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一百零六章 只是發泄需求
      第一百零六章只是發泄需求

      “奶奶,您喝湯。”她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幾天,我還是能給您送湯的。明天我給您燉青筍老鴨湯,好不好?”

      “好。”老夫人笑着喝了一口湯,擡起頭來,看着她,“曉芃,你能跟奶奶說句實話嗎?你喜不喜歡謹言?”

      花曉芃微微一怔。

      這是個簡單的問題,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怎麼可能喜歡陸謹言呢?

      她沒這麼傻!

      在他的眼裏,她如草芥般低劣,如臭蟲般骯髒。

      她唯一的價值就是當他的充氣娃娃,供他發泄生理需求。

      花夢黎纔是他的菜,是他的最愛。

      “對不起,奶奶!”她垂下頭,聲音極低,與安靜的空氣融成了不起眼的一體。

      陸老夫人明白了,一抹幽幽的嘆息從嘴角流溢出來,“是謹言沒福氣。”

      “不是的,奶奶。”她搖搖頭,“是我高攀了,他喜歡的是尊貴、高雅的女人,我是個野丫頭,配不上他。”

      陸老夫人的嘴角抽動了下,帶着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謹言不該是這樣的。”她的聲音很低,完全是自言自語。

      花曉芃還是聽到了,但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口味,不管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都無可厚非。

      等老夫人喝完湯,她就回去了。

      這兩天,名流圈特別熱鬧,

      花曉芃被掃地出門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名流圈。

      陸謹言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已經有兩天沒回陸家了,一個人乘着遊艇,在海上散心。

      他不想看到花曉芃,看到就煩躁,心煩意亂。

      finn打來了電話,“boss,夫人,不,前夫人昨天遞交了離職手續,是批還是不批?”

      陸謹言劇烈的震動了下,“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前夫人?”

      “您已經離婚了,當然是前夫人了。”finn說道。

      晴朗的天際裏,似乎有一記驚雷直劈下來,猛烈地擊中了陸謹言的天靈蓋。

      他離婚了?

      “我什麼時候離得婚,我怎麼不知道?”

      finn的咳嗽聲傳來,像是狠狠的嗆了下,“整個名流圈都知道了,夫人昨天已經離開了陸家,您是當事人,怎麼會不知道?”

      這話在陸謹言聽來特別的諷刺。

      他跳起來,狂衝向駕駛室。

      一進陸家大門,花夢黎就迎了過來,這兩天他不在,她悶壞了。

      好不容易把花曉芃趕走了,她想跟他一起過美好的二人世界。

      “謹言,你回來了,這兩天你去哪了,我和孩子好想你呀……”

      她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陸謹言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徑自奔上樓。

      推開房間的門,他直接望向角落裏的桌子。

      房間裏,只有這張桌子是屬於花曉芃的,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沒什麼東西,除了一個很醜的豬頭儲錢罐,用來放零錢,還有一個相框,是她全家的照片。

      現在桌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梅姨走了進來,“少爺,大小姐讓我把少奶奶的衣帽間清理出來,把她沒帶走的衣服都扔掉,好讓花小姐搬進來。我沒敢動,得先向你請示,是扔還是不扔!”

      一道陰鷙的戾氣劃過了陸謹言俊美的面龐,“一件都不準動。”

      花夢黎就站在外面,心裏的失意彷彿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花曉芃都滾蛋了,爲什麼不把她的東西扔掉,留着多礙眼呀!

      陸夫人聽說兒子回來了,趕緊上了樓,離婚協議書還得讓他簽字呢。

      “謹言,這是離婚協議書,花曉芃已經簽了字,你也趕快簽了,把離婚手續辦完。”

      陸謹言的眼裏冒着火,額頭上青筋翻滾,一把抓過文件,看也沒看,狂暴的、憤怒的、暴躁的撕成了碎片。

      他手指一揮,紙片就像雪花一般紛紛落下,灑了陸夫人滿頭、滿肩。

      她驚悸的抽搐了下,“謹言,你這是做什麼呀?”

      “你有什麼資格,什麼權利來干涉我的事?”他俊朗的濃眉擰絞成了一道直線,語氣凜冽如冰,似乎要把四周的空氣都凍結成冰晶。

      陸夫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這是兒子生平以來第一次衝她發火。

      他看起來火冒萬丈,幾乎要把入眼的人全都燒成灰燼。

      “我也是爲了你好,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她的去留,只有我能決定!”陸謹言一個字一個字斬釘截鐵的說。

      陸夫人感到憋屈,她兒媳婦的位置只能由跟她一樣出生尊貴的女人才能坐上去,她不允許像司馬鈺兒這樣的低賤貨色來玷污他的兒子,污染她的空氣。

      看到這樣的人,她就會想到自己的失敗,就會心不平,氣不順。

      她關上了房門,免得後面的話被花夢黎聽到了。

      “謹言,現在是把她趕走的最好機會,你要不喜歡她,就別留着了。她是個貪心的女人,我給了她一千萬,她嫌少,還帶了律師來,找我要了兩千萬。如果讓她知道了你爺爺的遺囑,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陸謹言的肩頭顫抖了下,彷彿捱了一記悶棍,隨後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的、輕蔑的神情從他臉上升騰起來。

      在他和錢之間,她果然又選擇了錢。

      嗜錢如命的拜金女,心裏永遠都只有錢。

      不過,既然都帶了律師,爲什麼只要兩千萬?

      是她太蠢,還是她的律師太不專業?

      按照婚後財產的劃分,她能得到的遠遠不止兩千萬!

      “媽,您太天真了,您的身份還沒有資格來決定花曉芃的去留,您已經違反了陸家的家規,先想想看怎麼跟奶奶和爸爸交代吧。”

      這話一針見血,扎的陸夫人神經一陣抽搐。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要做,爲了自己的清淨,不能讓她的家充滿了卑劣的窮酸味。

      “他們怪罪下來,我來負責。”

      她正說着,管家就過來了,“夫人,少爺,老夫人請你們過去一趟。”

      陸夫人的平靜剎那間就碎裂了。

      老夫人叫他們過去幹什麼,她不用猜都能知道。

      去到療養病房。

      老夫人正坐在窗前,看着一本醫書。

      陸夫人先進來,陸謹言在外面等着。

      老夫人看着兒媳婦,挑了下眉,語氣冷冷的,像一陣從湖面吹來的水風,“家規第22條,背完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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