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進,還是不進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是進,還是不進呢

      “我正有這個打算,像我們這種名義夫妻,本來就不該有孩子。而且你已經要當爸爸了,我的孩子對你和花夢黎來說,就是累贅。”

      她像是故意在挑釁,她的臉上有一種心灰意冷的神情,彷彿冰從眼睛一直凝結到了心底。

      他的心裏某個地方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他發現,她和從前不同了,消極的就像一個沒有火種的爐竈,就像一個瀕死的人放棄了求生的慾望,完全聽天由命了。

      “花曉芃,還記得你每天的任務嗎?”

      “你還想聽我唱征服?”她幽幽一笑,那表情就像秋風裏飄零的落葉,像從夕陽下飛過的孤鴻,悽美而絕望。

      “一個人在不知道結局的時候,纔會想要爭取,想給自己一個美好的結果,但已經知道結局了,又何必做無用功,浪費時間呢?”

      她從櫃子裏搬出了自己的地鋪,自顧自的鋪好後,躺了下去,用被子矇住了頭。

      他不停的從牙縫裏吸着氣,胸腔沉重的鼓動着,裏面的怒火越燒越旺,幾乎要裂腔而出。

      他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欺身而上,“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嗎?”

      “如果你覺得我在這裏只會惹你生氣的話,我可以搬到其他房間去住,不打擾你。”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種萬念俱灰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從他的心臟上劃了過去。

      “你哪也不準去!”他暴跳如雷,狠狠的封住了她的脣。

      這不是吻,是懲罰,這張惱人的嘴已經快把他氣瘋了,真想把裏面所有的伶牙俐齒全都拔掉,一顆不剩。

      她用力地在他肩頭捶了兩下,突然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十分的難受。

      他從來都不會因爲她的掙扎而放過她,吻得更加粗暴,更加用力,讓她快要透不氣來了。

      她覺得自己要吐了,狠狠的咬了下他的脣,他悶哼一聲,放鬆了力道。

      她趁機使出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了。

      這個動作就像火上澆油,見她站起來想跑,他暴躁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來。

      這個女人越來越放肆了。

      他要讓她三天都下不了牀,看她還敢不敢跟他對抗!

      一股酸水從花曉芃的胃裏涌了上來,他壓着她,她動不了,一口酸水全都噴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舉動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這個女人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反抗他?

      花曉芃來不及跟他解釋,捂着嘴往洗手間跑,“哇——”她吐得昏天暗地,整個人都站不住了,癱軟在地上。

      陸謹言這才意識到,她不是在挑釁他,而是真的不舒服。

      他脫下襯衣,扔到了垃圾桶裏,走向洗手間,“花曉芃,你怎麼了?”

      “別進來,髒!”她虛弱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他現在只想知道她怎麼樣了,哪裏還會想別的,立刻擰開了門。

      她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紙,沒有一絲血色,連嘴脣也泛了白。

      “見鬼。”他從喉嚨裏咒罵一聲,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很難受嗎?”

      “可能剛纔楊梅喫多了,胃有點難受,睡一覺就好了。”她有氣無力的說。

      他直接把她放到了牀上,讓她受寵若驚,上一次榮幸的睡到他的牀上,是發燒。

      好像她一生病,他就會變得溫柔一點。

      “我還是睡自己的地方,免得把你的牀弄髒了。”

      “我自己都髒了,還在乎一張牀嗎?”他嗤笑一聲,拉上被子,替她蓋上了。

      “對不起。”她有些忐忑的抓住了被角。

      他沒有發狂,沒有把她直接從窗戶踢下去,她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

      “欠我一個晚上,下次連本帶利還回來。”他嘴角劃開一道邪肆的冷弧,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回來了,扔給她一盒益生菌,“趕緊喫,明天必須好起來。”他的語氣極爲霸道,隱藏着某種威脅。

      她有點暈。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命令,她也希望快點好呀,可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我睡覺了。”她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還是三緘其口,默默裝死比較好。

      陸謹言去浴室沐浴了,她原本以爲他會嫌房間被她吐髒,不進來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回來,還躺到了她的身旁。

      人家說跟細菌待久了,抵抗力會增強。

      跟她這種髒女人待久了,他的抗污能力好像也增強了。

      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同牀共枕。

      以前,他想要的時候,會在地鋪上、沙發上或者桌子上做,做完就各回各位睡覺,從來沒有真正睡在一起過。

      不知爲何,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有點緊張。

      她狠狠的嚥了下口水,平復心跳,然後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大家楚河漢界,各不相干。

      沒想到,他的鐵臂突然就伸過界來,攬在了她的腰間,大手一路向上遊弋,握住了她的球兒。

      天啊,這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不是他的玩物,他這樣明目張膽的騷擾,讓她怎麼睡?

      她想求他放下來或者直接掰開他的手,但一想到惹火了他,沒準就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只能忍住,強迫自己習慣、適應。

      他的手就這麼抓着,也沒亂動,呼吸均勻而輕緩,彷彿已經睡着了。

      她在心裏數着羊催眠,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他的身上,兩條腿兒大張着,騎在他的腰間,像只青蛙。

      她羞赧無比,一股熱浪從脖子衝到了頭皮。她一擡起頭,就對上了他墨黑的眸子。

      他正用着一種玩味的、邪魅的目光看着她。

      “你的睡相,還挺特別的。”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漂亮的弧線,半帶譏誚,半含調侃。

      她的臉更紅了,像個熟透了的華盛頓蘋果。

      她想要溜下來,被他兩隻鐵臂禁錮住。

      她不自覺的扭動了下,驚恐的發現他的龐然大物正牴觸在她的閨房門口,虎視眈眈,蓄勢待發。

      “都到門口了,你說我是進,還是不進呢?”他邪惡一笑,眼裏燃起一道慾火。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