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混蛋。”木清竹狠狠罵道,媽媽得了腎病的事竟讓他知道了,當然,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就沒有不會知道的,這家最好的三甲醫院那可是有阮氏集團的股份,如果惹惱阮瀚宇,別說治病,院長說換就換了。

    阮沐天躺在醫院裏時,據說也是因爲阮瀚宇不滿意,當即就換了個院長,這傢伙現在對她恨之入骨,爲了媽媽,她真的不能得罪他。

    沒辦法,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與之奈何

    阮瀚宇的車剛駛進阮氏公館,便見管家正站在進翠香園的路頭焦急的東裝西望着,見到他的車,雙眼放光,笑容滿面地迎上來。

    “少爺,可算回來了。”管家眉開眼笑的,滿臉喜氣。

    阮瀚宇眸色沉了下,直接越過他朝翠香園內走去。

    諾大的華麗的客廳裏,顯然因爲喬市長的到來已經刻意裝飾過了,所有的傢俱擦得鋥亮,客廳裏一層不染。

    屋子裏的幾個工人全都垂頭悄無聲息的站在一個側廳裏,隨時聽侯指揮。

    不時有爽朗的笑聲傳來。

    喬立遠身着名貴西服,戴着金絲眼鏡,正坐在沙發的主位上,他五十上下,精明幹煉,臉色紅潤,挺着將軍肚,不時與季旋說笑着。

    喬立遠的夫人柳蘭英身着時尚時裝,高雅美麗,風韻蠻然,五官與喬安柔很是相像,不時跟着附合着,喬安柔則是緊靠着季旋坐着,不時奉承討好着季旋,季旋滿臉笑容,樂不可支。

    客廳裏談笑風生,喜氣祥和。

    阮瀚宇剛走進去,喬安柔就站了起來,像只彩蝶般朝他飛來,滿臉春風般地笑着:“宇,我們正等你呢”

    季旋也跟着站了起來,笑呵呵的。

    阮瀚宇嘴角微微扯了下,用手扶開喬安柔,輕聲說道:“安柔,都在呢,去好好坐着。”

    “宇,都是爸爸媽媽,不妨事的。”她嘟着嘴,眉裏眼裏都是幸福的甜蜜,仰着臉蛋美滋滋地望着阮瀚宇。

    阮瀚宇俯首望了眼她神彩飛揚的臉,腦海裏忽然就閃過木清竹蒼白的小臉,紅腫着的雙眼,滿臉痛苦的面容,身子猛地抖了下,心裏竟是莫名的煩亂,竟忘了跟喬立遠打招呼。

    “安柔,瀚宇忙了一天才剛回來,不要纏着他,女孩兒家要學會體貼照顧男人。”柳蘭英大事,不能馬虎。”季旋嘿嘿一笑,忙跟着站了起來,打着圓場。

    “也好。”阮瀚宇眸裏暗光一閃,略一沉吟,爽快點頭答道。

    客廳裏金碧輝煌的大吊燈,正在幻化出彩色的光圈,在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閃閃發亮,光線折射開來,給整個客廳帶來一片暢快、柔和的萬丈光芒,溫馨祥和。

    阮瀚宇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柔和的光線把他的俊臉照得更加帥氣迷人,修長的身板套着昂貴的手工西服,渾身上下尊貴無比,他安靜的坐着,從容淡定。

    “瀚宇,你和安柔的年紀也不小了,安柔也跟了你好幾年,今天我們既然來了,就該談談你們的婚事了”喬立遠坐下來喝了幾口茶後,見阮瀚宇仍沒有開口之意,只得主動提了出來。

    阮瀚宇又喝了口茶,好看的俊眉輕皺了下,幽幽問道:“伯父,上次我已經跟安柔說得很清楚了,不知伯父的意見是什麼”

    一旁的柳蘭英拉長了臉,有些不悅的朝着季旋開口:“親家母,我們安柔知書達禮的,好歹也是出自名門閨秀,再怎麼說你們阮家也不能委屈她呀,你說連個家譜,祖宗牌位都上不了,你也知道的,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我們不在乎,這要傳出去,我們臉面上也不好受啊。”

    柳蘭英的情緒有點激動,她只有一個女兒,因爲丈夫是政要人員,要顧及形象,但凡事總不能太過了,她本就認爲女兒嫁給二婚的阮瀚宇有點喫虧,可女兒自己喜歡她也沒辦法,再說了,她的女兒嫁給阮瀚宇當個正妻那是綽綽有餘的,可現在卻是這麼個結果,嫁個夫家不明不白的,不要說外界怎麼看他們,就是她自己心裏的那道檻也是過不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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