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景墨文剛纔有沒有在看莫以染的照片,晴晴的這句話無疑會獲得莫以染的喜悅。
當然了,有些時候,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坐在晴晴對面的花泉陰陰一笑,清俊的面容被笑意染的多了分瑰豔,刻薄的話語隨着冰冷冷的聲音從男子的薄脣溢了出來。
“那張照片裏的女子衣着風騷,濃妝豔抹,就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兒,每天在景先生面前晃着,影響景先生素日裏的冷靜睿智。”
莫以染回想了一下,景墨文似乎之前在看見王長義送來的那些拍攝成果後,隨手就拿了個水晶相框走了。
當時莫以染正在搗鼓新買的檀香,景墨文跟她提了一下,她也沒在意,揮了揮手挺大方說:“拿走吧,記得日日膜拜。”
回憶結束,莫以染衝着花泉露出一個溫柔的淡笑:“你這個妖豔賤貨天天在我丈夫面前搔首弄姿我說什麼了”
花泉:“”
莫以染話落,心情甚佳,笑眯眯的往景墨文辦公室走,笑容溫和,明媚的像是窗外的暖陽。
雖然花泉擁有着與他那張漂亮面孔極不相符的尖酸刻薄,但是莫以染不得不承認花泉的辦事能力。
景墨文雖身居高位,但是卻並沒有像其他某些人,例如言彬蔚一樣爲了彰顯自己的地位而非常誇張的招來一堆助理祕書。
景墨文的心腹統共只有兩個,晴晴跟花泉,當然,如果再精準一點的話,景墨文的心腹只有花泉一個。
晴晴身爲景墨文的祕書,具備了該有的門面一張漂亮卻並不凌厲,甚至有些和藹可親的臉,時常幫助景墨文去解決掉一些難纏的男客戶。
記得之前景墨文就遇上一個相當難纏的保守派老客戶,景墨文那幾天被氣得一天到晚青着張俊臉。
甚至在莫以染爲了讓他心情好點兒而送來一缸小金魚的時候,男人眼眸翻白,哆嗦着嘴:“魚”
那個時候莫以染並不知道,景墨文十分厭惡這種沒有被開膛破肚的,永遠瞪着一雙水靈靈大眼睛深情注視你的溼滑生物。
向來沉穩的景墨文被壓抑了多天的心情被這條可愛的小金魚徹底擊垮,跑去衛生間“哇”一聲,華麗麗的吐了。
而那時候,正是晴晴這個在莫以染眼中,平日裏看起來開朗良善,並且又愛八卦的小祕書,掛着活潑的笑容去解決了這件事情。
那個時候,莫以染聽花泉隨口說,晴晴打探到那個客戶是個終極愛魚人士,並且喜歡收藏各種漂亮的魚。
於是晴晴就悄悄的買通了老客戶家的傭人,在魚缸裏放了條食人魚
景墨文就趁着老客戶爲他家慘遭荼毒的魚兒們悲痛萬分不想多糾纏的時候簽了合同,並且爲了彌補自己多日來所受的委屈,狠狠地詐了對方一筆。
雖然晴晴是個連莫以染都沒看出來的隱藏的高手,但是跟花泉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說晴晴是扮豬喫虎,那麼花泉就是蛇蠍美人。
爲了達到目的,他甚至可以犧牲色相
雖然事後他一定會找個機會悄咪咪的狠狠地羞辱對方
莫以染一直覺得,景墨文能招到這樣兩個上天入海無所不能,並且都具有着一張漂亮臉蛋兒的祕書,簡直是就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莫以染不知道別人家招祕書是不是也有這樣無所不能的超人助理或祕書,反正她招人的時候全是奇葩。
有剛出來學校什麼都不會的二本大學生,那是人嗎巨嬰吧當時那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兒擦了擦鼻涕,然後竟然問莫以染能不能帶着媽媽一起來上班
還有濃妝豔抹,把自己打扮成美髮沙龍的社會妹。
甚至於連走幾步都喘的兩百斤胖子要來應聘,爲她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莫以染都擔心他多走兩步就會因爲運動過量而嗝屁兒了。
至今回想起來當時的應聘,以染還是心有餘悸。
莫以染站在景墨文的辦公室外,推門進去,景墨文正坐在辦公桌前,手上拿着鋼筆,面無表情的時不時寫些什麼。
巨大落地窗外的熾白色日光融合在男子白皙的肌膚上,恍惚之間,莫以染覺得景墨文就像他手中的白紙一樣,逐漸削薄、透明、消融。
靜謐的空氣中,在縷縷陽光的光線下,可以看見漂浮在空氣中的細碎塵埃。
很安靜,靜的彷彿沒有人一樣。
這個辦公室原本設計冷銳,給人一種冰冷不近人情的感覺。
可是眸光一掃,卻又看見了放在落地窗邊一個巨大的娃娃,雖然乍一看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再看幾眼,卻又覺得這個溫柔的大娃娃將所有的冰冷擊碎,變得溫和起來。
景墨文似乎是因爲工作太過投入,再加上莫以染推門的動作很輕,男人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莫以染的到來,依然安安靜靜的。
直到莫以染輕飄飄的移到了景墨文跟前,將手中的保溫盒輕輕落在他面前的時候,男人方纔擡了擡眼。
男人見女子過來,並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只是溫柔着目光注視着女子,“怎麼過來了”
“做了很多菜,自己又喫不完,就給你送一些過來。”
“我女人就是賢惠。”
景墨文溫柔的將莫以染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大手伸至了女子的後腦勺,微微一用力,女子的腦袋便俯至了面前。
男人並沒有着急吻上去,而是異常狡黠的用薄脣在女子的薄脣附近輕蹭,像是小貓喝奶卻找不到在哪兒一樣,很是惹人。
莫以染終於被景墨文撩撥的赤紅了臉,但是卻見景墨文這廝能忍的很,竟然一直遲遲沒有下手,又氣又急。
絕對是故意的
莫以染覺得景墨文現在是越來越壞。
從前是一看見自己就忍不住,大刀闊斧的就來了。
可是時間越久,景墨文就越是使壞,每次都想着撩自己,然後讓自己主動迎合。
景墨文感受着面前女人熾熱急促的呼吸,知道她已經忍到了極致,但是她就是在忍着,不肯主動。
景墨文殷紅的薄脣邊溢出一絲得意的邪笑來。
不過卻沒有再吊着莫以染,忽然吻了上去。
纏綿悱惻,熾熱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