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雄鷹國頂級間諜,戴蒙
打敗不可戰勝的,無視阻撓唏噓的。
神州人,倚靠着血性立世
神州國“影殺”特工,蘭茹欣
返回據點的路途失去了不久之前的暢快和欣喜,所有的蘭茹欣方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雲落煙無言地擦拭着手臂上的炮管,對面的“林書文”低垂着頭,彷彿在淺眠。
“金銘”將手裏的紅色液體爲給手心的銀龜,那是他的金元素元素靈。
副駕駛位上的壯漢“留情”雙手抱胸,看着遠處疾馳的越野摩托露出了蔑笑,開着車的千和戴着耳機,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傾聽着母親的指示。
而在這輛蘭茹欣部的核心,中型裝甲車的車頂,蘭茹欣坐在制式機槍的後方,在她的身側,“蝶”正靜靜地陪伴着自己的上司兼姐妹。
“你興致應該再高一點,雖然不知道戴蒙在打什麼算盤,不過至少現在你自由了,也奪取了這個“載滿禮品的卡車”真正的指揮權,不是嗎”
“禮物”是“影殺”中,也是葉家姐妹黑話,指以炮灰形式送入必死之境的間諜和內鬼。
現在蘭茹欣的殘部還有將近一千人,除卻“梧桐”本身的五百人外,還有六百人是已知或者未知的內鬼。
並非計算錯誤,那些未知的內鬼有一百多人仍潛伏在“梧桐”部隊的六百人之中。
“焰”的部隊兩百多人,“金銘”和“留情”的各一百多人,“蝶”的將近一百人,以及剩下的,來自戴蒙與其他“謀反”勢力的普通戰鬥人員。
而戴蒙自身帶來的那些有特異功能的人,由於請奈亞降神,已經獻祭了九十九人,只剩下包括俘虜的王炫在內,只剩下構成戰鬥力的六人與各種傭兵部隊一百來號人。
蘭茹欣轉了幾下頭,掃視了一遍身旁行駛着的車隊或者別的交通工具,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需要一個臥底,去葉闌心的部隊裏,探查那個“匕”的弱點。”
“你真的,成熟了很多呢。”
“說的你比我大一樣”
蘭茹欣二十六歲,“蝶”文羽比她小了兩個月,也是二十六歲。
“所以,到底讓誰過去”
蘭茹欣扭頭看向了“蝶”,等待着她的意見。
“你的意思,不就是由我來去”
能脫身,方便找藉口進入,還不會被殺,這個人選只能是“梧桐”這幾名隊長級人物中的一個。
“不,我建議讓它去。”
耳機裏突然傳來了許風的聲音,蘭茹欣下意識地看向了前方的戴蒙,用手指敲了一串摩斯密碼,指尖爲點,劃拉爲橫。
其意思是:
繼續說下去。
“我在近期整理出了一份很遺憾的資料,關於我們“梧桐”之中的某人,在近期,與一個外國賬戶創建了聯繫。”
“雖然只有不到十秒的短暫記錄,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除了我這條最終線路,其他的對外線路都在“影殺”或者戴蒙的手段下封鎖了。”
蘭茹欣垂下了頭,快速地敲擊着摩斯密碼:
在進入內戰後,戴蒙藉着打內戰的名義時常徵用“梧桐”衆人的設備進行對外通訊,由於他的能力或者別的同伴,雖然受限,但他的確可以進行對外通訊。
至少在蘭茹欣衆人的眼裏,他的的確確可以與外界通訊。
“根據目前截獲的情報,“焰”的通訊設備經常傳出單向的,打往雲墨和雲洛的通訊;“蝶”的通訊設備打往福利院;“留情”和“金銘”總是靜默;“林書文”則偶爾打給“刑”的歐陽逸;大部分情況下,這些通訊都是無法接通,但偶爾也會撞到運氣聯通。”
“這是我們這邊的日常情況,所以”
“如果說“焰”是經過上次見面後想家,“蝶”姐是習慣,“林書文”是爲了不久前在“刑”打雜工的莫雲飛,都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
察覺到重點的蘭茹欣突然驚醒,就連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會偶爾試探性地拿出手機打給養父養母,那麼這樣的大背景下
完全恪守規則,保持靜默反而不正常
““金銘”和“留情”,如果他們並不是恪守規則保持靜默的話,那麼就是用某種方式去接通通訊。”
“經過唯一可以通過能力躲過我們監聽的,戴蒙”
而戴蒙曾指揮過“梧桐”的隊員們協助,重新修建過一座被葉闌心炸燬的通訊基站。
那座塔,就是被蘭茹欣通過空間魔法轉移佔領的,原葉闌心指揮部的通訊基站
“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有數個廢棄的衛星,正在虛山的頭頂漂盪着。我們正試圖騰出人手,檢查這幾個廢棄衛星數月以來的運行軌道。”
“知道了。”
用摩斯密碼結束了這次的通訊,蘭茹欣從停下的裝甲車車頂上跳下,用戲謔的笑容看着戴蒙在一堆嗚哩呱啦的譏諷中,走進自己的運兵車車廂。
“蘭姐。”
“好了,大家進行休整,讓我們讚美一下戴蒙代理指揮感謝他第一時間做出了撤退的指令,不然我們都要全軍覆沒了呢~”
“哈哈哈哈”
蘭茹欣陰陽怪氣地譏諷着戴蒙,在奈亞降臨後,戴蒙幾乎以一種完全的領主嘴臉控制着這支隊伍。
他並不在乎部下的情緒,只管部下聽不聽話,是否完全
的按照他的指示走。由於奈亞和無角羊的威懾力,衆人只能忍氣吞聲,但如今
奈亞不見了蹤影,這個還沒打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指揮官能有什麼威懾力
但現在在車廂裏的戴蒙並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他在車廂裏整理着物品,將手伸向了一個鎖着的合金箱。
裏面是他最終的逃命手段。
他打開箱子,一個銀白色的鑰匙型戒指躺在其中,他滿臉欣喜地將手伸出,然而那戒指卻被一團銀灰色的霧氣包裹了起來。
“奈奈亞大人您”
“遊戲玩到一半就想中途退出可是很掃興的哦~”
戴着面紗的女子籠罩在銀霧中,她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這枚戒指,雙眸中充滿了戲謔。
“但奈亞大人,打破這遊戲規”
“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