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三百零二章、請柬
    不工作的時候,時間似乎總是過得特別快。

    乍暖還寒的四月份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莫以染清晨的時候推開窗,屋外一片明媚,鳥兒在綠蔭間清脆的鳴叫,歌喉宛若天籟。

    小區乾淨整潔,昨天夜裏一場雨,把這座綠化很好的小區沖洗的一塵不染,樹林的新葉也似乎格外的翠綠。

    有一陣帶着槐花香味的清風吹過來,暖融融的,溫煦醉人。

    自從那天自己發現了莫卿跟虞娜的事情後,這對異母姐弟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只是莫以染會時不時的能夠在熱搜上看見“莫鹿森”三個字。

    新起之秀總是吸睛的。

    聽崔黎姬說,莫卿似乎已經適應起了偶像生活,因爲工作的原因,已經很少能在學校看見他的身影了。

    莫卿來找過莫以染解釋些什麼,莫以染也沒有再去聯繫過他。

    莫以染覺得,這種僵硬的關係並不會一輩子,但是會持續好一段日子。

    至於誰先將這層屏障打破,那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婚期定在了六月中旬,景墨文的公司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景墨文說這幾天加班把重要的事情先做完,然後就跟莫以染去拍婚紗照。

    作爲有錢人的好處,大概就是一些不一定需要親力親爲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給僱傭關係的人去做。

    對於要結婚這件事,莫以染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的忙碌。

    似乎除了被求婚的時候,還有那次試婚紗,以及即將來臨的婚紗照旅拍,莫以染覺得自己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抽空去看了莫昌國,他還是老樣子,躺在病牀上,依舊沉浸在莫家破產的悲哀之中,不肯認清事實。

    而王舒瑜,見到莫以染雖然已經淡定了不少,沒有剛開始那麼恨的激烈了。

    畢竟她現在的所有生活開支都需要依靠莫以染,自己的兒子在幹些什麼,她也不是太清楚,她現在非常的憔悴,對什麼都不關心了。

    她的這種狀況是在女兒莫語彤死了之後開始的。

    莫以染看到王舒瑜那麼痛苦的模樣,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告訴她,她的女兒沒有死。

    可是莫以染最終還是沒有說。

    因爲她只是幾個月前在美國見過一次莫語彤,之後她就消失了,莫以染並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

    莫以染告訴了莫昌國跟王舒瑜自己要跟景墨文結婚的消息。

    莫昌國差點高興瘋了。

    原本病懨懨的,結果一聽這消息,高興的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不過樂極生悲,莫昌國高興過度,差點休克過去。

    雖然沒有休克,但是他卻還是很沒出息的陷入了昏睡,估計得有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莫以染便如實跟景老太說莫昌國還在住院昏迷着,等他醒了再安排見面。

    景老太太沒什麼意見,問候了幾句,還說要去看望,被莫以染隨便找了個藉口婉拒了。

    莫以染深呼吸了幾口早晨新鮮的空氣,然後便轉身回了客廳。

    莫以染的棉拖已經被她放進了鞋櫃裏,腳上踩着黑色的人字拖,慢悠悠的踩在木質地板上。

    沙發前面鋪了一張雪白的絨毛地毯,莫以染脫掉了鞋,光腳踩了上去。

    軟軟的,讓莫以染感到十分舒適。

    她走到了茶几前,盤腿坐在地毯上的霧霾藍色蒲團上。

    茶几上放着一堆封好了金色火漆的紅色信封。

    這是女方這邊的喜帖,昨天早上花泉剛剛送過來的。

    送過來時,一部分是已經封好了的,還有一部分是沒有封的,花泉帶了景墨文的話過來,說剩下一些留給莫以染自己親自封口,是爲了體現心意,給那些莫以染覺得重要的人。

    莫以染當時心裏還暖了一下,結果花泉的下一句話就讓莫以染氣着了。

    “景先生這麼說委婉了點兒,深層意思就是莫小姐肯定會覺得封火漆好玩兒,多給你幾個自個兒封着玩兒吧。”

    莫以染衝着花泉“滾”了一聲,然後就“砰”一聲關上了門。

    太賤了這廝

    不過話糙理不糙,莫以染在內心深處也確實覺着封火漆挺有趣。

    莫以染昨天已經寄出去了一部分喜帖,還有一些是同城的,正好這兩天有個初中同學聚會,她就順便一道送出去好了。

    莫以染在初中的時候人緣算是不錯的,但是後來跟白生煙一起出了國,跟國內的朋友聯繫就少了。

    之前那些同學弄了好幾回同學聚會,莫以染都因爲抽不出空來拒絕了。

    這回,算是一舉兩得了。

    莫以染看着茶几最邊上那個還沒有封口的請柬,微微抿了抿脣,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送過去。

    莫以染修長白皙的指拿過邀請函。

    邀請函是皮革材質的,很有質感,上面映的字體是瘦金體,很漂亮。

    莫以染將那張皮革邀請函捏在手裏良久,薄脣緊抿着。

    最終,思慮良久,以染還是拿起了筆,在請柬上受邀人那一欄裏寫下了三個字。

    東方馭。

    莫以染的字很漂亮,不是任何一種字體,有她自己獨特的味道。

    她將請柬塞進了信封裏,然後又融了火漆,小心翼翼的蓋了章,封口。

    莫以染封完口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帶着些釋然的靠在了沙發上。

    女子微微仰着頭,看着天花板,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落下來。

    仔細想想,自己跟景墨文在一起有大半年了。

    而自己單相思秦馭,約莫有十年之久。

    當年秦馭因自己而死,她心碎神傷,算是心中一個坎兒。

    如今得知這個人沒有死,莫以染一度十分迷茫。

    這種迷茫,大概就跟李姜沉醒來的時候,景墨文的迷茫程度差不多。

    可是如今,她已經跟景墨文領了證。

    木已成舟。

    秦馭這個人,終究是成了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這幾天莫以染沒有聯繫景墨文,景墨文也沒有聯繫莫以染。

    景墨文爲了結婚的事宜,現在正在公司裏忙的昏天黑地,莫以染不想打擾他。

    十幾分鍾後,莫以染站起了身,去吃了早餐換了衣服。

    然後便拿着那自己親手封的最後一張請柬出門了。

    明媚的陽光,和煦的微風。

    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美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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