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收到消息回到家的時候,莫以染已經在躺在牀上沉沉睡過去。
女僕給她擦拭了身體,換了寬鬆柔軟的白色絲綢睡袍。
莫以染平日裏最喜歡這件睡袍。
景墨文站在門口,他看着臥房內沉沉睡着的女子,實在不忍打擾。
“先生,太太她喝多了”
“噓,小聲點。”景墨文打斷了女僕的話,“去,衝一杯溫的蜂蜜水上來。”
“是。”女僕應聲下去了。
景墨文爲了不吵醒牀上的女子,換了拖鞋走進屋,一邊走一邊將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了,隨手丟擲一邊。修長的指附上脖頸處的暗紅色獅紋領帶,拽了一拽,順手鬆開了襯衫的兩三顆釦子,露出修長筆直的鎖骨。
胸肌隱隱約約的看不真切,更平添了幾分誘惑。
男人走至了牀邊,輕輕的坐下。
他的指劃過女子光潔柔軟的面龐,女子呼吸平穩,美麗而溫柔。
“染染,以後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景墨文目光溫柔,他將落在女子臉頰上的黑髮往耳後撩了撩,微微閉上眼,俯身,在女子光潔的額頭落下深情一吻。
女僕站在剛倒完水上樓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羞得不敢進去。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低着頭走進去,“先生,蜂蜜水好了。”
景墨文淡淡的“嗯”了一聲,“放下後就出去。”
男人冷冷的說道。
“是。”
女僕應了一聲,將玻璃杯輕輕的放在桌上後就趕緊的出門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天啦嚕,先生也可怕了
太太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嫁給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
就算是爲了錢,可是先生現在風華正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入土爲安,太太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而且看今天這陣仗,太太竟然被逼的跳窗跑了
怕是還沒等到先生入土,自己就先被折磨死了吧
簡直是太慘了
女僕心疼了莫以染一把,覺得太太實非常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真是條英雄好漢
這麼想的同時,趕緊下樓了。
室內靜悄悄的,景墨文望着熟睡的女子,推了她一把,見女子蹙眉醒過來,他也不說話,就坐在那兒,一臉冰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莫以染猛然被推醒,她看見景墨文,愣了一愣,道:“你怎麼在這”
景墨文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有些彆扭的說道:“這裏是我家,你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我作爲你的老公,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
莫以染酒醒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頭昏腦漲的。閃舞..
她小心翼翼的擡眸,看着景墨文,試探的問道:“你不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你不生氣就好了”
景墨文大聲說道,不過他卻至始至終沒有看一眼莫以染,明顯還是在賭氣。
看着男人這個樣子,莫以染抿脣,偷笑了一下。
隨後,再擡頭,伸出小手拉住了男人的襯衫袖子,輕輕的拽了一拽:“行了,今天我們兩個都有錯,好,我先承認錯誤,我不應該不信任你跟李姜沉,還刻意知情不報,對不起”
莫以染想了一下,“還有我不應該對你比中指”
景墨文冷哼一聲,伸手拿過桌上的玻璃杯,一邊扶起了莫以染,使得微微有些發虛的女子靠在自己懷裏,“懷孕還喝酒,真是不要命了”
男人給女子餵了幾口蜂蜜水。
“嗯不喝了,胃裏難受。”
莫以染蹙眉,扭過了頭。
“讓你喝那麼多酒,胃不好受吧該”景墨文嗔怪的瞪了一眼懷裏的女子。
莫以染擡頭,賭氣似得彈了一下男人的額頭,“還不是你氣我嗎我難受你也不好過吧還得費心照顧我,該”
景墨文颳了刮女子秀氣的鼻子,道:“行了,別鬧。今晚可是新婚之夜,你見過哪對夫妻新婚之夜鬧彆扭的嗯還不做點洞房花燭該做的事情”
男人邪笑着將手探進了女子的領口。
莫以染大驚失色,一把推開了景墨文,面紅耳赤:“景墨文你休想”
話落,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結果腳還沒碰到地,整個人就被男人給抗到了肩上。
“你、你放我下來啊混賬”
景墨文重重的拍了一下肩上女子的屁股,陰柔一笑,“我可是你老公,怎麼是混賬呢走,跟老公洗鴛鴦浴去”
話落,就扛着不斷掙扎的莫以染往浴室走去。
夜風徐徐,室內春光無限,一片旖旎。
六月份已經稍稍的開始有了些暑意,日光總是十分的明媚,曬的人睜不開眼睛,吹過臉上的
風都帶着熱浪。
前幾日剛下過了雨,這會兒正放了晴,別墅區的每一片樹葉都綠的髮油。
之前崔黎姬過生日,崔別君送了她一棟小別墅。
因爲平日裏上課,大部分時候都是回家,所以崔黎姬只有週末的時候會來。
一般情況下就是拉上一羣小姐妹小兄弟來這裏開派對。
這裏被崔黎姬改造過,遊樂項目應有盡有,就省的去轟趴館了。
這週六崔黎姬並沒有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只是自個兒過來度個小假。
畢竟這裏依山傍水,環境十分優美。
最重要的還是清淨,這周崔桀崔驁那對雙生子回來了,崔黎姬懶得看見他兩。
不過景墨真這周倒是閒得很,之前好幾回叫他來玩兒他都說有事兒,這周沒有活動了,他就又巴巴的跑了過來。
崔黎姬週五的時候就過來了,僕人讓她給放回家休息去了,她自個兒正在陽臺邊晾衣服,轉眼看見了躺在沙發上打遊戲的少年,瞬間火大,一把衣架就砸了過去:“景墨真去把廚房裏的碗洗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玩玩玩玩”
景墨真險險躲過,心有餘悸,撇了撇嘴,對着手機弱弱的說道:“我要掛機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外面的日光依舊很好,青山綠水,十分雅緻,使人安逸。
崔黎姬曬完衣服後,身子微微倚着陽臺,眺望着遠方,思緒雜亂。
齊和,現在在做什麼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