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二百三十九章、拍攝遇險(四)
    男人微微昂首,長風起,男人黑色的襯衫微動。

    “晴晴最近做事越來越不錯,我記得她剛來的時候還是畏手畏腳的,現在是越發膽子大,可是被你帶壞了”

    “哪有,分明是被景先生您給逼出來的。”花泉喊冤。

    “我逼得”男人挑了挑眉。

    “是啊,前幾個月晴晴年假回家,一回來就看見自己的職務被江橙給接手了,當時就給委屈的氣哭了,還以爲要被炒魷魚。後來得知江橙只是暫時代替她,她才鬆了口氣。所以現在一逮着能邀功的機會就要體現出來,用來彰顯她的存在,生怕您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給炒了。”

    花泉說完後見景墨文沉默下來沒有說話,便繼續道:“向小姐其實很討人喜歡,尤其是老人跟男人。若是沒有莫小姐,向小姐這回回來,會不會就嫁進景家”

    花泉說出他一直藏在心裏的話。

    景墨文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生氣花泉的多嘴,只是淡哂:“沒有染染,也不會是她向昕薇。”

    “爲什麼”

    花泉疑惑,向昕薇有教養又討人喜歡。

    “難道你沒有發現,討人喜歡的女人總是嫁給蠢物例如袁諾她娘,袁太太。當年,多少城中闊少都喜歡她,吵着嚷着要娶回家。”

    景墨文一邊說着,一邊繼續轉着修長指間的銀戒:“有腦子的男人,是不娶討人喜歡的女人的。”

    冷風穿林而過,閃電悶雷,滾滾而過。

    景墨文擡頭看着這個天氣,皺了皺眉。

    在山林間,這樣的天氣太容易出事,他不能再讓染染留下來。

    “莫以染”

    正愁眉,身後卻傳來了驚叫聲和馬兒淒厲的嘶鳴聲。

    景墨文眉心猛的一蹙,回頭,卻看見莫以染騎着的那匹黑馬不知爲何受了驚,這時候已經人立而起。

    如果不是莫以染繮繩抓得緊,她就已經摔下來了

    黑馬嘶鳴一聲後突然向前狂奔起來。

    “景墨文”

    女子驚恐的大叫一聲。

    莫以染到底是個女子,馬術又不算特別精,此刻事發突然,她早已失去了往日裏的理智。

    她驚的花容失色,大聲呼喊景墨文。

    “染染”

    景墨文見黑馬開始拔足狂奔,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漆黑的瞳孔驟然縮緊,雙眼一片赤紅。

    周遭拍攝的人員似乎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早已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應對。

    景墨文幾乎想也不想,毫不猶豫的衝到了那匹牽回來的白馬旁。

    “景先生”

    花泉似乎是料到了景墨文想要幹什麼,趕緊追過去想要阻止。

    但是景墨文卻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利落而敏捷的翻身上馬,有力的雙腿猛的一夾馬腹。

    “駕”

    男人陰厲着面色厲呵。

    駿馬長嘶一聲,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見景墨文搶了馬就追,剩下的衆人更是驚慌,尤其是王長義,他的臉色已經徹底陷入了慘白,看不見一點血色。

    完了徹底完了

    莫以染出事,景墨文饒不了他。景墨文出事,整個景家拿他王家血祭

    就算是兩個人都大難不死,但是出了這種意外,讓景家長子跟未來長媳陷入危險之中,這匹馬又是從他王氏的馬場裏牽出來的,他算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一想到前途一片黑暗,後半生可能陷入地域般的黑暗,王長義就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眼前一黑,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長義哥”

    暮山見王長義倒下,猛的一步上前扶住了暈倒的男人,隨後對着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怒吼道:“你們還站着幹什麼快過來幫忙啊”

    豆大的雨滴已經嘩啦啦的從灰濛濛的高空落了下來,砸在身上格外的疼。

    “染染抓緊繮繩,千萬不要鬆手”

    景墨文騎着馬一路狂追,終於距離莫以染的那匹黑馬近了一些,便衝着馬上的莫以染大喊了一聲。

    馬匹黑馬似乎是受了相當大的驚嚇,此刻瘋跑着,幾乎是瘋癲狀態。

    縱然前面是萬丈深淵,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男人英俊的面孔上寫滿了焦急,但是他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讓自己慌了陣腳。

    因爲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連自己也亂了陣腳,那麼莫以染就徹底陷入了危險之中,將再無力迴天

    莫以染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了馬背上,冷冽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她嬌嫩的臉上,像是要劃出口子來。

    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彷彿下一刻就要從喉嚨口跳出來。

    雨珠打在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痛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偌大的天地之間,她聽到天雷滾滾的聲音,聽到身下馬蹄不斷落地的聲音,聽到風雨擊打在山林間的聲音。

    身後似乎傳來了另一道馬蹄落地聲。

    一定是景墨文。

    莫以染方纔還慌亂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

    風雨雷電之間,她彷彿聽到了景墨文衝着她喊了一句什麼。

    但是被電閃雷鳴的聲音給蓋過去了,她根本聽不見。

    她只知道,現在她整個人就好像要死了一樣,五臟六腑都要顛出皮囊來。

    這一刻,莫以染突然想清楚了。

    生死有命。

    這一次她就算是不死,估計也得摔個半身不遂。

    手上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的腦袋很暈,她想緊緊的抓着繮繩,她想要活下去。

    可是力氣卻被漸漸的抽走,最終,一絲不剩

    忽而,那一直緊跟在身後的馬蹄聲猛的靠近了。

    距離很近,就在旁邊,她彷彿都能夠聽見景墨文粗重的喘息聲。

    她緩緩睜開緊閉着的眼睛,她看見了景墨文。

    記憶中那個永遠穿着服帖的西裝,大背頭梳的一絲不苟,臉色嚴肅的像是要喫人的男人,此刻被風雨洗禮,黑色的襯衫已經溼透,緊貼着男人的身體。

    本應是相當狼狽纔是,可是以染看着男人,卻像是看到了希望。

    景墨文從未像此時此刻一樣的英朗。

    倏地,男人一個迅猛翻身,瞬間便從白馬上跳上了莫以染的黑馬上

    很驚險,一個不慎,便會摔得粉身碎骨

    以染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凜冽的風從兩側吹過,漫天風雨狂飛,卻並沒有多少打在她身上。她自男人的肩膀處回過頭去,只見天幕被烏雲籠罩,好像黑夜一般,密林山坡間鳥雀盤旋,樹木劇烈的搖晃。

    “染染,別怕,我在。”

    男人沉聲安撫。

    他的懷抱溫暖,二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炙熱的暖流瞬間席捲了以染的周身。

    隨後,男人驀然勒住馬繮,戰馬人立而起,仰天長嘶一聲。

    終於,馬蹄落地。

    莫以染微微張了張脣,嗓子乾啞,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

    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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