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場面突然安靜下來,面前的莫以染更是一臉平淡,崔黎姬勾了勾嘴角,笑的一臉天真爛漫,是個少女該有的笑容。
但是看人精準如莫以染,女孩兒眸中的狡黠卻沒能逃得過以染的眼睛。
以染眯了眯眸,靜靜地望着女孩兒,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小賤人,小白臉罵誰呢什麼叫韓道配不上莫以染,你年紀小小的眼睛就他媽的瞎了,分明是莫以染配不上韓道”
莫語彤氣的猛的將手從男人的手中抽了出來,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崔黎姬的脖子,並不斷搖晃着,直掐的崔黎姬面色青紫。
“咳咳咳你這老女人他媽的是誰啊你敢掐我你信不信咳咳,信不信我自由了讓你在a市待不下去”
莫語彤一聽,整個人頓時就炸了,手中力氣加大,嘶吼:“你叫誰老女人呢你個小騷貨自由了來幹我我現在就讓你去死”
“夠了”
黑衣男人忍無可忍,拉住失了志的莫語彤的手腕就拽了起來,伸出手就是一巴掌,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你、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憑什麼打我”莫語彤被打的發矇,轉頭,委屈的望向了袁諾,抽泣:“諾諾,他打我”
“語彤你閉嘴吧”
袁諾皺着眉,雖然嘴上吼着莫語彤,但是卻還是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黑衣男人,眸中帶着絲絲的畏懼,道:“語彤她不知道內情,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決吧。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韓道,他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無用,如果他真的想找莫以染,那麼很快便會找過來的。”
黑子男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以染和崔黎姬被一起壓上了一輛麪包車。
崔黎姬自己要多管閒事兒,被綁了也沒多說什麼,只能認栽,一路上倒也安靜。
以染手被綁在身後,正閉目養神。
原以爲只是普通的人販子,卻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人。而她更加沒想到的是,莫語彤這個蠢貨居然被袁諾帶着一起來幹綁架的事兒。
剛纔跟那個大漢交手的時候以染就發現了,那個大漢就是那天在袁家晚宴上襲擊自己的那個男人。
如此看來,如果不是景墨文的突然出現,那天晚上袁諾就可能已經得手。
“莫小姐在想什麼”
剛纔一路引誘自己的黑衣男子正坐在以染的對面,他拆開了一包青檸味的薯片,一邊喫一邊望着以染。
“靠,你還有心情喫薯片,我也要喫,我還沒有喫飯。”
旁邊的崔黎姬舔了舔嘴脣,嚥着口水說道。
以染也是佩服這姑娘,被綁架了還有這麼樂觀的心態。不愧是崔家的千金,沒少見過世面。
然而男人卻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只是靜靜地望着以染。
以染望着喫薯片喫的開心的男人,笑了笑:“你不是他。”
“何以見得”男人揚眉反問。
“如果是他,是絕不會害我的。”
“世事無絕對。”
以染眯了眯眸,道:“別演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害我,但是我至少能確定,他是個男的。你人皮面具做的挺好啊,不過,建議你下次扮男人的時候,別忘了喉結。”
以染沒有回答她,重新閉上了眼睛,耳邊只剩下崔黎姬好奇的聲音。
“你真的是女的個子這個彪悍聲音也是大叔音,完全看不出你是個女的唉話說,薯片能不能讓我喫一片我很餓的。”
雲木公館
景墨文坐在桌前喫早飯,等會兒準備去莫以染的婚禮,他纔不相信莫以染那個女人就這麼安安分分結婚了。
手機響了,瞄了一眼,接聽。
“喂,景總,是我。”
男人溫潤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緩緩響起,景墨文面容毫無波瀾,沉聲道:“我知道。”
“今天是莫家大小姐的婚禮,依韓道的性子肯定給你寄喜帖了吧喜歡的女人要跟別人結婚,新郎不是你”
“滾”
景墨文話落,迅速掛了電話。
再打來,拒接。
約莫過了十幾秒,微信響了,景墨文瞄了眼,只見他發過來一句話雖然新郎不是你替你感到遺憾,但是
景墨文知道這人有賣關子的習慣,話不會一次性說完,現在發來這麼一句話就是想讓景墨文主動問他罷了。
劃開鎖屏,點進微信,又喝了口牛奶,然後拉了黑名單。
幾分鐘後,房門被敲響。
景墨文剛好喫完了早飯,開了門,是顧修。
男人妖孽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一絲笑,道:“你又把崔別君給拉黑了他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景墨文沒什麼反應,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冷聲道:“他打電話你就接他讓你來找我你就來他讓你跟他睡你怎麼不去”
“崔別君剛纔怎麼刺激你了讓我們景總髮這麼大脾氣。”
顧修被嗆,也沒生氣,笑眯眯的跟在景墨文的身後:“不過這回他賣了我一個情報,準確說,他賣的是你的人情。”
“不需要。”景墨文想都沒想就拒絕,“崔別君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信他”
“如果是你小情人被綁架了呢”
顧修眉眼半眯,正準備坐到沙發上,腿還沒碰到沙發,整個人卻被景墨文一把拽了起來。
“走,救人去,在什麼地方,具體什麼情況車上說。”
顧修被連拖帶拽的拉到了景墨文的車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恢復了平靜,道:“崔別君的妹妹你知道吧跟你在a市同樣有着響亮名號的那姑娘,不久之前和你的小情人一塊兒被綁架了,崔別君那人你也知道,表面上溫文爾雅,背地裏也是狡猾陰險得很,成天擔心他的寶貝妹妹惹事太多被人綁架,就在她妹妹的手錶裏裝了個跟蹤器,現在用上了。”
“所以說,他來通知我,就是想讓我們順便把他妹妹救出來擔心他妹妹知道他裝了跟蹤器鬧脾氣他這是利用我們,現在給他打電話,跟他談談事後酬勞。”
“放心,剛纔就談妥了。”
顧修笑,他又不是冤大頭,有利可圖自然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