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的後勁兒怎麼這麼大”
以染怨念的捧了把清水洗了臉,但是腦袋非但沒有清醒,反而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連帶着身體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扶着冰冷的牆勉強前進着,道路卻突然被一個人擋住。
“麻煩讓一讓。”以染蹙眉道。
“莫小姐,你喝多了,我帶你回家。”
陌生的聲音讓以染警惕了起來,擡眸,覺得面前的人有幾分眼熟。
“你是”
“剛纔一起喝酒的啊,怎麼,莫小姐不記得我了”
面前的男人應該也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面容卻很憔悴,暗黃暗黃的,看起來十分的蒼老。
聞言,以染點了點頭。
因爲是來夜宴,先前酒吧的那些人覺得人多好玩兒,就又到處打電話叫了一些酒肉朋友,都是些混夜場的,所以以染對他們也不認識,只混了個眼熟罷了。
“走吧,我帶你離開。”
男人想要過來扶莫以染,但是以染對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種莫名的牴觸,不願意他的靠近,皺了皺眉,一晃身,避開了。
但是,也正因爲這一晃身,那股眩暈感更加的強烈了。
怎麼回事兒她的酒量不應該這樣差的啊。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卻聽到剛纔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臭婊子裝什麼清純”
以染就是再傻,此時此刻也已經明白了自己面臨着的是怎樣的一種處境,大驚,想要逃跑。
頭暈眼花間,她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
瞬間,她像是在懸崖峭壁中看到了道路般,強忍着眩暈,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那人跟前,緊緊的拽住了那人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救、救救我,求你了我會、會報答你的”
以染的聲音虛無縹緲,整個人已經柔成了一灘水,腿軟的倒了下去。
景墨文一把拉住即將摔倒在地的女人,見她面色呈現不自然的紅暈,俊逸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剛纔他坐在包廂裏,見這女人前腳剛走,後面就有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猥瑣男也緊跟着過去,怕她出事,便也跟着出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猜中了。
“你是誰快點放開我女朋友”
猥瑣男見到景墨文,有些心虛,但卻又捨不得快要到嘴的肥羊跟着別人跑了,於是揚起腦袋,虛張聲勢的衝着景墨文大聲吼道。
“女朋友你再敢給我說一遍”
男人的臉龐光潔白皙,在廊道白淨的燈光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冰冷孤傲,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
“我我我我我我”
猥瑣男被景墨文一吼,嚇得“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在景墨文的逼視下落荒而逃。
以染靠在男人的懷裏,此時已經沒什麼意識。
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應該是危險的,可是鼻尖嗅到了一股清冽的菸草味,莫名的竟然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