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一百八十四章、太瞭解誰
    莫以染走進電梯,緊緊抱住了景墨文。

    “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

    景墨文見莫以染紅了眼眶,有些着急,輕輕的拍着女子的背,眉頭緊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誰能欺負得了我啊。”

    莫以染又哭又笑,她擦了眼淚,擡起淚汪汪的眼睛:“我餓了。”

    “你平常不是不喫晚飯嗎”

    “偶而破例。”

    以染笑。

    “想喫什麼”

    “想喫素面,你做給我喫。”

    景墨文聞言微微驚訝:“你不是最不喜歡我做的飯嗎上回還一臉嫌棄委屈。”

    兩個人到了地下車庫。

    以染牽着景墨文的手,道:“有一種帥,叫醜帥,乍一看醜,但是再看看,還是很帥的。又比如說你的面,乍一喫索然無味,難以入口,但是多喫幾次,習慣了,再後來,竟還有些想念。”

    景墨文被說的哭笑不得:“你這是拐着彎子說我做飯難喫呢嗯”

    男人捏了捏女子的臉,一邊幫女子開了車門。

    莫以染眯眼一笑,坐了進去。

    “對了,小墨在你那裏還好嗎”

    莫以染望向景墨文,問道。

    近幾天比較忙,所以莫以染照顧小墨的時間不多。

    景墨文家裏傭人多,便將小墨暫時交給了景墨文。

    “你還好意思說,你那貓真是跟你一個脾氣,把景家搞得是雞犬不寧。”

    景墨文語氣不冷不熱,帶着一點無奈。

    “怎麼它拆家還是抓人”

    “它看上了齊和家的貓。”

    “”

    “齊和的貓是名種,齊和這些年給他那寶貝貓找了不少名貓想配種,但是他家哪貓傲得很,誓死抵抗。”

    “”

    “那日奶奶想念齊和的貓,齊和便帶過來,你那貓跟齊和的貓一見鍾情難捨難分。最近你若是見到齊和避着點,他快恨死你了。”

    以染不屑,挪開了目光,高傲的揚了揚腦袋。

    “我家小墨眼高於頂,一定是齊和那貓勾引小墨。”

    景墨文側目,淡淡的瞥了眼女子:“你閉嘴吧,你那貓什麼德行你心裏沒點數”

    “”

    在莫以染眼中的素面,是各種素菜混雜,麪條筋道,蔬菜爽口,湯汁鮮美的。

    而在景墨文的眼中,卻截然相反。

    莫以染坐在桌前,望着碗中的清湯龍鬚麪,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顫抖,遲遲沒有喫上一口。

    “我可以加個蛋嗎”

    以染擡眸,眨巴着眼睛委屈的望向景墨文。

    景墨文卻沒動,坐在莫以染的對面,胳膊搭在後面的椅子上。

    他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莫以染會嫌棄一樣,眸光微轉,衝着麪碗道:“底下有個荷包蛋,還煎了培根。”

    以染聞言,細長的筷子翻了翻面,果然在最底下找到了煎蛋和培根。

    “景先生,你這麼瞭解我,讓我很害怕。”

    莫以染一邊說着,一邊喫起了面。

    如果單純的吃麪,算不得有多難喫,卻也絕不好喫,無功無過。

    但是因爲荷包蛋跟培根的原因,倒是平添了幾分滋味。

    讓人有了喫下去的慾望和動力。

    吃完麪後,莫以染整個人的身子都暖和了過來,連着手也由內而外的熱乎了起來。

    她推開門,走到了陽臺上。

    羽絨服早就脫掉了,裏面是一件純黑色的修身打底毛衣裙,腳上的高跟鞋還沒有脫。

    她從陽臺沙發上拿起了白色的絨毯子裹在身上,站在風口看着夜穹下又開始飄舞的雪花。

    昏黃的燈暈中,雪色染成昏黃,晶瑩剔透,寒意中又帶着某種別樣的溫暖。

    以染的身子一半靠在陽臺上,手肘撐着欄杆,有凌亂飄飛的雪落在女子黑色的長髮上。

    女子身形並不動,只靜靜地望着雪,雪色映襯,似一幅壁畫。

    “怎麼站在風口,好不容易暖和過來,又吹涼了。”

    景墨文也從室內出來,手上拿着一雙白色棉拖。

    男人走到了女子的身後,很自然的蹲下身子,大手捉住女子的腳踝,替她脫鞋,換上了棉拖。

    以染看着男人俯首爲自己換鞋的模樣,心中隱隱一動,忽然間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

    或許,從此就這樣安定下來,也未嘗不可。

    可是,很快這種想法又有些猶豫了。

    景墨文對自己的這種好,又能夠持續多久呢

    她向來看的長遠,沒有底的事情,她不會做。

    她不能因爲一時衝動,就去做一件事情。

    而且,現在又是夜間,她已經很疲憊了。

    不管這個時候產生了什麼樣荒唐的想法,她都不能立刻做決定。

    因爲夜間,人是疲倦的,是不清醒的,會非常容易衝動。

    她會好好的睡一覺,等第二天神智最清明的時候,再重新思索昨天夜間想的事。

    “染染。”

    “嗯”

    聽到喚聲,以染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這時候窩在陽臺上的沙發上,絨毯裹身。

    “你冷嗎”

    “不冷。”

    “你看,明明是最寒冷的冬夜,我們依偎在一起,卻一點不覺寒冷,若是以後能夠日日如此”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卻勝過說完。

    莫以染知道景墨文什麼心思,於是很煞風景的輕飄飄說了一句,“身上披的是蠶絲雲毯,躺的是墊了毛皮的真皮沙發,暖氣從未關上門的室內吹出來,所有的一切用金錢堆砌、燃燒,如果還冷,那麼這錢就花的有些冤枉。”

    景墨文:“”

    這女人真是理性的可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突然笑起來。

    以染側目,疑惑:“笑什麼”

    “我笑,這世間估計沒有能讓你動心的事了。”

    景墨文斂了笑。

    以染不置可否。

    “染染,今天傍晚,言彬蔚跟白生煙求婚了。”

    男人淡淡的說着,事不關己的模樣,彷彿不過隨口一說。

    莫以染卻並沒有太過驚訝,緊了緊絨毯,篤定道:“被拒絕了吧。”

    男人有些微訝的望了眼以染,隨後,清淡的眸光望向樓外飛雪,淡淡的“嗯”了一聲,接着道:“言彬蔚氣瘋了。”

    以染想象了一下言彬蔚自信滿滿的求婚,然後被拒絕後不可置信暴跳如雷的模樣,瞬間就止不住的笑出來。

    “言彬蔚是不是把求婚現場弄的很盛大”

    景墨文“嗯”了一聲,覺得莫以染真聰明。

    “言彬蔚是不是還故意在你公司附近求婚,讓你看到”

    景墨文“嗯”了一聲,覺得自己看中的女人簡直神算子。

    莫以染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阿煙不可能答應言彬蔚那個混賬,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景墨文靜靜地看着女子瘋狂大笑的樣子,漆黑的眸子平靜無波。

    莫以染很少會這樣毫無形象、毫無顧忌的大笑。

    是太瞭解白生煙,還是太瞭解言彬蔚

    是因爲自己的猜測準而高興

    還是嘲笑言彬蔚

    亦是說,她在因爲白生煙的拒絕,言彬蔚的失敗而幸災樂禍

    這其中,是不是又包含着一點慶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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