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二百一十二章、眼熟
    景墨文按照白生煙所說的地址來到墓地。

    下了車,他撐開傘,往墓園裏走去。

    男人身姿筆挺,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柏。

    冰冷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男人狹長的鳳目被冷風吹的有些睜不開,微微眯了眯眸。

    景墨文上一回去墓地,就是爲了莫以染。

    而莫以染是爲了一個男人。

    這一回,她又是爲了誰呢

    景墨文走在雪地裏,沒一會兒,看見了地上凌亂的腳印。

    他微微蹙了蹙眉,這種時候,墓園裏倒是格外的熱鬧。

    景墨文打開手機的閃光燈找了一會兒,沒尋見人,想了想,順着剛纔的腳印子走過去。

    “染染”

    景墨文喚了一聲,卻並沒有任何的應答,只有呼呼的冷風颳過耳旁的細微聲響。

    景墨文又往前走了一走,他記得,崔別君的母親好像就葬在這裏。

    幼年時跟着長輩去崔家拜年,景墨文至今還記得崔別君的母親是一位十分親和的女子,漂亮活潑,對他們幾個孩子都很好。

    景墨文還記得崔別君母親做飯很好喫,陳鬱總嚷嚷着要喫崔母做的紅燒肉,而他則最喜歡崔母做得松子魚。

    只可惜,崔母在生崔黎姬的時候大出血去世了。

    他還記得當時去參加葬禮的時候,少年的崔別君幾乎要哭成了淚人。

    自那以後,崔別君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再跟他們幾個人時常廝混在一起。

    明明崔別君是幾個人中年紀最小的,但是在當時,卻成了最成熟的。

    那時候的景墨文依然生活在如同蜜糖罐裏般的甜蜜生活,並不能與崔別君的遭遇感同身受。

    如今想來,那時候的崔別君一夜間成熟,是在保命。

    不再有人護着,他便不能再任性妄爲,需要自己成爲頂天立地的大樹,守護崔家,守護弟妹,亦是守護自己。

    跟當年的崔別君比起來,景墨文的境遇就好很多。

    至少,他的父親對他寄予厚望,奶奶是董事長,並且極力扶持她這個嫡孫。

    至於後來邵莊藝的兒子景墨真,雖然聰明,但是沒什麼野心。

    不過,景墨文卻並不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

    因爲人心善變,或許現在景墨真還小,對權利並不追求,只想肆意的揮霍他的青春。

    可是誰又能保證,幾年之後,景墨真不會起這種心思

    與其到時候翻臉,倒不如從未有情。

    景墨文沒找到莫以染,猜測莫以染八成是沒來,又或者來了,又走了。

    便不再多尋,按着記憶往崔母的墓碑走去。

    既然來了,就看看舊人,無可厚非。

    待走至了崔母的墓碑前,景墨文卻發現碑前已經放了一束鮮豔的紅玫瑰跟一壺清酒,已經覆蓋上了層清瑩晶白的薄雪。

    景墨文看着墓碑上女子的遺像,微微眯了眯眸。

    這種時候回來看崔母的,應該是崔別君。

    當年崔母去世的時候,崔黎姬剛剛出生沒多久,而崔桀崔驁也還是牙牙學語,對崔母的感情並不深。

    而崔父雖然跟崔母鶼鰈情深,但是崔父有早睡的習慣,就算是來,也會選擇在白天來。

    所以除了崔別君,景墨文再想不出來其他人來。

    夜風冰冷冷的吹着,像是一柄鋼刀在颳着人臉。

    景墨文站了一會兒,看着黑白遺像上崔母明媚的笑容,百感交集。

    一時間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崔母都已經與世長辭這麼久了。

    現在的崔別君,景墨文已經不太想與他有太多的交集。

    當初莫以染懷疑崔別君就是那場拍賣會的幕後人,景墨文說莫以染是太過多疑。

    但是,這一次,倒真的不是莫以染一驚一乍。

    拍賣會的幕後人,的確就是崔別君。

    前些年言彬蔚也在幹這種黑事,但是卻早早地就已經收手了。

    崔別君隱藏的很深,霍戮跟顧修查了很久才終於將崔別君給查出來。

    但是卻沒有證據。

    而且崔別君跟衆人的交情讓他們猶豫了。

    拍賣會的時候崔黎姬突然出現在現場搗亂,怕就是因爲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崔別君就是幕後人的消息,所以纔會以身犯險,藉此來告訴崔別君她的立場。

    當然了,崔黎姬的搗亂跟站立場還是有些用處的。

    自從那次拍賣會出現意外後,崔別君元氣大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幹那些個缺德事兒。

    而他自己,也是被迫要跟劉家聯姻。

    但是後來,崔別君到底還是沒有順從。

    景墨文現在甚至有些看不懂崔別君,他明着做慈善,背後卻又在做一些喪盡天良的黑事,崔家也還不至於窮成這樣,他要這麼多錢到底想要幹什麼

    還是說,他預料到了什麼,所以在未雨綢繆嗎

    景墨文正準備離開,卻看見了一行向裏的腳印。

    景墨文望着地上的腳印,皺了皺眉。

    這並不是離開的方向,崔別君爲什麼會向裏走

    景墨文沉思。

    除非他是看見了什麼。

    是什麼會吸引他

    白生煙說莫以染可能會過來。

    莫以染今天心情不好,說不定會來這裏喝酒。

    世事難料,兩個人未必就不會遇上。

    景墨文並沒有多想就往裏走去。

    他順着那腳印往裏走,拐了幾個彎,沒一會兒就到了腳印消失的地方。

    腳印停在了一個墓碑前,雪地裏還有兩個人倒在雪地裏的印子。

    爭鬥過

    景墨文看着雪地裏凌亂的腳印,眉頭皺的更深。

    不對,又或許是莫以染喝醉了,崔別君帶着莫以染離開了。

    景墨文看着地上的一堆空酒瓶,蹙眉,這是喝了多少

    但是,景墨文也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莫以染跟崔別君。

    景墨文蹲下了身,看着面前的墓碑。

    “白七情。”

    景墨文念着那名字,隨後目光下移,望向了墓碑上的死者信息。

    看完之後景墨文眉心猛的一蹙,是莫家人,也就是莫以染的母親。

    那麼剛纔,莫以染也的確很有可能來過這裏。

    那麼現在,莫以染或許是被崔別君給帶走了。

    “該死”

    景墨文低斥了一聲,正欲起身離開。

    餘光卻忽而看見了墓碑上被雪蓋住的模模糊糊的遺像。

    莫以染的母親,會是怎樣人呢

    景墨文伸出手,將遺像上的雪霧擦拭掉,女人的容顏露出來。

    景墨文望着那遺像上的人,劍眉一挑。

    他怎麼覺得,這遺像上的人,有幾分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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