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花泉,跟我去美國”
花泉點了點頭,相當自覺的迅速取消了今天餘下的所有行程。
開玩笑,綠帽子都快發芽了,還工什麼作
十幾個小時後,美國
景墨文根據顧修發來的地址,領着花泉以及身後十幾個顧修贈送的美國保鏢,一路陰沉着臉上樓。
來到房門前,迅速有人刷了房卡爲景墨文開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景墨文陰鷙的眉眼猛的一凜。
面對猛的砸過來的檯燈,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身形往旁邊一閃,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襲擊。
可憐了後面的花泉,雖然躲閃了,但是卻沒有全部躲過去,肩膀被撞了一下,疼的他那纖瘦的身板兒幾乎要散架。
“誰是誰要謀害景先生”
花泉一邊捂着肩膀,一邊衝到景墨文前面,大怒着衝着房間裏面吼了一句。
然而他話音剛落,又一個白花花的不明物體甩了過來。
花泉心下一涼,猛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擋住臉,心嘆,吾命休矣
然而,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隨後猛的一個用力向後扯。
當花泉良久未能察覺到痛楚,慢悠悠的放下了手,睜開了眼睛時,卻發現自己正被景墨文拉在懷裏順勢躲進了洗手間。
擡頭,就能看見景墨文陰沉的幾乎要殺人的面色。
“莫以染你搞什麼”
景墨文見處境已經安全,隨着剛纔扔過來的那一個花瓶的落地碎裂聲響起,同時迅速的放開了花泉,兩步大跨出門,憤怒的吼了一聲。
而房間裏面上演着的一出貓捉老鼠的遊戲,也終於因爲景墨文而終止。
“喲,景總。”
女子手中剛拿起一把凳子準備甩出去,此時因爲景墨文等人的打擾,停下了動作。
見到景墨文後冷冷的勾了勾眉,似笑非笑的喊了一聲。
至於剛纔一直被追打的有些狼狽的韓道,見到景墨文後,亦是斂去了剛纔被追打時面上的憤怒驚慌。
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身上零星的灰塵,笑道:“景總這麼大張旗鼓的,是想要幹什麼”
“景總一人留在國內孤寂,是來找我們喫火鍋嗎”
女子放下了椅子,婀娜着窈窕的腰身貼上了已經站的筆直的韓道,笑意盈盈。
景墨文望着女子,一張臉陡然陰寒:“是你”
“可不正是我”
袁諾繼續笑的盎然繾綣。
隨後,韓道耐人尋味的跟着說了一句:“不過,我們倒是也沒想到,竟然會是景總你。”
“染染呢”
景墨文懶得理會兩個人的陰陽怪氣,冷聲問道。
“走了。”袁諾漫不經心的答。
景墨文緊了緊拳頭,骨骼捏的咯吱咯吱響。
“去哪兒了”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不知道。”袁諾接。
“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花泉見景墨文有發怒的徵兆,忙出來對着裏面的兩個人皺眉怒斥。
顧先生剛纔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讓景墨文怒火值增加,不然他能給你把整個酒店給燒了。
這酒店是顧修的產業,顧修講了,要是花泉這回能護住這個酒店不讓景墨文給毀了,以後他花泉來美國的所有喫住行顧修全包,一輩子。
韓道跟袁諾聞言,照舊淡漠着一張臉,各自坐去了沙發上,甚是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我們真的不知道。”
異口同聲的回答。
景墨文聞言,陰冷的眸子微微劃過一絲毒辣殺意:“你們在找死”
下意識的有些緊張,嚥了咽口水,起身,變了臉色,有些討好的笑道:“景總,那個,我們其實也可以解釋的。”
袁諾的話音剛落,門口卻有人擠了進來。
湊到景墨文的跟前,先是看了看屋裏的袁諾,隨後纔對着景墨文道:“景先生,剛纔酒店的工作人員說,就在一個小時前,有兩個穿黑色風衣,戴着口罩墨鏡帽子全副武裝的女人來了這間房間。一個身材高挑,一米七多,另一箇中等身高,身材纖瘦。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候,兩個風衣女人便離開了。”
景墨文聽後,衝着袁諾這個跟莫以染身形差不多的女人冷哼一聲,聲音陰冷:“好一齣狸貓換太子”
“景墨文,你就別在這陰陽怪氣的了,找人跟蹤自己的女朋友還有理了你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你身爲她最親近的人,卻在找人暗地裏盯着她的行蹤,讓她誤認爲是敵人,而我們這兩個敵對的人卻在幫莫以染打掩護逃跑景墨文,你跟莫以染之間的感情,是病態的你可還發現了”
景墨文聞言沉默,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這根本解釋不清。
而且,他也沒必要向這兩個人解釋什麼。
“你們幫她打掩護哼,你們難道不是想要莫以染死嗎”
景墨文冷冷的望着兩個人,“別以爲你們幹過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
“想讓一個人死,還是想讓一個人活着,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袁諾不慌不忙的微笑。
“而且,我們是不喜歡莫以染啊沒錯,包括現在也是同樣。只是,她身陷險境,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就算是死,莫以染也只能死在我們手上”
“你們的邏輯也很病態。”
花泉替景墨文說出了這句話。
“關你屁事,你閉嘴”
袁諾瞪了花泉一眼。
花泉咬牙,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景墨文沉默着,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頭。
總感覺,好像是進了一個圈套
“把你們剛纔發生的事情都與我說一遍,仔仔細細的說清楚。”
景墨文強行壓下了怒火,沉聲道。
袁諾跟韓道見景墨文壓下了怒火,也就沒那麼抗拒了,緩緩敘述着他們二人所知道的一切。
首先,是韓道約見客戶在酒吧碰見了醉酒的莫以染,韓道擔心她一個人出事兒,就帶她回了酒店。
當然,韓道沒有說出秦馭那事兒。
韓道想着,從前莫以染從來沒提過這個人,卻在醉酒的時候這般念念不忘,一定是相當重要,卻又不願意提起的人。
他尊重她的隱私。
帶回酒店的時候,遠在國內的袁諾從一個正好在美國的朋友那裏收到了一張照片。
是韓道摟着莫以染在酒店的照片。
當時袁諾就不樂意了,迅速的趕了過來。
而景墨文當時卻因爲談生意的原因沒有及時收到照片,所以比袁諾要晚來那麼些時候。
袁諾到的時候,跟朋友碰了面。
朋友對她說,韓道跟莫以染被酒店的人監視了。
現在尚且不明是敵是友。
而這個朋友也明確的告訴了袁諾,韓道是因爲莫以染醉的不省人事沒辦法,才把她給帶走的。
袁諾聞言,氣消了消。
想起來前一天在國內的時候,莫以染好說歹說也給了自己十塊錢,沒有把自己給踹下車。
此回,就算是還她一個舉手之勞的恩情吧。
於是便跟朋友一起買了些裝備,去找了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