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雷符,本來便是他們桃源宗的東西,他們絕不會認錯。
果不其然,下墜的過程中,周秀妹察覺道道劍氣逼近,黑暗中她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到一個細長的東西在來回抖動,不由面色一變:
“是你魏老四你我無仇無怨,爲什麼要殺我”
周秀妹的聲音很大,想籍因此那邊一衆工人的注意。但殊不知,這正是程浩想要的。
被人偷襲得手,損失了她賴以保命的靈器,又被居高臨下搶到先手,周秀妹的處境可謂極爲狼狽。她拼命用靈氣化作護盾抵擋着,甚至連從乾坤戒中取出靈器的機會都沒有。
“魏老四,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饒我一命”
抵擋之時,周秀妹還在不停呼喊。程浩的攻擊太過凌厲,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生與死的考驗。
但殊不知對於程浩來說,。既要逼着她沒時間拿出靈器,又要掌握好分寸,不能下手太重一布條砍死她,反而更爲辛苦。
周秀妹的呼喊起到了效果,已經有幾個沒怎麼喝醉的工人聽到動靜,朝這邊趕了過來。只是意識還有些不太清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舌頭也含糊不清:
“誰啊,大晚上的,讓不讓人好好喝酒了”
就在周秀妹臉色一喜,正以爲事情出現轉機的時候,程浩忽然發力,一身修爲再無隱藏,布條裹挾着精純的劍氣,朝周秀妹刺去。
“你...”
周秀妹神情驚駭,她萬萬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是煉氣中期,而手中的武器,也被她看出了端倪。
“你不是...”
然而周秀妹話沒說完,程浩布條已經點到她的咽喉,鋒利的劍氣頓時劃破氣管,斷絕生機的同時,也使周秀妹再說不出來一個字。
“呃...呃...”
周秀妹瞪大着眼睛,一隻手顫抖的指着程浩,一手捂着喉嚨,鮮血不斷從指縫當中流出。
此時的她,終於看清程浩的裝扮,認出對方根本不是魏老四,而是那天在蘭氏集團拆穿自己的身份,並砍斷自己兩根手指的黑衣人只是這些事情,她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而程浩,則幾個起落,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幾個醉酒的工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等他們趕過來,看到地上週秀妹兀自睜大眼睛的屍體時,頓時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過來。
“殺...殺殺...殺人啦”
...
警車呼嘯,接到報案後,福城警方立刻出動了大量警力,將案發現場封鎖了起來。
周濤臉色陰沉無比,他從周秀妹的屍體上,察覺到了殘存的雷電之力和劍氣的波動。
“周先生,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查出兇手,還您妹妹一個交代”
一名警察過來拍了拍周濤的肩膀,表示安慰。
當時在辦理身份的時候,爲了方便,周濤和周秀妹登記的是兄妹二人。出了這種事情,對於一般人來說,肯定接受不了。
“當時什麼情況,我們也沒看清,就只聽到她在喊什麼魏老四,你爲什麼要殺我之類的話。”
另一邊,那幾名工人作爲目擊證人,被警察叫過去問話。他們神情激動,身體不斷顫抖着。
別看幾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事。被周秀妹兩個慘白的眼珠子瞪着,沒嚇得站不住腳已經算他們膽子大了。
“魏老四,哼”
本來周濤心中的懷疑對象就是她,而此時幾名工人的口供,則更加證實了這點。
“這個魏老四你認識嗎他跟你們是否有過仇怨”問話的警員還以爲這是個男人的名字。
“她曾經是我們宗...公司的員工,只不過後來逃走了。”
“跟我說說他的體貌特徵。”
周濤漸漸有些不耐煩這些警察,怎麼這麼多問題
“警察同志,我能進去看看嗎”
他最在意的,還是靈脈有沒有問題。魏老四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不可能僅僅只是爲了殺一個周秀妹。但此時那邊已經被警察用警戒線封鎖了起來,任何人不得入內。
“不行,在我們負責現場勘查的同志沒有出來之前,誰都不能進去,免得破壞現場。”
“不已經確定是魏老四下的手嗎”
“並沒有,現在這個情況,只能說明他的嫌疑最大而已,想要確認兇手,必須還要以證據說話。”
“那大概多久才能好”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的了”
周濤心中怒氣上涌,甚至有強行闖進去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焦躁的在附近來回走着,而旁邊那名警察見他心情不好,也就沒再繼續問話。
爲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周濤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黃宗青並不在身邊。然而他忽然發現,自己所帶的小隊,除了他之外,其他三個已經都出了事。現在,他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周濤在心中大罵道。
...
由於訓練營離案發地點最近,因此過來的警車都停在了訓練營門口,引起了很多教官和學員的關注。走過來一問之下,才知道附近發生了命案,並被詢問最近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出現。
“可疑的人”方山想了想,搖搖頭:“沒見到。”
“行,那你們這邊也注意一下,在兇手沒抓到之前,都小心一些。對方可是殺人犯,十分危險。”
“你放心,他應該不敢來這裏作案。”方山十分自信,如果兇手敢打訓練營的主意,無疑是自投羅網。
“嗯,你們能確保自己的學生都沒事就行。”那名警察點點頭,隨即跟着進山去了。
“你們學員都在吧”儘管如此,方山還是問了問旁邊幾名教官。
“都在呢。不過老方,倒是你手下有一名學員,晚上不是請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