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莫以染,目光不移,漫不經心。閃舞..
這個男人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
微眯着一對優柔寡斷的桃花眼,招來數不清的爛桃花,然後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種男人,非常適合談戀愛,因爲他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你幻想過的所有東西。
可是卻並不能夠長久。
因爲他會膩。
莫以染是顏性戀,曾經也爲這個男人着過迷,但是這個男人跟過往的任何一個男人女人都一樣,沒什麼區別,她看了幾次,就沒什麼感覺了。
內心平靜如一汪死水。
只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卻似乎對自己仍然有些沒死心。
莫以染知道,這個男人對一切自己得不到的都異常感興趣,並且不會放棄。
莫以染從前少女時代曾提醒過白生煙,別不喜歡暖男,只關注那些想要征服天下的男人,殊不知,他們也想征服全世界的女人吶
但是白生煙卻並沒有聽進去過。
白生煙爭強好勝,喫不得虧。
她的男人,必須得能夠有本事征服她。
言彬蔚正是這樣一個狠厲的男人。
白生煙瘋狂的愛着這個男人,但是她自身的尊嚴跟倔強卻並不容許她低頭。
但凡這個男人有一點對不起她,她就會把他往死裏整。
就是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
莫以染不能夠懂得他們那種越打愛越濃的情感,只知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人。
莫以染跟言彬蔚一起離開了那所學校。
莫以染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因爲她所想要問的,以及她還未曾想到要問的,都已經被言彬蔚知道了個徹底。
而且,若說可信度,言彬蔚給予對方的威脅力更大一些,所以他手上的資料一定會比莫以染的詳細很多。
所以,莫以染就完全沒有必要在問下去了。
更何況,如果言彬蔚要是真有心讓莫以染得到錯誤情報,那麼只要直接在旁邊輕輕的咳嗽一聲,或者隨意的掃那個胖嘟嘟的校長一眼,莫以染這英國就算是白來一趟。
車內,莫以染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言彬蔚跟自己的財富實力存在着天壤之別。
自己在國內可以有車,有個一兩輛就心疼的不行。
但是言彬蔚不同,在他看來,車這種東西就是代步工具,是爲了他出行的方便。
所以,只要有言彬蔚有可能會出現的誠實或者國家,他就在那裏放一輛車。
就算不開,放着那也是自己財產。
今天,言彬蔚開的這輛是一款限量的超跑,生怕別人不知道這窮鄉僻壤的來了個大人物一樣,囂張的厲害。
莫以染想,這大概就是本質上的區別。閃舞..
自己偷偷摸摸的過來,心虛,所以很低調。
而言彬蔚,調查人也這麼的張揚跋扈,可見這個人平時該如何的猖狂
“怎麼不說話了心裏在罵我”
言彬蔚正開着車,淡淡的瞥了眼莫以染。
“沒有。”
莫以染手撐着下顎,目光不移的望着前方。
言彬蔚也沒有回話,車內陷入了沉寂。
良久,莫以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爲什麼會在這”
“你又爲什麼會在這呢”
言彬蔚側目,奇怪的笑了一下,拍開了莫以染架在扶手箱上的胳膊肘,被惱怒的莫以染冷冷
的瞪了一眼後,不慌不忙將從扶手箱裏拿出來的零食丟給了莫以染。
莫以染看也不看一眼就丟了回去,十分的嫌棄。
言彬蔚卻冷哼,“從a市飛過來少說十幾個小時,現在這個時間點計算一下,你大概是昨天下午就登機了,你沒有喫晚飯的習慣,又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再不喫東西可就真的餓死了。我可不想回去的時候,身邊多一個餓死鬼。”
“你放心,等會兒到了市中心你把我給放下來,我自己會走路,會找喫的”
話音剛落,言彬蔚卻突然又冷笑。
“就你那英文水平,點菜的時候,his,his an his,k。”
“你放屁”
莫以染被氣的爆粗口。
這個梗已經被言彬蔚笑了很長時間了。
當年自己遇見言彬蔚的時候纔去美國沒多久,英語尚且不流利。跟言彬蔚出去喫飯,爲了不鬧笑話,保險起見就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沒想到這事兒竟然被言彬蔚這個混賬一直當成了笑柄笑到現在。
“哦,不對,我記錯了,應該是,a haburr,hank yu”
言彬蔚一本正經的模仿着莫以染當年的語氣跟神情。
莫以染:“”
“我喫,我喫還不行嗎閉嘴吧您嘞”
莫以染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言彬蔚,然後打開了言彬蔚剛纔丟過來的零食。
看了眼包裝,眼角又是一抽。
鮮花餅
“你倒是挺少女心,我都多少年沒喫過鮮花餅了。”
“你很驕傲嗎”言彬蔚輕哼一聲。
莫以染沒搭理他,抽了張紙巾出來包住鮮花餅開始喫。
玫瑰花餡兒,味道還不錯。
“你怎麼在車裏放喫的”
“怕自己餓着,便宜你了。”
“什麼叫便宜我難道不是你逼我喫的”
“照你的性子,要不是真餓了,就算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喫你也不會喫。”
莫以染啞口無言,默默的咬餅。
“說吧,你到底是跟蹤我來的,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
莫以染喫完了餅,側首望着言彬蔚,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的初衷其實並不是孫暮山這個人,只是,我在查另一個人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這個孫暮山的怪異之處。”
“什麼怪異之處”莫以染好奇的問。
言彬蔚挑了挑眉,涼涼的勾了勾脣:“在我沒有將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瞭解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說的。”
莫以染不屑的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我自己查去。”
言彬蔚的車在一個酒店門前停下,轉頭對着莫以染道:“酒店是我集團的,今天我們遇上也是緣分,你挑一間住,就不收你錢了。”
莫以染看都不看一眼,冷笑:“我會在意你這一晚酒店的錢嗎”
言彬蔚還沒有開口,以染又接着道:“我莫以染不受嗟來之食,你帶我去別的酒店,我不睡你家的。”
言彬蔚雙手環胸,目不斜視,劍眉微微一挑,道:“住一晚五萬英鎊。”
“啪”的一聲,車門被甩上,而身旁的女子已經不知道何時就下了車,微微彎腰,笑望着還坐在車裏的言彬蔚。
“言總怎麼還坐在車裏呢車裏多悶,要不要我給你開個門呢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去挑房間嘍,這兩天真的是太累了,我都困了呢。”
言彬蔚早就料到似得,並不驚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