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角的餘光,見後視鏡裏的司機依然雷打不動的表情,甚至沒朝後視鏡裏看一眼,好像有一道真空玻璃,將前排與後座隔開。
男人親暱摟抱她,她嬌小的身軀也陣陣緊繃,寒氣從腳心往頭頂上涌。
隨着他的侵略越來越洶涌,熱烈,童畫清麗的臉蛋泛現蒼白他、他不會就在車裏要了她吧
翛然,她的緊身針織短衫被撩起,他滾燙的大手掌有力而霸道從她的腰際滑入她全身一緊,下意識纖細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要推開他,一聲拼命壓低的驚呼,
“放開我”
“怎麼”男人眸色漆黑如墨,隱隱有熱烈的火光閃爍,俊容越發顯得性感迷人,一縷飄逸的額發輕覆,脣角勾起一抹深邃的消息,落入她眼簾,卻分明是危險而殘忍的,她嬌弱的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聽他火熱低沉的氣息吹拂她的耳邊,“不喜歡這種方式那我們換一個”
話落,童畫還來不及反抗
童畫瞳孔驟縮,美眸一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
她緊咬薄脣,美眸中有晶瑩的水光盪漾,害怕得快哭出來了
且不說那些被慘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一想到這男人就要在這車裏,當着司機的面辦了她,她就屈辱得想要一頭撞死在車上
“怎麼”偏偏男人危險中帶着一絲戲虐,落在她耳邊,“這種方式也不喜歡那我們”
童話低低的驚恐的細吟,
“不不要我,我喜歡”
“什麼”男人眸色驟然加深,墨眸微眯,戲虐之色越發濃烈了。“你說什麼”他故意裝作沒聽見。
童畫卻羞辱地閉上嘴巴。
“原來你什麼都沒說”男人緩慢而沉聲道,話落,開始了進一步的侵略
“我喜歡我說我喜歡”童畫心中一驚,脫口而出。
她明顯察覺到,後視鏡裏前排的司機,雷打不動面無表情的臉上,肌肉微抽了抽
童畫幽怨,他不是看不見後面嗎
童畫心中升起莫大的屈辱,霎時面紅耳赤,清麗白皙的肌膚幾乎要沁出血來地洞,地洞在哪兒哪怕有一塊豆腐也好啊讓她一頭撞豆腐上撞死吧
“原來你喜歡”偏偏男人可惡道,聲音越發戲虐陰沉,而她也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軀越發緊繃滾燙,壓迫危險氣息也越發濃烈了。
“那我就滿足你嗯”男人不急不慢的聲音道,童畫羞得紅着臉閉上眼睛,發出屈辱的細碎的嗚咽
“四少到了”古德管家的聲音,忽然在外面響起。
童畫霎時激動得熱淚盈眶她從沒有一刻覺得,古德管家的聲音那麼悅耳動聽,簡直就是天籟
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震,墨眸微眯,流露一絲清醒。
該死的剛纔他衝動差點真的在車上要了她
該死的他已經二十八歲了,而且經驗十足,可是爲此一碰這個女人,他就會情不自禁,迫不及待地變成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這很危險
男人冷不丁推開她,童畫始料不及,一時沒站穩撞到窗玻璃上,眉角一絲疼痛傳來。
東宮曜見她痛得立刻捂住眉角,他臉色一沉,眉頭緊皺
但很快就鬆開,一語不發沉冷地先推開車門走下去。
望着東宮曜高大偉岸的背影,童畫瞪着他,腦中立刻涌出一個念頭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童畫也下了車,一旁的古德管家奇怪看到,童畫翛然向他投來一束感激涕零的目光,跟在東宮曜身後走進了城堡。
古德管家老臉上一臉莫名其妙,童小姐抽呃,這是怎麼了
海浪輕吟,月色輕灑。
躺在歐式柔軟大牀上的童畫,因爲提心吊膽着,擔心那個已經被火焚身的男人,會突然衝進來辦了她所以翻來覆去睡不着。
可是直到夜色深沉,城堡各個宮廷歐式的窗戶,最後一道燈光熄滅,整個諾大的城堡沐浴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東宮曜都沒有出現。
看來,他真的不會來了
童畫這才放下心來。可另一個念頭又涌現腦海,讓她有了新的糾結這男人怎麼沒來呢
暈她驀然清醒她到底在想什麼那男人沒來,她應該謝天謝地啊至於他爲什麼不來,關她什麼事不要想了
