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究竟想怎麼樣”秦九九隻覺得頭皮發麻,要怎樣才能把這祖宗送走。
王黎在她臉上“啵”一下,然後才切入正題:“本宮聽聞你要入宮服侍父皇,今晚特意趕來問你,是否可以考慮換個人本宮的太子妃之位至今空着呢。”
秦九九冷嗤一聲:“太子殿下至今仍要靠裝傻來保全自己,如何能助我成事殿下美意我心領了,還請殿下速速離開,保全自己纔是上策。”
王黎本也沒想着她會同意,只是火巖總逼他來試試,如今他話說了,她不答應,火巖那也有交代了。
秦九九見王黎半天沒動靜,以爲自己說的話觸怒了他,畢竟他只是裝傻不是真傻。
“你我並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你這般忍辱負重也着實難得”秦九九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心中厭惡,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出言安慰。
王黎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淡淡問道:“本宮鬆了手,你怎麼不掙脫了返到安慰起本宮,莫不是喜歡上本宮了”
他是鬆手了,可是腿壓着呢,他的身手,秦九九自知逃不過,自然不會做無謂掙扎。
見他仍是這樣沒個正經,秦九九嘆口氣,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這種人就是不能搭理他的,否則他就會越說越來勁。
但王黎是不一樣的,你不說話不要緊,他可以自言自語啊
“嗯九九,你怎麼不說話了”
“是不是還在生氣本宮爽約”
“半個月不見,有沒有想本宮”
“上次本宮留下的吻痕消失了沒”
“你不說話,本宮就自己脫你衣服看咯~”
這句話說完,秦九九到這終於有了反應,又脫衣服可是她剛要擡手捂住胸前,衣襟已經被大片扯開,紅色鮮豔的肚兜裸露在空氣中。
這貨分明說話前就動手了
倒吸一口涼氣,擡掌朝着王黎面門就招呼過來,可惜被輕鬆躲過,反倒因爲這個動過側過身來,擠的胸前更加誘人。
“你到底是想打本宮啊還是想誘惑本宮”男人邪笑着指指她胸前。
秦九九惱羞成怒,使出絕招來,一瞬間蓄積內力,二十步之內必可要人性命。
可是她的招式還沒使出來,男人便在她頭頂上解析道:“獨孤氏的鳳戾三式,乃傷人傷己的必殺絕招,此時你卻對本宮用出,當真這麼厭惡”
男人說話間已經起身,眨眼間已經站在牀頭。
招式被人看破,秦九九臉色低沉:“你怎麼知道的”
自王黎出生,其生母獨孤氏就死了,他不該會獨孤氏的東西。
王黎冷漠的低垂着臉俯視她,頭一次這麼嚴肅的說話:“鳳戾,是元武皇后一生武功之精華,可惜你練的還不夠爐火純青,所以還不是本宮的對手,貿然出手,無異於自殺。”
“我啊跟你一樣,只不過比你受了更多苦罷了。”
男人的聲音突然那麼飄渺,那麼淒涼,那麼無奈,秦九九眉頭微蹙,起身望擡頭望着面前的男人,宛若天人,絕美卻沒有生息,有一瞬間的癡迷,不能自拔。
“其實嫁給本宮,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你不再考慮一下”王黎柔聲問。
秦九九不答。
以太子妃的身份去報仇太慢了,十年已過,她還有幾個十年可以等。
王黎沒有等到答話,脣間彎起一抹弧度,看不出喜怒,修長的手指沿着她臉部輪廓一路往下,又到胸口這個敏感的位置,卻再沒有一絲輕薄之意。
指尖微微用力,將秦九九脖子上戴的玉墜扯下:“這個東西暫且放在本宮這,對你有好處。”
秦九九驚詫的站起身,可是什麼都來不及,王黎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那可是,母親就給她唯一的遺物啊。
拳頭緊握,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月光皎皎,恍然如夢。
出了攝政王府,火巖仍舊帶着神火營的人在等候王黎,說的話仍舊簡短:“如何”
王黎這回難得正經的回答了他的話:“還能如何她自己有的是主意,何須你我操心以後再想怎樣,麻煩你自己去,鳳戾三式也不是每次都能好運氣的被本宮躲過”
王黎一邊說一邊飛快地走着,火巖臉色也不太好,趕緊跟在身後低聲說道:“屬下這不是想着,好歹都是獨孤家的傳人,若能聯手,最好不過。”
王黎驟然停下腳步,上下看火巖一遍,冷冷嗤道:“你還知道自己是本宮的屬下呢”
火巖面露尷尬,略結巴:“啊知道啊”
“那本宮可是需要你指揮”陰冷的氣息突然瀰漫在夜色中,讓人感冒根根豎起。
火巖與神火營一齊低頭跪下:“屬下知錯”
王黎眸中明滅不定,許久才幽幽開口:“周朝早已滅亡。”然後才轉身走了。
冷魅的聲音迴盪在火巖耳畔,他們這些人,祖祖輩輩都效忠周朝獨孤氏,王黎這是在提醒他現在的主子到底是誰。
“屬下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火巖衝着王黎的背影大喊。
王黎微微側頭:“她的生死,以後不許你們再過問。”
火巖頷首:“是”
世人都說神火營效忠燕國太子,都是因爲其生母乃獨孤皇室後裔,三分是真。
所以當第二個獨孤氏後裔出現,王黎不允許他們有半點異心。
翌日。
秦九九帶着牟二與杏姑姑一起乘坐馬車,從皇宮側門入宮,接着被送入春秀宮驗身。
因爲是要入宮伴駕,女子的貞潔最爲重要,由四個宮中姑姑負責檢查。
檢查的結果不僅要上報皇帝,還要告知如今的後宮執掌者,羽貴妃。
秦九九突然就明白了王黎爲什麼要拿走她的玉墜,這四個檢查的姑姑裏,必然有一個是羽貴妃身邊的,什麼都逃不過羽貴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