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和也上道兒,大跨一步上前,擋在了陳鬱的面前,笑着扯開話題:“墨文你怎麼都不問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裏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們。”
景墨文見莫以染趁着人多又往電梯上跑,一邊跟在她後面上了電梯,一邊敷衍的問了一句:“你們怎麼在這”
“離我遠點兒。”
以染見一羣人全都上了電梯,隨後按了樓層,見到咫尺之距的景墨文,皺着眉,有些防備的退了一步。
景墨文沒理會她,一改之前的獸性,高傲的仰着頭,一副衣冠楚楚的社會精英模樣。
顧修一邊拽着陳鬱不讓他作死靠近景墨文,一邊回答道:“我們本來在樓上喫火鍋,然後陳鬱刷社交軟件刷到一個網紅在直播,從你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始直播了,我們看到你動手,怕你太激動弄出人命,就想下來攔住你,結果嘛,看來我們是有點多管閒事了。”
“墨文,火鍋我還沒喫幾口呢,你下回可得還我們一頓。”
齊和撥着手上的佛珠,笑眯眯的說道。
以染第一個進的電梯,被幾個人擠到了最後面的角落。
她陰寒着一張臉,她怎麼覺得,這幾個人是故意的,怕她跑
“姑娘,還未指教貴姓,能拿下我們景總,定有過人之處。”
齊和側目,望向了站在角落的莫以染。
莫以染撩了撩頭髮,溫和一笑:“免貴姓莫,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你們家景總沒能被我虜獲也是情理之中。”
聞言,顧修和齊和對望一眼,一邊死死拽住不安分的齊和,一邊又將打量的目光放到了景墨文臉上。
男人站在女子的身邊,兩個人同時目視前方,互不相望。
一個陰沉着臉,像個閻王爺,另一個笑的春風拂面,溫柔的面容讓人想到叢林中、日光下正在喫草的鹿。
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樣兩個現在看似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剛纔還抱在一起.
陳鬱缺心眼兒,見莫以染不承認跟景墨文有什麼關係,也就信了。
不過顧修和齊和卻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
景墨文,不是向來都挺雷厲風行的嗎怎麼到了這會兒,卻還偏偏彆扭起來了
電梯門剛一打開,莫以染就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這一回,景墨文沒有追。
“走,去夜宴,今天晚上你們所有的花銷算我,算是補償你們剛纔的那頓火鍋。”
說完,景墨文率先去了朝前走去。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陳鬱突然後知後覺的打破了沉寂:“他這是情場失意,借酒消愁”
“陳鬱,你最近反射弧越來越長,你是真的老了。”
顧修似笑非笑的嘲諷了一句,跟在景墨文的後面離開了,至於齊和,聞言後笑了,輕輕的拍了拍陳鬱的肩膀,憐憫的望了他一眼,又搖搖頭嘆了口氣。
雖然他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陳鬱卻受到了比顧修那個混蛋直言不諱的羞辱更深的打擊。
“你們過分了啊”
陳鬱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景墨文和顧修的嘴都毒,一個是用一本正經的表情拐着彎兒的用你聽不懂的話來刺激你,等你反應過來,人家早就走遠了。另一個則是臉上笑嘻嘻,跟你像個親兄弟,然後一邊嘴裏什麼千奇百怪的詞彙都有。
而齊和更過分,總是話都不用說,隨便一個表情動作都能把你給氣死。
四個人平日裏都比較忙,真正待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特別多,尤其是景墨文這種喫不得虧的,宰他一頓簡直比摘月亮都難。
今天晚上他們算是趕巧兒了。
四個人一直到凌晨一點才從夜宴出來,顧修酒喝的有點多,難免有些飄忽。
他晃到了景墨文的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道:“你真看上那個女人了那我這裏有份資料我覺得你可以先看一下,或許對你有幫助。”
景墨文點了點頭,“等會兒發給我,有空就看。”
景墨文坐在車上,視線隨着車窗外不斷向後移動的風景而變幻,他蹙着眉,他怎麼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兒
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後來乾脆不想了,反正被忘記的肯定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同一時刻,景墨真蹲在商貿大廈樓下的一個小角落,一雙眼睛有些絕望的望着街上越來越少的行人,淚崩。
哥一定會回來的.
他不是那種因爲個人脾氣上來就把自己扔下的人,哪怕再怎麼不待見自己.
他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不會被人販子拐跑了吧
哥啊,你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