在一片凌亂和糾結中,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入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她感覺到一股迫人的氣息壓下來,隨後一絲溫熱,撫上她眉角貼了創可貼的傷口,輕柔地摩挲着,熱熱的,癢癢的,夾雜一絲輕微痛楚的感覺,讓她羽睫微顫,蹙眉動了動,處於清醒和沉睡之間,神智越發模糊了。
對方卻翛然俯下身來,滾燙的嘴脣吻住了她的一陣窒息的童畫,翛然睜開一雙美眸,終於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赫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
美眸一震,在夜色中閃爍晶瑩耀目的光芒
他墨眸微閃,,童畫才終於完全清醒了,瞳孔驟縮,死命咬住粉嫩的脣瓣,才抑制住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隨着他一次又一次瘋狂而有力的侵略,童畫美眸中的光芒越來越黯淡
她虛弱無力的嬌軀隨他而動,如洶涌海浪裏的一葉扁舟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折騰得快昏過去的童畫,忽然想到他不是不來麼怎麼突然又出現了
難道這男人喜歡搞偷襲
秋天的晨曦,陽光愈發金色耀眼。
童畫悠悠睜開雙眸,身旁又是一片冰冷,只留下柔軟薄被下的她,腿上面佈滿了一個又一個或紅色或紫色的痕跡,似花朵在潔白的背景盛開得烈焰刺目。
他又早早起身走人了
童畫羽睫微顫,拖着虛弱的嬌軀下牀時,忽然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地毯上。
美眸中流露一絲幽怨,昨晚這男人就像瘋了似的可是
昨天晚上,不知道真是因爲他心情好還是怎麼,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動作較前兩次溫柔了許多,而她在模模糊糊中,除了難受,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從未有過的歡愉感覺,隨着他的動作,竟從她的體內,緩緩盪漾開來
那噬骨銷魂的感覺,隨着漸漸沸騰的血液,蔓延她的身體每一處。漸漸地,她恍惚了,她感覺到她微微顫慄的身軀似乎有了反應,她,她竟然
臉色翛然一片緋紅,連粉嫩的耳垂也嬌豔得要沁出血珠來
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怎麼,童畫洗漱後來到餐廳用早餐時,總覺得女傭們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曖昧,古怪搞得她用餐的過程都一直低垂着頭,尷尬得只恨不能把臉擱盤裏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她擡眸飛快瞥了周圍的人一眼,忙接起電話。
“請問是童小姐嗎這裏是s醫院柳懷薇女士曾寄存了一件東西在醫院寄存室,請你過來取”
小姨的遺物美眸微愕。她沒聽說過小姨曾在醫院寄存了東西啊
沒有想太多,她立刻準備下山,去醫院取小姨的遺物。
本來她不想坐東宮曜的豪車的,總是讓她如坐鍼氈,可是古德管家執意要派車送她去他可不能再把她丟了
他堅信,要是他再把這女人弄丟,四少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童畫只好坐着豪車去醫院。
醫院寄存室。
對方果然拿了一個包裹給她。打開醫院統一的包裝,裏面赫然出現一個不大的,僅和古代胭脂盒一樣大小的盒子。
怎麼看,這就是一個年代有些久遠的胭脂盒,一個古董材質是青銅,精細雕刻的古樸的花紋,上面還有規律綴了幾顆石榴紅色的瑪瑙,真的很美。
指尖觸及盒子上的花紋,一絲絲流暢的紋路劃過指腹,帶起一縷年代的厚重感和滄桑感。
美眸微愕,她和童染都是小姨撫養長大的,可是她從未在小姨那兒見過這個盒子這盒子到底是幹嘛用的裏面裝的是什麼
她在包裹裏找鑰匙,可寄存室的人告訴她,沒有鑰匙,只有這個盒子
童畫再次驚愕沒有鑰匙那盒子怎麼打開呢
想了一會兒,童畫決定帶走盒子,去找開鎖的師傅打開它
走出寄存室,秋日陽光一片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