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打得皮開肉綻
      第一百七十九章打得皮開肉綻

      花夢黎在心裏暗笑,陸謹言的憤怒非比尋常,今天晚上肯定會把花曉芃生吞活剝。

      “謹言,你消消氣,我們先喫飯吧。”

      她話還沒說完,陸謹言就跳了起來,二話未說,轉身像暴風一般的席捲了出去。

      花夢黎雖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他要去教訓花曉芃,心裏就舒坦了。

      陸謹言回到辦公室,甩掉了脖子上的領帶,那東西勒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他滿腦子都是花曉芃爬在地上,滿地撿錢的畫面,還有那個把她埋起來的鈔票冢。

      “錢比我的命重要,比什麼都重要,我就是愛錢。”

      “求求你,把錢還給我,不要凍結我的收入,求求你!”

      “我不要多的,只要兩千萬!”

      “兩千萬在你眼裏什麼都不是,但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我一輩子都賺不到!”

      ……

      她是那麼的愛錢。

      嗜錢如命,又吝嗇的捨不得花一分錢。

      她是真的愛錢嗎?

      他靠在大班椅上,目光透過窗戶望向了遠處朦朧的天際。

      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花曉芃,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了解她!

      那個骯髒的女人!

      那個心計深重的女人!

      那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那個野性難馴的女人!

      她卑微的像一株草芥,又倔強的像一隻刺蝟。

      狡猾的像一隻狐狸,又單純的像一隻兔子。

      表面上低聲下氣,唯唯諾諾,骨子裏卻充滿了叛逆和挑釁。

      她是一個矛盾的組合,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充滿了矛盾。

      他閉上了眼睛,思想像脫繮的野馬,在腦海裏奔馳,讓他感到了頭疼。

      花曉芃!

      花曉芃

      花曉芃!

      他聽着自己的心跳聲,聽着耳朵裏不斷迴響的名字。

      它們交織在了一起,變成了一陣狂暈的雷鳴之聲,震動了他的心肺,還有每根神經!

      樓下的辦公室裏。

      花曉芃疲於應付着一輪又一輪的轟炸。

      大清早的,總裁叫你去辦公室幹什麼?

      你跟總裁到底什麼關係啊?

      你是不是總裁的關係戶啊?

      ……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發個帖子,寫一篇短文:我和總裁的二三事。

      這些人,太八卦了。

      難道被總裁叫去就不能談工作,非得是私事?

      她決定了,關閉微信,塞住耳朵,埋頭工作,心無二用!

      傍晚,下班之後,她去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

      還沒走到車前,就聽到一陣轟鳴的引擎傳來。

      車速似乎很快,以至於剎車的時候發出了“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

      花曉芃回過頭來,還沒看清後面的人影,就被擄進了車裏。

      她驚恐萬分,拼命的尖叫。

      後視鏡裏,映入了一張陰鬱無比的臉。

      她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被嚇得噎住了。

      竟然是陸謹言!

      天啊,不是不生氣了嗎?怎麼又變臉了?

      這個魔君一天要變幾次臉啊!

      她的小心臟受不了刺激,沒準哪天就被嚇出心臟病了。

      “陸總、陸少爺、魔君大人,我還以爲被綁架了呢,你能不能不要再嚇我了,我膽子小,會被嚇死的。”

      “我看你膽大包天。”陸謹言低哼一聲,臉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花曉芃發現了,這次的颱風比早上升級了,紅色,紅色風球!

      “我又做錯什麼了?我今天一天都沒跟男同事說話!”她抱住胳膊蜷縮成了一團。

      陸謹言未置一詞,沉默而陰鬱的色調逐漸覆蓋了車內的每個空間。

      花曉芃望着窗外,發現這不是回陸宅的路。

      “我們……我們要去哪裏?”

      陸謹言毫不理會,不停的踩着油門,車像風馳電掣一般,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郊外的一棟別墅,上次她來過,被關在了可怕的密室裏。

      陸謹言把她從車裏拽了出來,就像老鷹擰着一隻小雞,一直上了三樓。

      進到密室裏,當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她全身的神經都繃到了極致,幾乎要斷裂了。

      “我不要在這裏,我要回家。”

      他哼哧一聲,用牆壁上的手銬把她拷了起來,“這裏是我專門爲你修建的小黑屋,以後只要不聽話,就待在這裏面壁思過。”

      “我沒有不聽話,我什麼都沒做。”她瑟瑟發抖,像被寒風颳落的枯葉,抖得牆壁上的鎖鏈都跟着顫動,不停發出尖利的、刺耳的聲響。

      他深黑的冰眸在昏暗的光線裏,散發着陰鷙的冷光,叫人不寒而慄,“早上,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說實話,你沒有珍惜。”

      她的心臟猛然一陣劇烈的跳動,幾乎要裂腔而出,“我沒有說謊,我就是回去幫弟弟辦理出國手續。”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尖,凜冽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從她的臉上剮過,“你那裏來的錢?”

      她的五臟六腑在驚恐中抽搐,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了,慘白的沒有一點顏色,連嘴脣都是黯淡的。

      “是……是聘禮的錢?”

      “兩百萬夠嗎?你不是想要兩千萬嗎?”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嗜血的戾氣,手指微微收緊,疼痛從她的下巴傳來,讓她蹙緊了眉毛。

      但現在,她已經顧不上痛了,恐懼沿着她的背脊朝四肢百骸蔓延,讓控制不住的戰慄。

      原來,他問的是錢的事。

      她和許若宸已經因爲孩子的事捲入了未知的泥坑中,如果再告訴他,是許若宸的幫忙,他肯定要懷疑許若宸出櫃是假的了。

      到時候,她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同許若宸的關係。

      “還有我平時存的錢,我……我把能換錢的東西都賣了。”她支支吾吾的解釋。

      陸謹言咬緊了牙關,果然是個謊話連篇的女人,嘴裏沒有一句真話。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他從旁邊的刑具架上,抽出了皮鞭。

      這條鞭子比陸家的家法粗多了,抽在身上肯定皮開肉綻,哪怕只有一鞭。

      她瞪大眼睛,牙齒上下大戰,把嘴脣都咬破了,一滴鮮血滑落下來,劃過下頜,落在衣襟上,“我沒有說謊。”

      他薄脣劃開了陰鷙的、嘲弄的冷弧,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隻骯髒而可悲的蟑螂。

      “你突然要淨身出戶,是找到了新的金主吧?他給了你兩千萬?你拿什麼換的?”他咬牙切齒的質問,就像一個法官在審判無恥的罪犯。

      而最後那句話明顯把她當成了水性楊花的檔婦!

      “我沒有找金主,我什麼都沒做。”她想要解釋,但語氣是那樣的孱弱無力,沒有一點令他信服的可能。

      在她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他暴怒的揚起鞭子,狠狠的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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