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皆是化悲憤爲動力,全身心投入到事業中。
愛情沒有可以,但是不能沒有錢。
莫以染每天早出晚歸,讓自己陷身忙碌,從而忘記景墨文帶給自己的傷痛。
她以爲,那天晚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也很清楚的表明了態度。
要她走,好啊,她走了。
這不就是分手了嗎
不過,這似乎也只是莫以染單方面的想法。
景墨文一直在等着莫以染悔過自新,回去之後發現已經離不開自己過來道歉,他覺得他們只是在冷戰。
這段時間陳鬱、顧修、齊和沒有像以前一樣隔三差五的就跑來景墨文,就好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人影兒都沒有,不知道在幹什麼。
所以,那三個人並沒有發現景墨文跟莫以染的異常。
而白生煙,因爲心中深信着莫以染,所以照舊找她該喫喫該喝喝。
而這種平和的詭異的現狀,終於在崔別君婚禮逼近的時候,被坐不住的景墨文打碎了。
一大清早門鈴響起的時候,莫以染幾乎想殺人。
看了看時間,才八點。
緊了緊拳頭,莫以染強忍着怒火去開門。
開了門,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時,以染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
“花泉你怎麼來了”
十一月半,花泉卻只穿了一套薄西裝,連個大衣都沒有披。
“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進來吧。”
莫以染讓開了身,花泉這隻傲嬌的花孔雀自然不會跟莫以染客氣,邁着大步走進了屋。
“早飯。”
花泉將手中的打包盒放在了莫以染客廳的桌上,然後還沒等莫以染開口就很不客氣的自己坐到了落地窗邊的沙發上。
隨後,他皺着眉將穿着睡衣,頭髮亂糟糟還因爲剛睡醒一臉油光的莫以染上下一掃。
皺眉,清澈的眸中露出嫌棄,聲音卻依舊清冷孤傲。
“景先生說的不錯,你果然忘記了。”
莫以染一邊走到了餐桌前,一邊打開了外賣盒,見是八寶粥跟煎餃,高興的去廚房簡單的漱了口就坐下來開喫。
聽到花泉的話後神色沒什麼變化,漫不經心的拆開蓋子,一邊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不就是崔別君的婚禮我記得。”
“那你這是不打算去了”
花泉見莫以染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頗有些痛心疾首:“景先生因爲你,天天工作的飯都不記得喫,而莫小姐,卻睡得安穩。”
花泉看出來兩個人在冷戰,但是卻不知道具體什麼緣故。
前兩天他看景墨文一直在畫日曆,便想起來今天是崔家大少爺的婚禮。
婚禮上邀請了景墨文跟莫以染兩個人。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好像誰也沒有要服軟的意思。
這兩人一天不和好,景墨文就天天安排一大堆的行程工作,而且還動不動的容易發火,底下的員工苦不堪言。
昨天祕書才跑過來讓他在中間幫忙撮合。
今天他想了想,這次崔別君的婚禮是個好機會。
只要安排兩個人見上了面,一切好說。
至少兩個人不會在人家婚禮上鬧起來啊。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去了”
莫以染將糖粉倒進粥裏,正在攪拌。
淡淡的掃了眼花泉後接着道:“崔黎姬常來照顧我生意,她哥結婚,我總不能不給面子。”
花泉一愣。
原以爲莫以染這女人不在乎人情世故,沒想到竟然會在乎崔黎姬那個魔女。
“那你今天是準備去了”
莫以染點頭。
“回去報告你老闆,說我一個小時後在樓下等。”
花泉一聽,喜上眉梢,他們有救了。
莫以染沒回話,甚至連頭都沒擡一下。
聽到花泉起身離開的聲音,她又喝了幾口粥,吃了兩個煎餃,便放下了筷子。
怎麼說今天還要穿禮服,肚子不能喫的太大,三分飽就可以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回房間去換衣服化妝了。
“你說什麼她說會去”
景墨文正在扣鈕釦的手一頓,將桌上開着免提的手機舉到了面前。
本來質問的語氣在脫口而出之際卻又猛的停住了,他皺了皺眉,有些彆扭的昂了昂首。
“她那是什麼語氣通知我”
聽着男人明明很高興,卻偏生要佯裝憤怒的語氣,花泉抽了抽嘴角。
“景先生,莫小姐說她一個小時後在樓下等,現在您還有五十分鐘的”
花泉的話未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崔家大少爺的婚禮在酒店裏面舉行。
雖然是百萬婚禮,現場佈置奢華,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場婚禮就是單純的在砸錢,沒有用心。
但是豪門世家,又能有多少真情
不過是一場互相欺騙,從而獲得利益的賭局。
莫以染一襲雪白的長禮服,有精緻而細微的裝飾。
頭髮盤了一個漂亮的髮髻,額前留了兩縷微卷的龍鬚,使得溫柔的女子看上去多了一分嬌俏明豔。
她的身旁站着一個少女。
少女着淺粉色中長禮服,頭髮一半做了髮髻,還有一半做了微卷,慵懶的披散在肩頭。
“染姐姐,剛纔我一直沒問,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讓我去接你了”
崔黎姬今天妝容淡雅,腳上一雙方跟高跟鞋,有些疑惑的轉頭問莫以染。
莫以染雅然一笑,道:“車子壞了,你哥結婚,還讓你百忙之中的抽空來接我,麻煩你了。”
“我倒是不麻煩,就是染姐姐你怎麼不跟景大哥一起過來”
崔黎姬的話音剛落,莫以染還沒有來得及拿筆簽到,身後卻響起了有節奏的高跟鞋聲。
還有女人看似關心的問候。
“以染,好久不見,景總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莫以染聞言,沒有理會,繼續手中的動作,簽了到,放了禮金,隨後纔不緊不慢的轉過身。
袁諾今天穿了身很挑人的深紫色禮服裙。
駕馭的來是女神,駕馭不好就是大媽。
顯然,袁諾是第一種。
袁諾爲了這件禮服,健身了兩個月,還餓了好幾天,再加上今天一大清早的爬起來化妝,都是爲了這一件衣服。
只要是有點姿色的都懂得打扮,而會打扮的也基本上了解深紫色意味着什麼。
能將深紫色穿美了,那是需要底子跟勇氣的。
袁諾身旁站着韓道。
韓道穿着西裝,裏面配的襯衫馬甲也是黑的。
如果是熟悉的人就會立馬發現,韓道今天的這身打扮,很像景墨文。
尤其是裏面的襯衫,連款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莫以染的視線也的確是被吸引了過去,微微眯了眯眸。
這件襯衫,還是當時自己爲景墨文挑的呢。
如果沒記錯,當時韓道跟景墨文試穿了同一個款式。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勇氣買下來,這是公然的出來挑釁
韓道見莫以染多看了自己幾眼,心中起了波瀾。
他看着莫以染,道:“我記得,請帖上邀請的是景總跟莫小姐兩個人,怎麼如今就來了一個是景總忘記了嗎”
公然挑釁,這種事情是需要有底氣的。
莫以染跟景墨文鬧矛盾,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他們就要看看莫以染該怎麼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