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完全癱瘓在沙發上,神情虛弱,甚至都沒有力氣完全睜開眼,只能用一隻手臂強行撐着自己的身子。
林銳的身形在他面前,猶如一座山壓着他,又如魔鬼一樣,給他帶來巨大的恐懼。
但恍惚了幾秒之後,李老闆卻吐了口血水,悽慘地笑了起來。
“小子,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我背後的勢力。
今天不管你打不打死我,我都能保證你全家必死!”
“是嗎?”林銳見李老闆還在嘴硬,又是一聲冷笑,隨即舉起酒瓶,就要砸下去。
就在這時,一旁卻響起一個女生的聲音:
“林銳,放過他吧。”
林銳停下動作,扭頭看去,看到奚若彤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奚若彤面色蒼白,單手扶着牆壁,正眉頭緊鎖地看着林銳。
林銳不禁挑了挑眉,冷聲道:
“這個肥豬,想要把你們3個都糟蹋了,你居然讓我放了他?”
奚若彤深吸一口氣,又看了眼李老闆,猶豫了一下,小聲道:
“李老闆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
你已經把他打的很慘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林銳聽到這,才明白,爲什麼前世周沐雨他們後來沒有出事。
但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李老闆這個銀棍。
不知有多少年輕女人,被這個銀棍給玷污了。
“你不說我也不會殺他,”林銳突然冷冷一笑,隨後轉頭看向李老闆的擋下,直接擡腳,一腳下去!
“砰!”地一聲,像是什麼水彈爆炸的悶響,隨後就看到李老闆悲慘驚叫,整個人更是直接跳了起來,又蹲到地板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襠部。
沒幾秒鐘,居然就沒了聲音,直接疼暈過去了。
林銳直接廢了李老闆下面的玩意。
三個女生見狀,也猜到了林銳做了什麼,全都呆住了。
林銳也沒管她們,掃了一圈房間後,拿出手機撥打了120,讓120多開幾輛車過來。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
我先走了。”
林銳看向三個女生,說完就快速離開包廂,根本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
周沐雨聽到關門聲,總算是回過神來。
掃了一遍狼狽不堪,滿是血跡的包廂,眼淚又再次下來了。
她的身體還是感到虛弱,但意識卻十分清醒。
顧瀟瀟此時也恢復過來,皺緊眉頭輕嘆一聲,說道: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過,林銳真的好厲害啊。
簡直像一個拳王一樣。
想不到他不僅僅學習成績好,打架也這麼厲害!
要是沒他,我們就慘了!
我真不敢想象!”
奚若彤此時嘆道:
“怪我,剛纔頭太暈了,沒看清楚那個李老闆的臉,要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多事。”
周沐雨厭惡地看了眼昏死過去的李老闆,又看向奚若彤,問道:
“若彤,你爸爸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朋友?”
奚若彤輕輕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上次見李老闆,還是初二,他沒認出我也很正常。
你們放心,回去後,我一定讓我爸爸跟他斷交。”
“今天這事,肯定會有警察盤問,我可不想被家裏人知道我出了這些事,會被罵死的!
現在身體也恢復差不多了,姐妹們,我先走了。”
周沐雨和奚若彤直接拉住她,一起道:
“難道我們想麻煩嗎?既然沒事了,那我們一起走吧。”
說完,三人又一起看向孫丹丹。
孫丹丹還蹲在康偉的身旁,神情恍惚,哭得都虛脫了,兩個眼睛腫的像燈泡一樣。
但三人卻沒有多說什麼,也沒人上去安慰她。
雖然今天的事,不怪孫丹丹,但要不是她的找的男友是個人渣,三人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所以,各自嘆氣之後,三人便一起悄悄離開。
離開酒店之後,三人說好對今天的事保密,便各回各家。
而林銳今天神勇的形象,都在三人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不過,三人的想法卻並不相同。
顧瀟瀟是崇拜,奚若彤是驚訝,周沐雨卻是哀嘆,哀嘆林銳只有匹夫之勇。
既然有手機,一開始報警,不就能輕鬆解決麼,非要出手逞能!
……
打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林銳脫掉身上的衣服,衝了個澡。
想着剛纔在包廂裏的一幕,他的目光不僅更加陰冷。
林銳當然不後悔自己出手。
他在想的,是怎麼快速突破修爲。
如果那個李老闆身後,真的有龐大的勢力,那對現在的林銳來說,確實是個麻煩。
現在的他,不過是肉身強悍罷了。
一打5或許沒問題,但怕就怕那個勢力的不僅僅是人多,還有槍械類的熱武器,就麻煩了。
關鍵是,如果他們先去找了自己的父母,就更麻煩了。
如果能突破北斗真經的天璇隱穴,那林銳就能擁有靈氣,就可以隔空施放術法。
就算對付槍械類的熱武器,林銳也不用擔憂什麼。
現在,他必須要賺錢買藥材,爭取儘快突破!
從浴室出來,林銳想到了一個快速賺錢的好方法。
他既然能感覺到物品的靈氣濃郁程度,那去古玩市場,說不定能有些收穫。
現在正是下午時間,加上又是休息日,古玩城一定有不少人。
只要能撿漏一件,那林銳購買第一批藥材的錢,就有了。
想到這,林銳興奮起來。
他換好衣服,正要動身,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去,果然是秦秀打來的電話。
“小銳,你沒事吧?剛纔小雨給我打電話,說你們遇到了麻煩,又說你已經離開了。”
林銳眉頭皺起,看來周沐雨並沒有把包廂裏的事說出來。
林銳也希望她不要說出來,免得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沒事,秦姨不用擔心。
只是我下午還有其他事要忙,就先回來了。”
“這樣啊,那就好,那你忙吧,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秦姨,不要不好意思開口。”
秦秀說着,又寒暄了幾句。
林銳應付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單肩垮上一個包,離開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