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二百四十二章、細思之間
    幾個人進了電梯,誰也沒有要讓王長義出這個電梯門的意思,直接大剌剌的就進去了。

    王長義弱弱的視線掃了一圈,見任何一個都得罪不起,也不敢往前硬擠,只好甚是無奈的往後退,退到了邊角。

    站在他前面的人是花泉,王長義記得他。

    是景墨文的助理。

    但是,哪怕只是助理,他也同樣不敢得罪。

    畢竟,在嚴肅正經的商場上,能夠染着一頭白毛,帶着耳釘穿的花裏胡哨的人,肯定有背景的,要不然就是有過人的本事。

    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誰知道以後他會成爲什麼。

    這個花泉,從景墨文脫離景家,自己出來創業的時候就一直跟着景墨文,不離不棄風雨無懼的,說不定日後這個花泉會被提拔爲高層分到股份也說不定。

    白生煙站在言彬蔚的旁邊,雙手環胸,呼吸平穩。

    透過電梯裏光潔的鏡面,白生煙望向被擠在最後面的王長義,眸色涼薄。

    染染騎的馬受驚,王長義難辭其咎。

    雖然不是他去踹了一腳馬導致馬匹受驚,但是他馴養不當,看管不利。

    當時在場上,一心只想着去跟景墨文攀關係,絲毫沒有去關注莫以染。

    但凡王長義再有點兒眼力勁兒,見變了天,馬兒變臉,他便及時去阻止染染再繼續拍攝下去,那麼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王長義是她跟染染曾經的同學。

    這個人,該怎麼說呢

    說要有什麼大的壞心眼兒吧,其實也沒多大,學生時代就喜歡幹一些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勾當,恃強凌弱、欺軟怕硬。

    在王長義來堵她跟染染之前,她們二人就聽過他的臭名聲,正尋思着怎麼教育教育他,他小子倒好,自個兒送上門來。

    放學期間堵了她跟染染的路,正逢那會兒白生煙跟小對象分手,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打了他個四仰八叉。

    後來這王長義每每見到她跟染染就繞道走,後來大概覺得這不是個辦法,便很是自覺的帶着他一幫小弟屁顛屁顛跑過來,說以後他們就全是白生煙跟莫以染的人了。

    想來那時候年紀小,覺得這事兒倒是挺酷,便同意了。

    於是,時常帶着他們一羣人胡吃海喝瞎混。

    後來她跟染染出了國,這才斷了聯繫。

    回了國後,因爲工作繁忙的原因,只偶爾會聽到些以前老同學的消息。

    聽說王長義這個沒出息的決定啃老了,住着老爹給的別墅,開着大哥買的跑車,穿着老孃買的衣服,成日裏就是跟一羣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

    不過他倒是有個不錯的愛好。

    攝影。

    並且作品也不錯。

    總而言之,靠着這個技能跟富二代的家庭背景,勾搭了不少沒見過世面的漂亮妹子。

    被王長義勾搭的姑娘,基本都是家裏窮苦的女大學生,一邊清高着,一邊虛榮着。

    最後,王長義只需要裝裝深沉,賣弄賣弄幾首倉央嘉措或者納蘭容若的詩詞,再送些千把塊的小禮物,那些個姑娘基本也就上鉤了。

    白生煙說不上討厭他,卻也絕對喜歡不起來。

    因爲像王長義這樣的男人太多了。

    甚至說,王長義還會比大部分渣男強上不少。

    至少,王長義行的端做得正,頂多就是騙騙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不會去搞些邪門歪道,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橫豎,王長義騙不到白生菸頭上來。

    所以,白生煙一直對他保持着昔日同窗一場的情誼,不去欺負他。

    但是如今,他傷害到了染染。

    染染墜馬,絕非意外。

    王長義雖不是主謀,但是卻也是間接害得染染陷入危險的人。

    愚蠢不是你的錯,但是你的愚蠢殃及到她重要的人,那麼你的愚蠢,就是錯誤。

    白生煙斂了斂眸中那一抹冷冽,收回了視線。

    站在一旁的言彬蔚瞥了一眼白生煙,面色淡漠。

    他跟白生煙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了,白生煙在想什麼,他只要看一眼她的神態便能約莫猜出七七八八來。

    她透過鏡面望向王長義的目光不善,多半就是因爲莫以染的事情。

    他跟白生煙兩個都是暴脾氣的人,眼睛裏容不得沙子。

    兩個人吵過,鬧過,打過。

    尤其是剛在一起的那一年,前幾個月是幸福甜蜜的。

    甜蜜期過去,兩個人的狐狸尾巴也都差不多露出來了。

    不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兩個人私下裏在一起時。

    你打我一拳,我必還你一腳。

    言彬蔚記得,那個時候莫以染還沒有從國外回來,所以沒有看到他跟白生煙鬧得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年輕,不如現在這般穩重,度量大,遇事也是雷厲風行。

    別說女人,就是女孩兒,若是惹了他,他一樣照打不誤。

    他的脾氣非常大。

    尤其是在前幾年,事業不順,又總是被景墨文各方面欺壓着,導致他氣不暢,便更加火爆。

    而那會兒的白生煙似乎也因爲什麼事情,整日裏也同樣陰晴不定的,動不動就發火。

    兩個人鬧過最厲害的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直接動了手。

    不知是因爲一件什麼小事,然後牽繞起了一大推陳年破事兒,導致兩個人直接大庭廣衆吵起來。

    言彬蔚記得,那時候自己怒極之下打了白生煙一巴掌,白生煙便直接掀翻了桌子,摔了紅酒瓶就往他頭上砸,毫不留情。

    那個時候起,言彬蔚就見識到了白生煙的彪悍跟無情。

    事後,兩個人住院,心平氣和之後,言彬蔚率先放下臉面去找白生煙。

    雪夜的時候在白生煙家樓下蹲了一晚上,差點凍死的時候,白生煙才從陽臺上給他丟下來一把傘跟一條圍巾

    當然了,白生煙怕他凍死,自然就是心軟了的意思。

    言彬蔚也不含糊,二話不說,直接就順着陽臺翻進了白生煙臥室。

    後來,嗯

    沒啥新意,一番雲雨,甜言蜜語講一講,也就和好了。

    如今想來,言彬蔚跟白生煙打的雙方頭破血流都還能和好,追根究底,不過還是因爲兩個人心裏都有對方。

    如若不然,照當年白生煙那暴脾氣,看見言彬蔚翻窗進去,估計直接就給暴揍一頓從陽臺上扔下去,然後找個蛇皮袋套着言彬蔚的屍首就扔後山了。

    白生煙跟莫以染是一路人,從來不怕死,尤其是那時候年輕的時候。

    寧可玉石俱焚,大家一起死,也不願意受窩囊氣。

    她們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該絕望的也絕望過了。

    這個世界,早已無甚畏懼。

    九死一生,浴火重生的人,未必就會多麼在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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