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畫現在最好真的永遠不要來電了,天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樣子有多麼狼狽。
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已經被東宮曜弄得支離破碎。
原本自己以爲堅強的防備,在他面前終究還是猶如泡沫一般
黑暗,沒有聲音。
一切都變得有些
童畫估摸着東宮曜的位置,然後慢慢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只是走了兩步,卻是直接背後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啊”童畫被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
“皇后您沒事吧”頓時門外的保鏢立刻詢問道。
“噓你當然沒事了”
是東宮曜
他不是在對面那個位置的嗎怎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跑到這裏來了
童畫真是懊惱不已,早知道自己不動就好了
十分鐘,怎麼感覺像一輩子那麼難熬呢
“沒事我只是太黑了,不小心東西掉了”童畫立刻對着門口的保鏢說道。
光線不亮,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衣衫不整,所以現在出去顯然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很好的理由”東宮曜在她耳邊輕語,嘴脣是不是碰到了她的耳垂,惹的她又是一陣酥麻
“東宮曜你夠了啊”
東宮曜
東宮曜微微一笑,他可是更加喜歡這個叫法,就似乎她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四少,或者東宮先生,這都是別人的稱呼,而她不應該用這個
“皇后我只是坐在這裏,什麼都沒有做,然後就有美人在懷,應該不是我的錯吧”
東宮曜的聲音裏面帶着笑意。
“不是”童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着,然後那種挫敗感,真是好久都已經沒有了。
在國清醒寡慾的那些年,已經讓自己變得清淡如水了,但是遇到了他,還是變得不再那麼平靜了,只希望自己可以儘快回覆理智,這樣不至於讓上彥蘇看出異樣來。
正在想着,電倒是直接來了,燈光頓時亮了起來,惹得她的眼睛也是有些生疼。
但是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是,她現在的樣子。
她整個身體都是倒在了東宮曜身上,衣服的一角已經探了出來,上面襯衫的鈕釦也是解開了一粒,整個人的臉是紅的。
要有多了狼狽,就有多麼狼狽,怕是瞎子都可以看出來他們剛剛肯了些什麼
童畫立刻起身,然後衝到了一邊的衛生間,鎖上了門,輕輕整理着自己的一切,卻又是懊惱不已
門口的東宮曜心情那可不是一般般的好,並不是因爲童畫狼狽,所以自己感到很爽,而是因爲童畫對自己的反應,並不像是自己一開始想的那樣。
她即便失憶了,但是對於自己,還是保留着一些記憶的,就她剛剛熟悉地用手撫摸着自己胸口畫面,就可以看出來她內心深處對於給自己的那部分記憶,一直還在。
單單只是想這個,已經足夠讓他感到興奮不已了
童畫急匆匆整理了一下,然後慢慢走出了衛生間,眼神卻一直都不敢看着東宮曜。
然後她打開了門:“我們回去吧”
“童小姐我們似乎還沒有談論好呢”東宮曜在後面懶懶說道。
童畫想要回頭禮貌地像是以往那樣打個招呼,卻是看到東宮曜正坐在位子上,兩條修長的腿打開着,一隻手扣在自己的一條腿上,另外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他自己的脣畔,似乎在回味剛剛的一切。
他原本冷漠的臉上,此刻卻並不是以往那種霸道冷血的模樣,而是一種痞痞的樣子,看起來就似乎在逗弄着童畫一般。
或許他就是在逗弄着自己
東宮曜此刻的樣子,讓那些女人更加心亂如麻
緊緊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童畫轉移開視線:“下次再談吧,我和伊琳公主籤的合同,可不是和你”
說完之後,童畫就逃也般地離開了。
東宮曜看到她離開,微微呼了一口氣,很好,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讓她無法避開自己的理由呢
童畫一路上都是有些心神不寧,直到到了家裏,看到了清澈歡快跑出來,她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一些。
“清澈”
“媽媽,你怎麼還不來啊爸爸說,你早就已經好了啊”清澈有些小小抱怨,“你可是答應我今天晚上給我講故事的”
“媽媽有事情,會忙一些的,我講不是一樣”
“我沒有爸爸媽媽都不行可以嗎”清澈看着上彥蘇說道,他可是從來都不畏懼上彥蘇的。
“可以”上彥蘇輕笑着說道,然後搖了搖頭。
“東宮曜突然來了,說是要談點合同上的內容,我這才知道他原來和伊琳納賽爾合作了,所以花了些時間”童畫不想要欺騙上彥蘇,再說,即便自己不說,怕是保鏢也會說的。
爲了防止上彥蘇有什麼想法,所以自己說的清楚一些,反而更好。
“嗯伊琳納賽爾的資金不夠,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上彥蘇看了看童畫,似乎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對了,你喫東西了嗎”
“原本想要去喫的,但是後來還是想着回來陪你們喫吧”
“哦那下去吧,廚房已經準備了東西,清澈已經吃了,我還沒有,我先陪你去喫吧”
上彥蘇可以忽略掉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尷尬,然後徑直往樓下去。
“上彥蘇”
“嗯”上彥蘇回頭看着童畫。
他的眼神清澈,一如既往,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下次,還是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如果我沒有什麼事情,我就陪你去”上彥蘇點點頭,似乎已明白了什麼。
轉過頭,上彥蘇滿臉的微笑已經不見了。
早就知道東宮曜會對童畫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也知道即便是失去了記憶的童畫對東宮曜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抵抗力的。
更是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將童畫送回去,但是爲什麼現在,自己的心裏面卻猶如刀絞一般
上彥蘇看着自己的腿,如果自己沒有出事,自己或許還有資本去爭奪,但是現在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童畫才留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嗎
所有人都爲他感到惋惜,覺得從一個行動自如的人瞬間變成了一個只能用輪椅生活地人,那種痛苦的確是很多人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