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山說完,手指着樓梯口,表情無比嚴肅。
就算葉玲再怎麼任性,但終究還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女孩,見自己父親真的動怒了,她也被嚇到了。
淚水就這樣在臉上滑落,葉玲露出可憐的眼神看向葉明州。
但葉明州卻也是板着臉,對她說道:
“玲玲,這件事,我們會解釋。
你現在聽話,馬上回房。
韋德教授我們會安排!”
“爺爺,你們……嗚嗚嗚……”葉玲已經完全奔潰了,淚水如泉涌,哭的停不下來,也只能轉身快速向樓梯跑去。
跑到二樓的臥室,“砰!”地一聲,狠狠把房門關上。
葉玲走了,韋德·愛德華的面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已經仔細看過林銳剛纔舉着的黑色圓球,但無論怎麼看,韋德·愛德華都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東西一拿出來,葉家人就性情大變,甚至對這個小孩這麼恭敬?!
難道,這個圓球是什麼貴族的象徵?這個小孩其實是個貴族?
可韋德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林銳的打扮和他的氣質,都和他接觸到的貴族完全不同。
“葉先生……”韋德先開口,還想勸葉明州不要相信林銳這個小孩。
但他話剛說出口,就見葉明州伸手打斷,又聽葉明州冷聲道:
“韋德先生,多餘的話不要說了,關於你對中醫的看法,我也不會跟你做過多討論。
我們本不會相識,但既然見面,就是緣分。
你會來這裏,最關鍵的原因,我想還是因爲給的錢讓你滿意。
之前我孫女跟你談的費用,除掉診斷費,其他費用全部由我們出錢。
我會讓我的祕書安排妥當。”
說完,葉明州按了一下茶几上的一個類似遙控器的設備。
從一樓的一個側門裏走來一個打扮正式,面容嚴肅的年輕男人。
走到葉明州面前,男人恭敬道:
“董事長,有什麼安排?”
“剛纔我說的你都聽到了吧?帶韋德教授離開吧。”
“是!”
祕書答應之後,便用流利的外語對韋德·愛德華說了一段話,並伸手示意他離開。
韋德這時心裏突然燃起一股怒火,立馬用英文罵出了幾句髒話:
“fuck!shit!”
罵完,又指着林銳和葉明州,用中文喊道:
“你們都是一羣瘋子,騙子,傻子!
我很期待在新聞上看到你們可恥的事蹟!
我想這一天很快就能到來的!
今天是我的恥辱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今天這樣對我的!”
說完,韋德領着自己的小箱子,氣呼呼地跟在祕書後面快步離開別墅。
這一天對他來說,簡直不可相信。
等到別墅大門關閉,葉明州又突然抱拳,對林銳恭敬行了個弟子禮,再次歉意道:
“林大師,剛纔是老朽莽撞了,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林大師原諒!”
葉一山也連忙跟着恭敬彎腰,說了同樣恭維的話語。
林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並沒有立刻回覆。
自從林銳說完那番話,又拿出一個奇怪的黑色圓球之後,後面發生的事,就讓顧瀟瀟完全摸不着頭腦了。
她甚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身邊這個被自己閨蜜噴了兩年,幾乎除了成績好點之外,一無是處的男人,在校外居然是個這麼有權勢的人?!
可他才18啊!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如果說,之前顧瀟瀟對林銳是滿心的喜歡,現在反而有點害怕他了。
林銳實在太神祕太強大了,已經強大到,她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了。
眼前葉家這對父子,雖然顧瀟瀟不認識,但從兩人所擁有的資產來看,不知比她家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這樣的人物都對林銳恭敬有加,甚至喊他林大師,那林銳的真實身份,到底得有多恐怖?!
顧瀟瀟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林銳。
這一次,林銳的眼眸之中,給她的感受,已經不僅僅是深邃了。
而是黑洞,永遠不可能探究清楚的黑洞!
“瀟瀟,我們過去。”
林銳突然對顧瀟瀟露出一絲微笑,隨後先向沙發走去。
顧瀟瀟動了動喉嚨,停頓一下,跟了上去。
直到林銳坐下,葉家父子兩人才收回姿勢。
葉一山連忙給林銳和顧瀟瀟倒上上好的龍茶茶水。
放下茶水之後,就看向自己的父親,便見葉明州輕輕點頭,開口道:
“林大師,想不到,我葉某有生之年,居然能遇到您這樣不出世的醫道煉藥師奇才,實在是我葉某人的榮幸!”
“煉藥師?”林銳喝了口茶水,冷聲一笑,繼續道:
“我可不是什麼煉藥師,我對你兒子說過了,我是個修道者。
至於你們懂不懂,就不是我的事了。”
“修道者?”葉明州怔了下,看向葉一山。
葉一山輕輕搖頭,嘆息道:
“爸,我調查過了,但古武界,確實沒有修道者一說,所以……”
“呵呵,罷了罷了,自古以來,古武一屆就有無數分支,僅僅是各大小門派,就數不甚數。
但無論是何分支,研習何種術法,都遵循強者爲尊。
林大師,請再受我一拜!”
葉明州說完,再次站了起來,對林銳行弟子禮。
葉一山也緊跟其後。
林銳拿出隨身攜帶藥瓶,放到寬大精美的茶几上,冷聲道:
“剛纔你們的表現還算可以,這裏面的丹藥,你們一人拿一顆服下吧。”
聽到這話,葉明州和葉一山兩人都驚訝地互看了一眼。
葉明州這時說道:
“多謝林大師相助,但這等貴重物品,我葉家人豈能隨便服用。
不知林大師,想要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麼東西?
只要我葉家力所能及,必當竭盡全力替我林大師辦妥。”
林銳嘴角上揚,輕笑道:
“你們當成寶物的東西,在我看來,不過是最低級的修煉用的丹藥罷了。
你們也不要再廢話了,服下丹藥後,我確實有事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