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戰戰兢兢給童畫治療童畫忍着痛倒沒什麼,可是一旁坐在沙發裏的男人,寒眸瞪視着童畫身上不斷出現的傷口,一看到血跡,或是童畫倒抽一口寒氣,男人的目光就如刀射來,彷彿要活生生劈了他。
終於處理完畢,童畫鬆了一口氣,家庭醫生更是大大舒了一口氣,臉色慘白得彷彿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不等東宮曜發話就落荒而逃了。
“砰”一聲,冷不丁男人一腳狠狠踹向水晶茶几,童畫驚得差點跳起來。
“說到底是誰幹的”一雙憤怒中隱含殺氣的目光瞪着她。
美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是誰騙她進森林的
羽睫微閃,清秀的容顏平靜道,“是你”
東宮曜一愣,再次暴怒,“胡說,我他媽什麼時候叫你進森林了”
童畫冷冷道,“你問是誰幹的,我的答案就是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就不會被關在這兒,被別人陷害”
“你”東宮曜氣結。他第一次發現,這女人非但一點兒都不蠢,而且還長了一張伶牙俐嘴
“砰”一聲再次一腳踹茶几上,用罕見的極品玉石水晶打製的茶几,明顯犄角出現了幾絲碎痕,童畫心中默默爲無辜的茶几默哀了兩分鐘
“我他媽的問你到底是誰把你騙進森林的”東宮曜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童畫淡淡道。
“怎麼”東宮曜挑了挑眉,鄙夷道,“想要證明你的善良、仁慈證明你是一個老好人”語氣充滿了冷嘲熱諷。
童畫依然淡淡道,“錯傷害我的人,我會自己報復,不用勞駕別人”
“”
東宮曜深深望着她,忽然身體一傾,就將她整個人捲入他懷中。
“很好我越來越認定我的決定是對的姓童的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直到我膩煩你的那一天否則,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走”
他堅定的語氣,在她頭頂道。
童畫嬌軀一陣顫慄,忽然在他懷中冷冷道,“你以爲我只有逃走才能離開你麼”
東宮曜一雙陰鶩的眸子驟然鎖上了她,童畫從他的眼眸中,除了看到毋庸置疑的堅定和霸道,還有殘酷
“想死是吧”東宮曜堅毅的脣角勾起一絲冷笑,“我告訴你你若是死了,我就讓那躺在醫院裏的,在你心中唯一的親人爲你陪葬”
羽睫驟顫,臉色雪白,童畫驚恐地瞪視他,“你敢”
東宮曜嗤之以鼻,不屑道,
“我是東宮曜我有什麼不敢”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美眸中驟然一片死灰,一顆心,整個人,也瞬間往那不可見底的深谷中墜去。
“所以”東宮曜滾熱的氣息噴拂她的耳邊,那麼殘忍、冷酷,卻也那麼曖昧、誘惑,“你別想離開我,更別想自殺你乖乖兒的,等我膩煩你的那一天,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
等他膩煩她的那一天
第一次,性子頑固倔強、堅忍不拔的童畫,打心裏深深感覺到了無奈和無助;第一次,她只能聽天由命
只因爲,她惹到的男人是惡魔東宮曜
此時童畫才知道,東宮曜的會議不知怎麼提前結束了,就在童畫踏入森林時,東宮曜同時回到了城堡。
原來,東宮曜的確在森林裏餵養了一頭大黑熊,就餵養在童畫踏入的森林區域。他早已下令,嚴禁任何人踏入這片區域。
童畫上了金娜的當,誤入熊窩,要不是東宮曜及時趕回來,及時得知童畫失蹤,而保鏢報告往熊窩區域的沙灘上有人的腳印時,東宮曜立刻就猜到是童畫,立馬持槍瘋狂趕往森林,救下童畫,此刻的童畫,已經成爲了一堆森森白骨。
東宮曜離開房間後,全身疼痛的童畫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的護士走到牀邊,道,“童小姐醫生吩咐該給你換藥了”
話落,她就準備往掛在牀頭的點滴藥袋裏注射藥水。
“金娜”冷不丁牀上的女人開口,護士嚇得手一抖,注射器掉落地上。
“你不是說了麼,他要殺的人,不許別人碰你自作主張對我一次又一次下手,就不怕他生氣發火麼”
