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個樣子,宗師有些遲疑,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父親,我還是不明白,您爲什麼要將那處古墓的位置告訴他”
“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僅憑咱們的力量,是無法打開它的。”
“可你之前不是說,只要等我修煉到築基期,便可以打開嗎”
“可結果你也看到了,就連畢嚴也無法打開。就連自己也身受重傷,直到現在還在調養”
“可他不是被人打傷的嗎和古墓又有什麼關係”
“哼,對方肯定也是一位築基期修士能將吳法等人全部殺掉,又將他傷成這樣,說不定實力還在他之上,但前兩天我去看了一趟,古墓大門還是完好無損,絲毫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就連他也毫無辦法。”
畢嚴礙於面子,只說了與人爭鬥,卻並未提及程浩的信息。卻讓宗偉誤以爲他也是築基期修士否則很難解釋,一個煉氣期時怎麼將他的打成這樣的
“這華夏靈氣稀薄,就連父親你也不過是將要突破到煉氣後期而已,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築基期的修士”
“還是那句話,任務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難以想象的人和事多了去了莫說是築基期,恐怕就連金丹期甚至元嬰期的修士,都不是沒有,只不過從未出現罷了”
“元嬰期”宗師驚呼出聲
在他現在看來,能修煉到築基期就已經是極爲不可思議之事了。金丹期就只剩下傳聞,據說其所施展的法術,威力甚於築基期百倍乃至千倍,可移山填海,有通天徹地之能
至於元嬰期,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無法猜測
若這世上,真的有這種人存在,那該厲害到何種程度
“這些事情,你現在想了也是無用,先看看這個。”宗偉打斷了兒子的聯想,從抽屜裏拿出一本古書,看起來有些年頭,邊緣還是用棉線扎訂的,紙張泛黃發脆,似乎輕輕一撕就會破掉。
“這是什麼”
宗師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翻看着。上面寫的是繁體字,其中很多他還不認識。
“這是我今天整理老宅的時候發現的,上面記載着的,卻是另一處地方”
上個世紀,華夏有過一次動盪,當時宗家許多留下來的東西都遺失了,其中包括了許多靈器、玉簡之類的東西。這本古書,還是宗偉之父,宗師的爺爺根據記憶中玉簡裏的內容抄錄下來的,並且一直藏在老宅角落,就連宗偉也不知道。
直到今天,宗偉整理老宅的時候,才發現這本古書。翻閱下來,裏面記載的,同樣是一些豫省內的靈脈或者墓穴位置所在。只不過裏面大多宗偉同樣知道。只是有一處修士的洞府,卻是之前不曾發現的。
“中州城外,雲山腳下”宗師忽然愣了一下:“那裏不是蘇值山的馬場嗎”
蘇家在豫省是一個頗有影響力的家族,蘇值山也是蘇家當代的家主。只是頗爲有趣的是,蘇值山此人從小好玩,長大了也閒不住,建了許多休閒娛樂的場地。其名下不僅有馬場,還有高爾夫球場、射箭場,甚至還有斥資建造了一個全豫省最大的遊樂場,每天都能吸引不少遊客
“不過具體的位置,這本書上沒有寫明,還需要探查一番。”
“這個倒是簡單,回頭我約大奔他們去馬場玩一趟,順便找出洞府位置所在。”
“嗯,我的目標太大,且平日裏跟蘇值山這個人並無交往,這件事便由你去做。爭取儘早找到,不讓畢嚴發現。”
“是,我知道了”
...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騎馬。”
雲山馬場,蘇冬和程浩各騎在一匹馬背上。蘇冬穿着一套裁剪合身的馬術服裝,一頭長髮紮成馬尾,帶着護肘護膝,腳下是一雙長筒馬靴,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
程浩卻是依然是一套普通的衣服,也沒帶任何護具。本來蘇冬還想提醒他一下,但看他嫺熟的上馬姿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心中好奇,這傢伙,怎麼連騎馬也會
和其父一樣,蘇冬從小也是十分好動,騎馬、射箭、高爾夫等等,自然也都不在話下。只是在外人面前,很少有表露出來的機會。這次聽聞程浩說想騎馬,非常痛快的就答應帶他過來這裏。
兩匹馬並排慢走在馬道上,程浩聞言憨厚的笑着:
“其實不止是騎馬,射箭我也會一些。”
“真巧,射箭館我家也有,什麼時候帶你去看看”
“你真厲害,家裏什麼都有”
“你不也一樣誰能想到,你居然連劉奔都能打的過。”
約戰之後,第二天程浩回到學校,蘇冬當即問起此事。得知結果居然是程浩贏了之後,自然大爲驚訝
“僥倖而已,僥倖而已。”
雲山馬場的面積很大,山腳下的一大片平原,全都被蘇值山包了下來。程浩舉目遠望,就連雲山的一部分,也都有馬場的標記。
他之所來這裏,自然不是真的和蘇冬騎馬來了。而是當時在吳法乾坤戒內的玉簡當中,找到了豫省一些和修士有關的地圖,其中有一處便是這裏
宗偉等人還不知道,以爲這個地方只有自己知曉,誰知吳法等人早就找了這裏,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過來而已。因此程浩也不知道具體的地點,他這次過來,就是爲了找到其具體位置所在的。
此時時間還早,上午剛過九點,程浩本以爲馬場內沒什麼人,但身後嗒嗒嗒的傳來陣陣馬蹄聲。兩人回過頭去,卻發現馬背上的幾人,正是宗師和劉奔等人。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雙方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