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直喊冤:“王妃,福大人,我知道真就這麼多,我之前不說是不敢得罪惡人谷,我一說你們定要去查吳興,到時候我賺了一大筆的謊言被戳穿的事小,吳興報復我就事大了。不說杜鵑和那個窮鬼的事,是怕他真實殺人犯,來報復我。”
她的表情看來,是真的全部招供,後怕不已了。
今日事情,得到了巨大的進展,不知爲何,唐十九覺得那位十四歲少女的失蹤案,也絕對和杜鵑還有那個男人有關係。
只是杜鵑已死,那個男人,不知道能否抓捕成功。
夜色已深,唐十九也不能真在提刑司過夜,等到衙役來報,說付立巷兇的院落空空如也,她心裏好一陣失落,不過也只能告辭回府。
一回來,累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打着哈欠進屋,碧桃正等着她。
“小姐。”
“別說話,別問我,給我打水我要洗澡。”
“是,小姐。”
泡進木桶裏沒多久,唐十九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聽到碧桃喊她去牀上睡,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浴桶,爬上了牀,捲起被子,呼呼大睡。
天亮光景,唐十九醒了。
吸吸鼻子,感冒症狀並未緩解,倒有加重的意思。
不過她能扛,這點小病算不得什麼。
醒了就打算去一趟提刑司,推門出去,碧桃正拿着早飯回來。
“小姐,您醒了。”
“恩,早飯”
“是,小姐,有個奇怪的事情。”
“什麼”
“王爺昨夜在府上”
碧桃點頭:“是啊,王爺夜裏出去了,不過奴婢半夜去門房張望您,王爺正好回來。”
“一個人”
“個人,大約是隨從,陸白奴婢認識,還有一個披着斗篷,夜色黑,王爺似乎護在身後,奴婢倒不認識。”
“披着斗篷,護在身後。”
“小姐,怎麼了”
唐十九一笑,搖搖頭:“沒事,我去洗漱一番,就來喫早飯。”
碧桃點點頭:“桌子上給您放了點薰香,您薰一薰吧,昨天您浴桶裏睡着了,身上奴婢幫您洗了,頭髮見您困頓沒給您打溼,您的頭,真的”
碧桃居然對她露出嫌棄之色。
唐十九捏過一戳頭髮聞了聞,臉色都變了:“屍臭。”
“啊什麼臭”
“沒什麼。”要是叫小丫頭知道,估計十天之內都不想靠近她了。
這臭氣,可不是熏熏香就能蓋的過的,唐十九喫完早飯,就洗了個頭,洗了好幾遍,第一遍用了皁角,第二遍用了鮮花水,第遍第四遍用清水漂了,纔將將覺得那味道少了一些。
又讓碧桃換了枕頭被褥,收拾好,她想去趟提刑司,走出院子,身子卻不由控制的,朝着天心樓走去。
除了那次墜馬被他抱來天心樓養傷,她是從沒主動去過天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