“生氣發火哼”金娜媚波流轉,冷笑道,“童畫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四少會爲了你而衝我生氣發火麼你未免也太天真、太自不量力了”
童畫經歷了太多,身心疲憊之至,不想再因爲一些無聊的事和這女人廢話,“你出去吧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你今晚陷害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若有下次,我童畫必定以牙還牙,絕不會輕饒”
金娜一愣,隨後更嗤笑起來,“童畫你真是太恬不知恥了不要以爲今晚四少救了你,你就得意了四少恨死了你,讓你死那是便宜了你四少就想要你活着,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童畫閉上了眼睛,無奈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金娜挑了挑眉,一步步走向牀邊,媚眸中毒光流露,“我只是想勸你呀既然生不如死,那不如死了算了你幹嘛還要活着多累啊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從此就輕鬆了,你說是不是”
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彷彿催眠一般。
童畫驀然睜開眼睛,美眸中一束冷光射來,“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自殺的”
這句話,終於讓金娜氣急敗壞而抓狂,兇光畢現,“哼賤女人既然你要敬酒不喫喫罰酒,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
話落,猛地撲到牀上,雙手狠狠掐住童畫的脖子。
“去死吧”金娜美貌的臉已變得猙獰可怖。
忽然,金娜只覺身體懸空,下一刻被人狠狠甩了出去,重重摔落地上,四仰八叉,痛得她齜牙咧嘴,氣質蕩然無存。
“四少”
此時,古德管家也已帶着保鏢趕到,目瞪口呆地望着地上的金娜。
東宮曜連眼神也不屑給金娜一個,冷冷道,“把她給我攆出去”
金娜一驚,不敢置信道,“四少人家是金娜啊”
東宮曜卻陰鶩瞪了呆立的古德管家一眼,後者一驚,忙指使兩個保鏢把不甘心的金娜拖出去了。
當金娜被拖出門的一剎那,從臉色黑暗的男人嘴裏擠出一句話,
“敢碰我的人死”
那一瞬間,金娜終於知道自己錯了,後悔得要死。
他是東宮曜,她要做他身邊最聽話、最長久的女人,千不該萬不該,自作主張插手管他的事
“四少我錯了四少”金娜哭泣求饒的聲音傳來,卻很快消失在門外。
童畫瞪視着牀邊的男人,“她是你的女人”
“那又怎樣”男人回瞪她。
“她跟了你三個月”據說這男人的女人保存期限最多隻有一個月,金娜算是他身邊最成功的女人了
“女人”男人皺緊了眉頭,不悅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對她太狠了”童畫幽幽道。
男人嗤笑,“怎麼,又要在我面前上演矯情橋段,證明自己是老好人”
四目對視,忽然童畫美眸一閃。
對啊這男人最痛恨矯情造作的女人,不如她就矯情造作給他看,說不定他立馬就膩煩她了,然後放她走
心中一喜,童畫輕咬櫻脣,作楚楚可憐狀,“我就是覺得她很可憐嘛你饒了她吧,好不好”
東宮曜嫌惡瞪了她一眼,“她差點殺了你你還替她求情”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你饒了她吧她下次不會了”就連童畫也惡寒自個兒說的話。
東宮曜陰鶩的眸子瞪了她兩秒,忽然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覆蓋她,原本寬大得驚人的牀,在她眼中翛然變得狹窄,空氣也很緊張。
“好啊既然你求我,我就答應你不過,你得給我什麼好處”他黑眸幽沉,溫暖的手指摩挲她光潔秀巧的下顎,一絲莫名的電流迅速竄過她全身。
就在童畫心生警惕,察覺到不對勁兒時,男人翛然捏緊了她的下顎,痛得她水眸一晃,柳眉微蹙。
“哼蠢女人別以爲你玩什麼把戲我不知道你故意矯情造作給我看,好讓我膩煩你,放了你是吧送你兩個字:做夢”
“”童畫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