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纔看到是東宮曜正一臉不滿看着自己。
童畫頓時露出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然後指了指一邊的房子:“子初先生不在”
“我去找你,你不也不在”東宮曜冷冷說道,然後突然用手輕輕給了童畫的腦袋輕輕一敲,給了一個小懲罰。
“說了你身體不好,還是休息爲主,是不是我的話,你越來越不當一回事情了”
“東宮曜我說了,我沒事,再說東宮問說了,適當的運動對孩子好”童畫將所有的“罪責”都直接推到了肚子上。
東宮曜看着她也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將她抱起來,就送回了門口的車上。
“他不見了,我會讓人去找,你不許再給我出門了聽到嗎”
“知道了”
將童畫送回了家,然後東宮曜直接將一份東西丟在了童畫的面前。
童畫打開一看,頓時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份是給小姨送行時候的所有行程安排,原本應該是自己去做的,但是東宮曜卻是直接都幫她做了。
原本這個事情早在一個月前就要做的,但是當時童畫昏迷不醒,所以雖然小姨已經安葬了,但是那些行程按照他們老年人的習慣,卻還是沒做。
所以無論如何是要補上的,只是沒有想到東宮曜拿出來的計劃精細程度讓童畫驚訝,可是花費似乎也會不少
“東宮曜”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就讓他們再花點心思”
“不用了”童畫將本子合上,“我和小姨沒有什麼親人,有的親人也已經都過世了。所以我也不想要辦什麼大事。”
“小姨從來就低調,做事情也是小心謹慎,所以我想還是簡單一點好吧。錢我會給你的”
“女人你好像最近很喜歡向我提錢的問題”東宮曜瞬間眯起了眼睛,然後看着童畫說道。
“我只是不想要”
“欠我事實上你不欠我的她是你的小姨,但是對我也不錯我東宮曜從來都是賞罰分明的,所以她對我好,我當然也會回報她”
“你說的也對,她喜歡清淨一切從簡也可以”
“還有你去上家了”
“嗯。”
“上容嶠恢復地還好吧”
“還不錯”
“我上次去見他,還是昏迷的呢,現在倒是”東宮曜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所以立刻住嘴,沒有再說話。
“你說什麼”童畫回頭看着東宮曜,“你去見過他你”
“我”東宮曜看了一眼童畫。
雖然他和上容嶠是絕對看不對眼的,但是因爲童畫的緣故,不管看不看得順眼,總還是要“關心”一下吧
只是東宮曜的口中卻並沒有那麼好聽。
“是啊看着他怎麼再用那雙嫌棄我的眼神看着我”東宮曜說道。
“你還記得呢”童畫輕笑着說道。
“當然了,我東宮四少,有誰看我不是擡頭,別說他是個將軍,只要是當官的,誰都該給我三分面子,只有他敢直接和我對抗”
“你還真的容易記仇你不會是天蠍座的吧”
只有他在自己生日的時候,會弄個什麼禮物給自己,自己卻從沒有上心過
“什麼天蠍”東宮曜對着原本就不感興趣。
“沒什麼,我隨口說說而已。”
童畫想到自己的生日也是快了,只是小姨出事了,給自己過生日的人也就沒有了。所以自己也已經淡忘了。
墓地。
今天也是正式給小姨走送行流程的時候了,將所有的程序走完,也是童畫第一次去柳懷薇的墓地。
其實她早就可以過來的,但是心裏面那種依然不敢相信小姨已經離開的心思,卻讓她始終都沒有辦法跨着一步,但是現在
童畫心裏面也是好過多了,慢慢接受了小姨已經不在的事情了。
接受了之後,心裏面倒也是好過多了,看起來童畫似乎也開朗一些了,其實只有她自己心裏明白,自己在期待着像上次一樣,小姨會突然出現的奇蹟
說句真的,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一方面不得不接受現實,一方面卻又期待着新的改變。
來的人並不多,東宮問,還有趙霞,還有就是東宮曜了。事實上小姨也沒有別的什麼朋友,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過的。
東宮曜輕輕攙扶着童畫往墓地的方向走去。
原本想要拿到自己母親旁邊的位置,但是因爲已經被佔有了,東宮曜原本說想要讓旁邊的那個人家給拆了換地方。
但是這畢竟是傷害陰德的事情,所以童畫並沒有同意,所以小姨的墓地搬到了離自己母親稍近一點的地方,這樣至少也可以去拜祭一下自己的母親。
墓碑上,小姨照片裏面的那張笑臉,自己是再也看不到了。
雖然沒有哭泣,但是淚珠卻是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童畫的手輕輕撫摸着小姨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卻依然還是沒有辦法解除心中的痠痛。
只是擡眼間,卻是迷糊看到離這裏不遠的母親的墓地上面似乎有個人影
童畫的眼睛和睫毛都是淚,所以已經模糊了一片,看不太清楚。她立刻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往那個方向看去。
果然,自己並沒有看錯,母親的墓地前面站着一個人,低垂着頭,然後將手中的花放好。
“白百合”童畫微微一驚,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聲。
母親最喜歡白百合,但是她鮮少說起,只有自己和小姨有時候會提及而已,所以他們每次來,都是帶着白百合來祭拜的。
但是這個看起來陌生的男人,爲什麼也會知道母親喜歡白百合還是巧合
這個男人的背影,看起來似乎還有一點熟悉會是誰
發現童畫的眼神看着前面,東宮曜也是轉頭過去,然後眯起了眼睛。
“東宮曜”童畫看了看東宮曜,眼眸中的意思就是要他帶自己過去看看那個男人是誰
只是才走了兩步,因爲前面有通道,所以剛好一隊來掃墓的人從路上走過,等到他們再次擡頭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呆在自己母親墓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墓前面的花還放着,只是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