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煙見對面的女子看了手機之後忽然面色凝重,有些好奇的問道。
以染看着花泉發過來的消息,若有所思的咬了咬脣,將手機遞給了白生煙。
白生煙見莫以染將手機遞過來,擡手接過。
“正宮主位難保,速回。”
白生煙將花泉發過來的一句話念完,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啊”
莫以染蹙着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覺,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你要回去嗎”
白生煙問。
莫以染望了眼窗外的豔陽高照,搖了搖頭:“不管,再玩幾天再回去。”
“真的要這樣嗎”
白生煙也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正想着要不要勸莫以染再考慮考慮,白生煙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白生煙看了眼來電顯示,挑着眉笑了。
莫以染見狀,道:“不會是你家言總來電話了吧我聽景墨文說你拒絕了他的求婚,言彬蔚都氣瘋了。”
“哼,我是不會因爲結婚就放棄我現在的事業的。”
白生煙正要掛斷電話,卻被莫以染給阻止了。
“你等等,言彬蔚在氣頭上,這時候突然給你打電話,說不定是有什麼大事呢”
白生煙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接聽了。
“喂”
莫以染端起了水,看着對面白生煙臉上的笑容,搖了搖頭,喝了口水。
“你罵誰呢”
白生煙皮笑肉不笑。
“噗”
莫以染一口水噴了出來。
擡頭,不可置信的望着對面面色陰寒的女人。
“言彬蔚你說誰要死了你他媽的才蹦極繩子斷了剩最後一口氣”
莫以染抽了抽嘴角,言彬蔚這是缺心眼兒吧
“言彬蔚分手老孃他媽再也不想看見你滾”
白生煙氣的一雙眼睛通紅,她咆哮完,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莫以染給白生煙添了添茶水,道:“言彬蔚詛咒你”
白生煙咬牙切齒,憤怒的一拍桌子:“染染,走,我們回a市”
“啊這麼突然”
莫以染有些不情願。
對面的白生煙卻突然衝着以染怪異一笑:“染染,你男人都要被搶走了,你還真是悠閒啊。”
莫以染愣住。
莫以染跟白生煙匆匆忙忙的趕回了a市,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綠燈,完全不怕死。
不過就白生煙那輛囂張的紅色法拉利,也沒幾個人敢往上撞。
生怕磕着碰着半輩子的積蓄就沒有了。
而在回來的路上,白生煙也跟莫以染講了她收到的消息。
言彬蔚給她打電話,先是詢問了她的安危,隨後見白生煙沒事,明白是被人耍了。
而後又告訴她,景墨文在公司裏跟女員工發生的那些個事兒。
說來也巧,當時崔別君正好去景墨文的公司,剛好就遇上了這事兒。
本來崔別君只是個看戲的,但是這崔別君有個喜歡八卦的祕書,悄咪咪的拍了段視頻。
後來被崔別君發現了,崔別君倒也沒說什麼,直接把這段視頻大肆宣揚,第一個就傳給了言彬蔚。
言彬蔚收到了視頻後想起來白生煙跟莫以染在一塊兒,就把視頻也傳過去了。
莫以染看着那段視頻。
前半段,她看的甚是愉悅。
可是到了後半段,她的臉色就不是太好看了。
“景墨文這個殺千刀的,大庭廣衆之下竟然牽着那個橙橙上樓了他明明知道你已經在公司露過臉,大家都知道他景墨文現在名草有主,現在又牽着那個女人走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公然打你的臉嗎染染,你這事兒你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景墨文下回肯定會變本加厲”
聽着身旁白生煙憤怒的聲討,她卻只是淡淡的牽了牽脣角。
“我這人容不得背叛,如果景墨文真的揹着我跟那個女人有染,分了便是。”
白生煙瞥了眼莫以染,道:“染染,縱使要分,你也要分的有技巧,不能明目張膽的直接題,不然景墨文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莫以染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大腿,淡淡道:“這我自然知曉。”
“那你就一點也不難過”
“也就幾個月的時間罷了,就當是玩了場戀愛遊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子語氣平淡,聽不出悲喜。
“你這是渣女嗎”
莫以染卻冷笑:“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景墨文的事,怎麼就渣了”
“染染,我不希望你跟景墨文分開。”白生煙似笑非笑,好像是隨口的一句話。
而莫以染卻微微一愣,她轉頭看了眼白生煙。
白生煙正在開車,面色平淡,脣角微微勾着,但是那雙眼睛裏卻沒有一點笑意。
阿煙,你在防備着什麼呢
莫以染轉過了頭,貝齒輕咬着下脣,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沉寂的車內,莫以染驀然開口:“好。”
白生煙正好停下了車,不明白莫以染的這一句好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的望了眼莫以染。
以染笑着搖頭:“沒什麼。”
話落,自顧自的開車門下了車。
“染染,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白生煙也跟着下了車,望着面色沉靜的莫以染,微微蹙眉,擔心莫以染應付不來這種場面。
以染卻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去。”
說完,眸光微斂,越過白生煙離開了。
兩個人回來的匆忙,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成都豔陽高照,南方卻大雪紛飛。
莫以染的身上還穿着白天時候的大紅色連衣裙,外面僅披一件黑色的長大衣。
爲了拍照好看,並沒有如平日裏一樣化着淡妝。
莫以染今天的妝很濃,上挑的眼線,復古的深色紅脣,尖頭淺口的高跟鞋,步步生風。
渾身上下每一處的細胞都在向外散發着威嚴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白生煙望着遠去的女子的背影,笑着舒了口氣。
對啊,她可是莫以染,誰還能將她給欺負了去
莫以染本身的容貌氣質就相當的具有回頭率,此時一臉冷漠的出現公司,更是瞬間掀起了一陣風暴。
“天吶,那不是總裁的女朋友嗎”
“是啊是啊,她怎麼過來了”
“還能是爲什麼,爲了白天的事兒唄。總裁把那個女人帶走都多少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放人,總裁正宮夫人能高興嗎”
“可是她就這麼單槍匹馬的殺過來了”
“不然呢難不成還拖家帶口的過來哭喪不成我瞧着這正宮也不像是性子弱會喫虧的,等會兒有那個女人受得”
莫以染裝作沒聽見那些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進了電梯,徑直往上,一路無言。
出了電梯,剛走沒一會兒,花泉和祕書卻迅速的迎面攔了過來。
“莫小姐您稍等,我先去通知總裁”
花泉的臉色不太對。
莫以染皺眉,“明明是你通風報信,花泉,我可告訴你,戰隊要站的早,你既然選擇了我,就別在這裏多管”
話落,不顧二人阻攔,一把推開門。
然,眼前的場景卻讓莫以染瞬間怒火中燒。
只見辦公室內的沙發上,景墨文襯衫釦子已經解開了兩顆,胸口的領帶也扯得鬆鬆的掛在脖子上。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被男人壓在沙發上,一臉潮紅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