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鳴看着最後一份合同,露出了貪婪的笑容,白袍的聖徒從他的手中接回合同,整理完畢後抱在了胸前,詢問着主教大人的接下來的計劃。
“你去看看聖女準備好了沒有,合同再給我看看。”
森鳴從掃視着合同的臺頭,尋找着最好的分配計劃。
“這個10萬的,30萬的,5萬的都拿去吧,分給那羣蛀蟲。他們應該不知道這些少爺小姐們的存在吧”
“一切都按照主教大人的吩咐做好了,這些少爺小姐們在見過聖女大人之後”
“我想想,你說如果他們在一起被發現嗑藥嗑死了會怎麼樣”
“估計那羣父母會私底下動用關係找誰賣給他們的,然後這些關係會找一些替死鬼草草了事。”
“那就按這樣辦吧,我們應該有這個暗示的錄音。”
森鳴冷笑着撫摸着鬍鬚,隨手拿起桌面上一個100萬金額的合同,看向了簽名的位置。
“等等,簽名呢”
“咚”
身後突然傳來門板被撞開的聲響,森鳴丟掉所有合同,頭也不回地衝向主演播室一邊的小門,動作如經歷過無數次抓捕那樣的熟練。他不會像個傻子一樣呆在原地,不管是意外還是壞事,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咻”
刀刃割裂空氣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臉上傳來了血液滑落的感覺,森鳴沒有停下衝刺的步伐,他甚至在竊喜對方沒有瞄準他的腿腳。
“咚”
森鳴衝出了主演播室,他的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拐角的牆壁,終於衝到了護衛所在的走廊裏。
“你以爲那些被嚇傻了的擺設能保護你的命嗎”
皮靴踢踏着死神的步伐,剛纔聽從暗示簽訂合同的少爺小姐們全員黑衣,在金屬的撞擊聲中裝備好了自己的武裝。當頭的短髮小姐把着肩膀,活動了一下脖子,露出了脖頸處的刀疤。
“你們應該不是警察吧,特工嗎”
“神州國可不會存在針對着自己國民的特工,我們不過是普通的傭兵罷了。”
蘭茹欣從一旁的牆壁上拔下了泛着寒光的飛刀,在指尖把玩着,上下打量刀刃上粘留的血跡。
“我還以爲主教的血都是金黃色的呢,但是這顏色感覺”
“白凰”側歪着腦袋,看向靠在走廊盡頭的森鳴,擺出了厭惡的表情。
“更像是被燻黑的腐肉。”
手腕一甩,飛刀再次出手,直指主教。劃破了他的另一側臉頰。急促的腳步聲從另一側的樓梯間傳來,手持着各式武器的白袍聖徒將蘭茹欣一行七人夾在了中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來路,不過不要以爲除了那個丫頭的能力外我沒有別的手段”
“咔擦。”
上膛聲從披着披風的側馬尾少女手中傳來,矮小的一米五從隊伍中抽身,在平面的胸前調試着手臂的槍管,揹帶上掛滿了炸藥和槍械。
“蘭姐,下次潛入任務找別人吧,還要調整藏起來的武器真的好麻煩的。”
“走廊上的那羣移動的”
“砰”
巨大的爆炸聲伴隨着充滿電離子的煙霧衝騰而起。少女手臂上的炮管冒着藍煙,轉向了正前方的主教。
“你後面有暗器。”
“鐺”
從地面延伸出來的鐵柱打開了飛來的鐵棍,身着風衣的修長男子右手上託,不可視的龜型妖精在他的手臂上昂首,操控着不斷變幻着的鋼筋。
“喂,“留情”,保護這種事不應該是你的工作嗎”
男子看向蘭茹欣身後站立的一米八壯漢,膨脹出背心的肌肉充滿着壓迫感,他雙手抱胸,看了看蘭茹欣又看了
看他。
““蝶”,你和“留情”,“金銘”,“焰”一起去處理那些可以行動的正常人。打骨折或者昏迷,總之不能行動就行了。接下來就是他們記憶部隊的事情了。”
站在蘭茹欣身旁的側馬尾女子點了點頭,和壯漢一起走向了男子身旁。較小的“焰”向着後方又丟了一發低能電離子炮,將炮管調小,換上了壓縮空氣彈。當剩下的兩個蒙面人離開蘭茹欣的身側時,“焰”站在了她的身邊。
“哼,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蘭茹欣輕笑了一聲,走向了主教。森鳴緊攥着胸前的倒立的撒旦十字,彷彿重新獲取了勇氣一般嘶吼着:
“想抓我就來啊,你以爲你們兩個弱女子能打得過我嗎”
“我覺得你應該加個們。”
“焰”舉起臂炮,將森鳴鎖定在了耳機延伸出來的屏幕中央。腦中的芯片感知到了她的指令,空氣彈撕裂了空間。
“砰”
混凝土在他頭顱的左邊破碎,灰塵淹沒了森鳴的大半個臉部。他咒罵着,繼續叫囂:
“怎麼了有本事衝過來和我肉搏啊”
“如果衝向你,這些護衛就會攻向我吧就像殭屍或者傀儡一樣。”
“哼,神的領地怎麼可能擁有殭屍這些邪惡的東西都是你找的藉口罷了”
“神的領地你的十字架,實際上是逆十字吧也就是撒旦十字。”
葉闌心的聲音從蘭茹欣的身後響起,“淑女”自主演播室的煙塵中現身,帶着嫵媚的冷笑。
“扭轉審判的劍鋒,向天父舉起叛逆之劍,蠱惑天的孩子們發起反叛,這不就是你所做的事情嗎森鳴神明先生。”
“逆反神明不我只是用撒旦的方法來完成他們的救贖而已如果沒有被你們打擾的話,我們就是神明”
“對,替神收取供奉的人,也可以稱之爲神明不是嗎而且撒旦也曾是神,這個稱呼適用於你們所有人呢~”
葉闌心站在了蘭茹欣的身旁,對着她小聲敘述着情報:
“那些只是被暗示了的人偶,感覺不到痛覺和觸覺,但是隻是普通人的體格,讓他們昏迷就可以了。”
森鳴突然感覺到手中十字架的觸感不再光潔,他低下頭,卻被其中鑽出的鐵蛇貫穿了眉心,尖牙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靈魂,刺入了他的大腦,蛇的身體開始收縮,從他的手中拉起了十字架,鮮血噴涌,恢復正位的逆十字架狠狠鑲嵌在了他的眉間。
“咳,你們不過來嗎那如果我釋放這些沒用的凡人呢”
鮮血從他的額頭順流而下,侵染了他的雙眼,眼白逐漸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