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刻,若不是男修士施法將她推開,恐怕這一劍刺穿的不是肩膀,而是她的心臟
“這是...蔡風的幻雲幡”女修士捂着傷口,瞪大眼睛看着程浩手中的白色小幡。
她來這邊一年的時間,和蔡風也打過很多次交道,如何不知道他手裏有這柄專門攻擊識海的靈器
只是這件靈器如今卻出現在這個神祕人的手中,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果然是你”先前她說蔡風這個名字,只是爲了吸引程浩的注意力,卻沒想一語成讖。
最讓她感到不解的是,對方明明也只有煉氣中期的修爲,可施展出來的幻術,比蔡風本人還要高明百倍
對方到底是誰他什麼來頭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你們對靈氣的運用居然還是這麼粗糙,真是可悲。”
程浩嘆了口氣,方纔男修士救人的那一招,居然動用了他將近一半的靈氣,其中相當一部分是浪費了的,逸散到空氣當中,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包括那名女修也是一樣,在程浩看來,他們二人對靈氣的運用,實在粗鄙不堪,如同孩童耍大刀一般。放在九州大陸,連末等都算不上。哪怕是一些小門小派的修士,甚至一些散修,對於靈氣的運用,也比他們要強得多。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告訴你們一聲,你們的實力,太弱了”程浩掐起法訣,一股澎湃的靈氣在他手中聚集:
“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法術”
“引雷術”
“轟”
程浩擡手一指,一道粗壯的雷光頓時向男修士轟去。還未及身,他就感覺渾身酥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浮現心頭,想也不想,接連催動數張靈符,擋在身前。
“砰砰砰”
靈符接連破碎,這些一張就能抵擋煉氣中期修士一擊的靈符,在雷光面前脆弱的彷彿紙糊的一般。直到最後一張靈符,纔將雷光抵擋下來
“煉氣中期的法術,怎麼會這麼強”男修士仍然不敢相信。
“還是那句話,只是你們太弱而已”程浩淡淡道。
“不可能,我們之前可是門...公司的優秀員工。”話說到一半,男修士自覺失言,當即改口。
“門門什麼門派”程浩敏銳的抓住這點:“你們的勢力,到底叫什麼名字是桃源公司,還是...桃源宗桃源派”
之前他就覺得不對勁。無論是蔡風,還是周秀妹,再到眼前這兩個中年修士,他們的行爲舉止,總有一絲怪異,彷彿與這個社會有着深深的隔閡。直到剛纔程浩看見兩人身後的草廬,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所生活的環境,可能與他們並不一樣
“你們...到底從哪來”程浩問出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果不其然,兩人面色頓時一變:
“你不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之後,他忽然有些緊張。並且隱隱覺得,在這背後,有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背景。
難不成,是九州大陸
程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說不定當時九州大陸最終挺過了那場浩劫,也或許是浩劫過後,倖存下來的人發掘那些門派的遺蹟,重新獲得修煉之法。
不管怎麼說,都必須要問清楚,眼前這二人的來歷
只是兩人對視一眼,卻彷彿諱莫如深,無論如何都不再開口。
“這樣吧,如果你們將來歷告訴我,我就將你們臉上的血咒術解開,怎麼樣”程浩誘之以利。
“不可能血咒術只有施術者可以解開,這是常識”男修士果斷搖頭。
見識過程浩強悍到有些離譜的實力之後,兩人謹慎了很多,不敢輕易出手。他們心裏都十分清楚,就算兩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程浩。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相信程浩所說的話。血咒術只有施術者可以解開,這是常識,即使其他的人實力比施術者要高,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還是那句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是你們這樣覺得罷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說完之後,你又殺人滅口,該怎麼辦”男修士依然十分警惕。
“你們沒得選,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們。”雖然心中急切,但程浩的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讓二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波動。
“哼,我若說了,公司也饒不了我。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跟你拼了”男修士眼神陰狠,手中拿出靈符,就要發動攻擊。
然而就在這時,那名女修士卻是攔住了他:“師兄稍等”
迎着疑惑的眼神,女修士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反正咱們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不如讓他試試”
和男修士,女修士確實有些意動。自從她一年前就因爲少交了區區幾百塊靈石,就被種下血咒術之後,這一年的時間,她被折磨的十分痛苦,早就過夠了這樣的日子。此時有機會解開血咒術,她自然不願意放棄。
“但你別忘了,公司那邊該怎麼交代”
“這”女修士卻沒想到這點,一時有些語塞。
“你想想,到時候回到公司,經理看見咱們臉上的血咒術居然被人解除了,後果會怎麼樣”
“那...咱們乾脆不回去了反正以華夏之大,沒了血咒術的限制,哪裏去不得”女修士咬牙說道。
“你瘋了開什麼玩笑放着修士的身份不要,去做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凡人”
“哪怕放棄,我也不願意再這樣下去了”
“不行你怎麼可能做這種傻事我不同意”男修士斷然否決道:
“你若是執迷不悟,說不得,我就只有將你先控制住了”
“那好吧,既然師兄你都這麼說了...”
女修士低下頭,似乎已經妥協。只是下一刻,她忽然抽出軟劍,向男修士刺去:
“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