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見到顧雅浵之後就不會這麼說了”東宮曜回頭說道。
“見到顧”
“雅浵你找到她了”童畫立刻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然後立刻回頭看着東宮曜。
不知道爲什麼,她應該是高興的,畢竟這個人總算是被抓住了,但是爲什麼心裏面卻有一種彆扭的感覺呢
甚至自己會想,她爲什麼不跑的更遠一些
自己真的是瘋了
東宮曜總算是看到童畫安靜下來了。
他看着她盯着窗外的側臉,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看着她了。
她看起來似乎比之前更瘦了,倒是顯得肚子更加突出。
看起來身上就好像只有皮和骨頭的感覺,原本圓潤的臉頰也是微微凹了進去。
東宮問不是該死的醫生嗎難道就沒有想到辦法給她調理一下
“東宮曜”
正在想着,突然迎面對上了童畫轉身過來的眼神,東宮曜直接轉移開自己的視線:“幹什麼想要感激我嗎”
“請你在我問過雅浵之前,不要傷害她”
東宮曜皺起眉頭,直接轉頭看着童畫:“你這個女人的腦子真是豆腐渣做的嗎這個女人這麼傷害你,你居然說讓我不要傷害她”
“東宮曜我相信她有苦衷的,拜託你,千萬不要傷害她,等我問好了再說,行嗎”
“求你”
童畫看着東宮曜,明眸閃爍,羽睫微閃,任何都沒有辦法拒絕,東宮曜自然也沒有拒絕能力。
只是
“該死的女人,是不是除了我,誰都可以讓你這麼求饒的嗎”
“我”
“就是說,只有我東宮曜不在你的保護範圍,你的在乎範圍之內,不是嗎”東宮曜想要說她懷孕着,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但是始終還是抗拒不了自己的內心。
“對不起”童畫低下了頭,她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顧雅浵是自己那麼多年,唯一的朋友,自己真的難以接受她背叛自己的事實。
“對不起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對不起該死,該死”東宮曜狠狠捶了捶車窗。
前面的古德則是微微一顫,然後看了看車後,不敢多說,卻是加快了速度。
否則別說這車子裏面的氣氛都足以爆炸了,就算是這個玻璃窗子,也經不起某人這樣的千錘百煉啊
總算停車了,童畫忙不迭打開了車門,然後走下了車。
卻是看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只是這個熟悉的感覺卻已經蒙上了時間的陰影。
“這裏是顧家怎麼會這樣”
原本那個富麗堂皇的顧家,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破敗
如果不是自己來過,根本就已經認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當時顧家可是和童畫差不多大的,所以裏裏外外,雖然算不得東宮家那麼豪華,但是骨子裏面也透着土豪啊
可是看看現在,連外牆都已經破損成一個個洞,牆面也是大面積的倒塌
怎麼可能這個房子再怎麼也不可能在幾年內破壞成這樣啊
“這邊”東宮曜直接伸手拉過了童畫,然後直接跨入了鐵門。
或許說是曾經的鐵門的地方,現在早就只剩下以往鐵門安裝過的鏽漬,根本就已經沒有門了。
跟着東宮曜往裏面走去。
那些花草的樣子,還有地上偶爾出現的人喫過東西之後剩下的髒污,真是讓人不堪入目。
東宮曜卻是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往裏面走,直到到了最裏面的一個小房間。
這個房間裏面隱約還有滴水的聲音,只看到角落裏面一個裸地白色水管下端已經破損,誰正從這個水管裏面淌出。
這裏早就已經斷水斷電了,這個水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積水,所以一點一點,只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腐臭味道。
地面上面原本的大理石或者木板,早就已經空無一物,只剩下最基礎的地基上面坑坑窪窪的地面。
周圍的牆壁,還有一面隱約可以看到原本上面的牆紙
這是原本雅浵的琴房童畫想起來了。
當時自己看着房間裏面的那些樂器,都是那麼羨慕,而如今卻已經是這個模樣了。
眼神慢慢轉到了另外一邊,只看到在牆角蜷縮着一個煙色的人影,整個就好像是一團煙色的遺棄物。
如果不是東宮曜的眼神緊緊盯着那團東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團煙影就是顧雅浵
“雅浵是你嗎”
原本一動不動的煙影,聽到了童畫的聲音,微微一顫,然後慢慢地從自己的衣服中探出了顧雅浵的臉。
“童畫”
“雅浵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會這樣”童畫立刻上前,然後想要拉着顧雅浵,但是還沒有走到,就被東宮曜直接拉了回去,然後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東宮曜”
“這個女人就是一直在背後暗害你的人,怎麼你還想要過去,被她捅一刀才甘心嗎”
“不會的雅浵不會這樣對待我的”童畫看着東宮曜,冷冷說道,然後回頭看着顧雅浵。
“雅浵不要怕,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顧雅浵原本蜷縮着的身體慢慢打開,然後她緩緩站了起來。
這纔看到她的衣服上都是髒污,她的鞋子似乎都已經要泡爛了的感覺,她頭髮也是蓬頭垢面,完全就好像是一個拾荒者,根本就不像是幾年前在這個房間裏面,擺動着手指演奏音樂的女子。
“是我做的”顧雅浵淡淡開口,似乎根本就無所畏懼。
“啪”
突然東宮曜身邊的保鏢,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上前對着顧雅浵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顧雅浵的身體頓時直接倒在了一邊,嘴角也是帶着一絲的血跡。
“你東宮曜,你答應過我的,我沒有問道之前,你不可以動手的”
“笨女人,我一來沒有答應過你可以,而來現在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再來,我沒有動手,是我的保鏢動手”
東宮曜看着童畫,冷冷說道,似乎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般。
“卑鄙”童畫知道自己拿他沒有辦法。
“你不要保護我了”
突然一邊的顧雅浵倒是淡淡開口了,然後回頭看着童畫,說不清楚眼神中透露着什麼。
“雅浵就算是你做的,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