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見到女人後相當不悅,額頭爆了青筋,將手中的文件甩給了祕書。
隨後長腿大跨,快速的走到了辦公桌前,然後長手一伸,猛的就將女人從辦公椅上給拽了起來。
女人因爲沒有防備,被拽起來的時候腿重重的撞在了辦公桌上。
“砰”的一聲,聲音巨大。
“啊”女人驚呼了一聲。
但是男人卻並沒有因此而就憐香惜玉感到心疼,相反,他感到了更深的厭惡。
“你是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坐在這”
景墨文手上的力道極大,抓的女人的手腕通紅。
“啊,景墨文你輕點兒,你弄疼我了”
女人嬌呼。
景墨文卻不爲所動,一臉怒氣:“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暨越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越俎代庖,你想幹什麼,向昕薇”
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景墨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以爲上次警告過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之後她就會有所收斂,前些日子她跟着邵莊藝再次出國,尋找仍在環遊世界的老爺子老夫人。
景墨文收到消息,說他們快回來了,只是沒想到這向昕薇竟然自己先跑回來了。
向昕薇漂亮溫婉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委屈,眸光微垂,幾欲落淚。
“我只是喜歡你,有錯嗎”
女人委屈的模樣並沒有讓景墨文動容。
喜歡他的人多了去。
難不成他要每一個都瞭解一下
那他不得過勞死
“你喜歡我是你的事,但我麻煩向小姐,不要打擾到我,我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嗎”
景墨文很煩向昕薇身上的香水味,一把甩開了女人的手。
朝着旁邊伸手,女祕書見狀,立馬拿着帕子過來替景墨文擦手。
擦了足足有半分鐘,擦的仔仔細細,乾乾淨淨,像對待國寶一樣。
而這半分鐘內,向昕薇幾乎被刷新了世界觀。
向昕薇好似被人當場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怔怔愣在那裏,臉上火燒火燎的疼。 他居然這麼對她
看着男人冰冷的臉,向昕薇極其不甘心。
她就是想引起景墨文的注意。
同樣是優秀的男人,連他的好兄弟陳鬱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偏生景墨文對她不冷不熱,讓第一次看見景墨文的向昕薇就生出了征服他的慾念。
她從小就美貌過人,沒人不愛她。
縱使有個別幾個不開竅的,她也只需稍微使兩個小伎倆,那些個臭男人就全部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她習慣了身邊所有人都喜歡她的這種優越感。
但是景墨文偏不,在手錶店看見他的那一刻,她心動了,但是這個男人像個臭石頭,又臭又硬,根本不理會自己,甚至惡言相向。
於是,好勝心強的向昕薇,一直在想着景墨文,想要征服他,讓這個男人也成爲她的後盾。
有女朋友怎麼了
有女朋友也可以分啊。
景墨文他媽,看起來可不太喜歡那個叫莫以染的姑娘。
自古以來,婆媳關係是婚姻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婆媳關係不和,這遲早是要出事兒的。
向昕薇看着景墨文棱角分明的面龐,暗暗咬牙。
景墨文的冷漠,讓她如鯁在喉,她一定要收服這個男人。
有的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忽視她,她就越是想討好你。等你真的喜歡她了,她也未必在乎你的喜歡。
向昕薇就是這樣的性格。
“墨文,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是伯母很喜歡我,以後定然多有來往,你這個週末教我擊劍好不好”
“不要嘛,人家就是想你教。”向昕薇不依不饒,厚着臉皮又將手伸出去意圖抓住景墨文的手。
女祕書抽了抽嘴角,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這麼個倒貼法兒,丟盡女人的臉。
還是他們莫小姐有氣質,溫文爾雅,氣質如蘭。
景墨文見狀,猛的一驚,擡手一躲。
但是向昕薇卻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躲似得,尖銳的眼神一凜,素白的手猛然轉了個彎,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她手掌纖薄,肌膚涼滑,柔柔軟軟的抓上去,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不管一個男人對你存在着怎樣的偏見,但是一個皮相好看的女人溫柔如水的抓住你的手,有了肌膚之親。
他再如何有定力,也難免心癢難耐。
“墨文,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向昕薇擡眸撒嬌。
景墨文轉過臉,終於正眼看她了。
看着女人秋水澄澈的眸子,天真瀲灩中又有一絲勾人的嫵媚,任誰看了都會心底一軟。
景墨文笑了下。
向昕薇大喜。
她正高興,卻聽到景墨文道:“你二十五歲,用五歲的聲音說話,真夠噁心的。跟染染完全沒有可比之處。怎麼,要我帶着你去找奶媽嗎”
向昕薇的笑容,頓時就僵在臉上。
她不知不覺也鬆了手。
景墨文從祕書手上直接奪過帕子,擦拭了向昕薇拉過的手,然後將帕子丟在地上。
隨後伸手,將女人往旁邊一推,原本想坐下來。
但似乎是又回想起了什麼,衝着祕書道:“過來擦乾淨。”
祕書以染明白景墨文意思,又掏出了一塊帕子,過去認認真真的將椅子辦公桌,凡是向昕薇碰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向昕薇的臉色已經鐵青。
“喲,挺熱鬧啊今晚上。”
陳鬱一走進來,就看見景墨文向來冷冷清清的辦公室裏竟然有兩個異性,而且還一個不是莫以染,當下就有些驚奇。
再仔細一看,認出了向昕薇,臉上笑意更深。
“向小姐,別來無恙啊,你又漂亮了。”
他衝着向昕薇打了個招呼。
向昕薇望了眼陳鬱,心想,對啊,這纔是男人看到自己應該有的反應
景墨文這個腦殘
向昕薇沒有理會陳鬱,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對着景墨文裝的一臉委屈。
“墨文,我很壞嗎你至於對我這麼苛刻嗎”
“喲,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陳鬱看着惺惺作態的向昕薇,並沒有揭穿,反而樂呵呵的打趣景墨文。
當然,沒有人理會他。
祕書已經擦乾淨了桌椅,甚是矯情的景墨文坐了下來,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冷聲道:“你不壞,可全無用處。”
“景墨文你有沒有教養啊”
向昕薇終於忍不住,氣的發火,憤怒的大吼。
“我們家墨墨素來是沒有教養的。”
陳鬱笑。
向昕薇還是沒理會陳鬱,只直勾勾的盯着景墨文,等着看這個男人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那個男人卻不尷不尬的冷笑,擡眸,靜靜地望着自己。
“教養的唯一用途,就是讓人堂而皇之地說廢話。”
話落,轉頭對着祕書問道:“花泉呢一天到晚放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浪費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