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搶過景墨文手中大大小小的紙袋子就回了房間,隨後一把甩上了房門。
昨天自己的禮服被潑了酒,黑暗中衣服上混着的熒光劑她也看到了,看來昨天晚上的斷電、挑事,全都是早有預謀的。
換上了景墨文買來的衣服後又用他剛買回來的洗漱用品洗了臉刷了牙。
大約十分鐘後,以染走到餐桌前,靜靜地望着正在喝粥的景墨文。
景墨文察覺到莫以染的注視,擡頭,正對上她淡漠的眸光。
他朝着對面的座位伸了伸手,道:“坐。”
以染垂了垂眸光,坐到了方桌的對面。
面前是一份打包回來的八寶粥。
以染一邊拆了包裝,一邊道:“後來怎麼樣了”
景墨文自然知道莫以染什麼意思,也沒繞彎子,直言道:“該安撫的安撫,該賠償的賠償。”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以染挖了勺粥,微微皺眉。
“先喫飯,有什麼事喫完飯再說。”
景墨文擡手看了看錶,淡聲道。
以染也確實餓了,乖乖的喝粥。
喝了一半,小飽,她開始觀察起這間房子。
裝修的很簡單,整體偏中國風,典雅莊重。
以染揚了揚眉,中式的,都很貴。
“這裏是你家”
景墨文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還挺有品。”以染隨意的誇了一句,而誇完之後又低下頭開始專心致志喝粥的以染並沒有察覺到,坐在對面的景墨文手一頓,脣邊浮上了一絲笑。
粥快喝完的時候,門鈴響了。
景墨文去開門。
“喲,莫小姐也在呢,你可知道,韓莫袁三家找你都快找瘋了。”
景墨文顧修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顧修在見到以染的那一剎那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隨後便將手中的牛皮紙袋子輕輕放在了桌上。
以染見到顧修,沒什麼反應,神色冷淡:“是嗎那就讓他們找去吧,說不定,找不到我,他們中的某些人會更高興。”
以染沒回答他,而是靜靜地望着顧修放在桌上的牛皮紙袋子,沉思不說話。
“墨文,昨天晚上陳鬱故意挑事,在混戰期間,我發現袁家那個老東西替言彬蔚擋了一板凳。我懷疑,袁家表面上順從我們,背地裏卻跟言氏還有瓜葛,我們得防着他些。”
顧修並沒有因爲莫以染在場就避諱些什麼,對着景墨文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你們跟言氏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犯得着這般提防嗎”
以染原先沒想插嘴,但是聽到他們提及言彬蔚,便蹙了蹙眉。
言彬蔚和白生煙也差不多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景墨文不是個善茬,言彬蔚更不是好惹的,兩方對立,其實她看的挺心堵。
言彬蔚要是出了事,白生煙必然要神傷,那她豈不是又得陪哭陪睡陪發瘋
回想起從前白生煙跟言彬蔚鬧矛盾的場景,以染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本能的嘆了口氣。
“我倒是忘了,你跟言彬蔚有的挺近,那我是不是也該防着你”
景墨文見以染替言彬蔚說話,臉色陡然一沉,黑着臉走到了桌邊拿起牛皮紙袋子,一邊拆一邊陰陽怪氣的冷嘲。
“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以染聞言後眉頭蹙起:“你可以說我跟任何人走得近,但是你不可以污衊我和言彬蔚”
以染的認真讓景墨文愣了愣,隨即,他笑了笑:“看來你們姐妹情深。”
以染緊了緊拳,起身,直直的越過景墨文。
擦肩而過時,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無論如何,昨天晚上多謝景先生,但我也不是個愛說假話的人。我希望,以後見面次數能少則少,最好再也不見。”
話落,出門離去。
景墨文沒有理會莫以染的話,而是一心一意的將目光放在了牛皮紙的內容上。
出了門,莫以染剛走過一個拐角,一道壓抑着笑意的聲音卻在身後淡淡響起。
“莫小姐,你很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