很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狄卡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