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染裝作驚訝的模樣掩了掩嘴,隨着胳膊的動作,女子修長筆直的鎖骨也更加明顯,在黑色禮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性感。
她淡淡的笑着,彷彿是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般淡然自若:“袁諾,我跟你不一樣。韓道哪怕當我面時深情款款,轉身又去搞別的女人,這些我也通通不會介意,因爲我不愛他,更不會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建立在男人身上。而我想告訴你的是,縱使你是硃砂痣白月光,你也永遠只能是見不得光的情人,之一”
以染撩了撩頭髮,轉身離開:“畢竟相識一場,我奉勸你不要沉淪,好自爲之。”
“莫以染”
剛走出兩步,卻聽身後袁諾突然發生開口:“我不討厭你,因爲你活成了我想嫁的樣子,但是,這卻不代表我會縱容你的放肆。你剛纔的那一巴掌算是我害你而理應承擔的後果,但是我不會放棄韓道。”
以染眸色冷淡,“隨你。”
重新進了大廳的以染並沒有將袁諾的話放在心上,而正是因爲這次難得的輕視,讓她後來深陷亂局。
不過此時此刻的以染,卻並不知道,一場陰謀,已經蓄勢待發
她遠遠的望着一身正裝的韓道,臉色沉靜。
良久,她轉過了身,終於還是沒有上前詢問什麼。
正如她自己所言,她不愛韓道,所以她不會因爲他的背叛而去質問他什麼。
然而,她剛轉身,卻猛的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中。
“莫小姐這種投懷送抱確實讓我心神盪漾,但你卻是想陷我於不仁不義的處境啊。”
男人的嗓音溫柔,隱隱帶着些笑意。
他伸手,將以染扶正,紳士的往後退了兩步。
以染擡頭,淡淡的眸光靜靜地打量着男人。
他身材高大,一米八五左右,很瘦,卻不是病態的瘦。大概二十九歲,淺棕色的頭髮留到了脖頸處,卷卷的,不過今日卻沒有像之前見時那樣隨意的披散,而是齊整整的梳在了腦後。
皮膚十分白皙,眼眸深邃,有點像俄羅斯人。
“看來莫小姐是不記得我了,要不要再認識一下”
見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男人眯了眯眼睛,笑道,臉上帶着些小小的哀怨。
以染摸了摸撞得有些疼的腦袋,笑的無害,溫柔的語氣卻說出了一句異常尖銳的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景墨文走得近的,我不想認識。”
突如其來的巴掌誰都沒有想到,以染捂着臉,擡頭,卻看見了渾身溼漉漉的莫語彤。
“莫以染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找人推得我你想讓我死,我先讓你死”
話落,莫語彤脫了腳上的高跟鞋就往莫以染的頭上砸。
因爲情況突然,誰都沒有預料到,莫以染更是想不到平時裝模作樣的莫語彤怎麼突然不裝了,還一身水的在大庭廣衆下跟自己翻臉。
捱了莫語彤一巴掌後莫以染也已經有了防備,捉住莫語彤的手,沒有動怒,反而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語彤,你是不是犯病了到底是什麼讓你受了刺激我可憐的妹妹。”
一邊說着,一邊還相當應景的落下了兩滴眼淚。
而這一舉動,成功的讓衆人望向莫以染怪異的目光變成了同情。
原來是個有病的妹妹。
而在遠處也被莫語彤震驚的不行趕過來的莫昌國也因爲以染的及時救場而長長舒了口氣。
如果非得在兩姐妹不和公然打架和妹妹發病兩個醜聞間選一個,兩害相較取其輕,他一定選擇後者。
“莫以染你胡說我沒有病,是你害我的你這個賤人”
莫語彤話還沒說完,另一邊卻又響起了玻璃酒杯猛的碎裂的聲音。
衆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向另一邊,就連莫以染和莫語彤也同時望了過去。
“韓道我看你就是欠揍”
只見一身粉襯衫的陳鬱胸前一攤紅酒漬,而他對面的韓道也是一臉挑釁。
“你揍得過嗎”
韓道說完,已經一拳打在了陳鬱臉上,陳鬱頓時暴怒。
莫以染卻皺眉,目光投在了臉色發黑的景墨文身上。
“去你的老子的人都敢動,找死”
正在莫以染和莫語彤緊貼在一起的時候,旁邊的顧修也重重的摔碎了酒杯,一把分開兩個人,徑直從二人中間向陳鬱韓道的方向怒氣衝衝的疾步走了過去。
而正是因爲這分開的一瞬間,莫以染看到了袁諾脣邊掛笑的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