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國2020年6月23日的晚間新聞
“看來天下又要不太平咯~”
“這狗日的蘇普”
神州國天都的北街九巷裏,賣糖葫蘆的店主老趙正和老友,派出所所長看着晚間新聞。
這時,一抹亮麗的金髮掃過了櫃檯。
“您好格蘭語”
“喂”
“啊啊啊您好神州式結巴格蘭語”
店主老趙撓着腦袋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搜刮着肚子裏0的兒子教的幾個外語單詞。
“可以給我一個這個嘛格蘭語”
“啊,你想要一個這個結巴格蘭語”
“噗哈哈哈哈”
“老茶你不是格蘭語好嘛別貧了來幫幫我”
被老友嘲笑的老趙找到了撒氣口,直接高聲噴向了看熱鬧的茶明英。
櫃檯前,一個金髮碧眼的二十多歲少女正優雅地打量着櫃檯裏的糖葫蘆,她身着黑紫色蝴蝶紋樣的水紗吊帶裙,暗紫色小皮靴裏是高達膝蓋的潔白長襪,襪口處採用了十分少女的綁帶蝴蝶結設計,搭配着長睫下的暗紫色眼角妝,一股充斥着背德感的嫵媚氣質撲面而來。
彷彿魔女一般。
“唉~讓你學習不上心,讓我來給你展示下年級第一的實力”
茶明英放下潤喉的保溫杯,以上世紀教書先生的樣子從老趙的面前走過,成功被他踢了一腳。
“快點別讓人家等急了”
“嘿你哼這位小姐格蘭語。”
茶明英收起了準備錘向老趙的拳頭,扭頭看向了櫃檯前的少女,用標準的格蘭語打着招呼。
然而,少女的中心卻放在了電視的新聞上:
“近日,針對有居民提出的虛山怪聲現象,神州國陸軍司令部做出瞭解釋,解釋稱虛山正在作爲特種作戰演習的演習場,所謂的怪物叫聲只是演習中發出的正常聲音,不許要過分擔心”
“小姐格蘭語”
“嗯,請給我一個這款加了奶油的糖葫蘆格蘭語。”
少女並沒有轉過看着電視屏幕的視線,藍寶石一般地雙瞳彷彿閃爍着星空的光芒。
那是代表着毀滅與新生的光芒。
“好老趙人家要一串加了奶油的糖葫蘆”
“好嘞”
收到點單的店長老趙開始麻利的製作糖葫蘆,而當了多年警察的茶明英則看着少女皺起了眉頭。
經驗和本能
讓他從這個少女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危機感。
“老茶你盯着人家幹嘛又想給你家那臭小子介紹對象了”
店鋪內的老趙探出頭來,用神州國語打趣着老友。
“你趕緊做你的糖葫蘆去我家那兔崽子哪配得上人家”
“先生格蘭語”
突然,少女叫回了茶明英,對着他擺出了一副天使般爛漫的笑容:
“您知道虛山怎麼去嗎格蘭語”
暗藍色的蝴蝶敷上了路燈,注視着它的同伴們鋪出兩個人類的腳印。
數十天前,一個“着道”的黑衣少年曾在這個路面上印過一個一模一樣的腳印。
天都總統辦公室內,仝澤海一如往常地在桌面上整理着文件。
突然,一個刺眼的銀白色亮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什麼人”
“咕”
第一時間戴上軍用護目鏡的仝澤海一手握槍一手持劍,在作爲掩體的桌面後警戒着。
與此同時,察覺到異樣的警衛隊第一時間衝進了辦公室,將發光的區域團團圍住。而仝澤海的影子亦泛起了一陣波紋。
作爲神州國的總統,仝澤海亦擁有着貼身的影族護衛。
小仝啊,讓他們出去吧。
“呼你們先出去吧,記住,今天晚上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是”
類似的事情在之前也發生過,所以在接到撤離命令後,警衛隊十分乾脆地離開了辦公室,還順手把門鎖上了。
白光緩緩散去,仝澤海的表情逐漸震驚了起來。
“老龍你怎麼”
地板上是渾身傷痕的“老龍”敖刑,鮮紅的龍血彷彿中毒一般地參雜了石油一般地黑色物質,如同油漆一般滲透在了辦公室的地面上。
在他的身邊,一條流淌着銀白色血液的銀色龍凰的半截身子正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他們是第二次來到藍星的天元素龍凰,桑肯,綺時。
“我們沒事,你現在打開影殺的那條線路,聯繫葉淵,讓他通知“魔女”來,我們目前還死不了,只是”
“是,對,它們現在都在我的辦公室,你直接通知“魔女”,嗯。”
幾秒鐘後,從通訊空間裏回來的仝澤海見到了一名新的來客:
“魔女”,熙念。
“您就是“魔女””
“請先等一下總統先生,我現在沒有精力去和您解釋,請原諒我的無禮。”
“嗯,先救它們要緊。”
簡單的對話後,熙念開始全力救治敖刑與桑肯和綺時,看了幾分鐘後的仝澤海揉了揉有些疼
痛和眩暈的腦袋,終於是躺到了辦公室裏的摺疊牀上,迎來了連續工作72小時後的第一次睡眠。
北街九巷裏,喫着奶油糖葫蘆的金髮少女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從胸間掏出銀色鑰匙狀十字架,將其放在手心,仔細地凝視着。
彷彿虔誠的修女傾聽着神明的指引。
而在數億光年的宇宙空間內,七隻猙獰的龍凰正在狂舞的觸手中哀嚎,那聲音震顫了宇宙空間,竟生生傳遞到了周圍星球上的生靈耳中。
終於,在末日一般的大戰之中,火,水,木,三隻龍凰被狂怒狀態下的奈亞拉託提普打進了時空的裂縫中,剩下的四隻龍凰在一個潔白龍凰的保護下,墜落在身後的碩大星球之上,消失了身影。
“礙眼的長蟲”
撕裂靈魂的外神聲音迴盪在數千光年範圍內的宇宙空間裏,然而就在所有生靈都做好迎接末日的時刻,那個兇暴強悍的外神奈亞竟收起了“灰色巨人”的樣貌,消失在了宇宙空間之中。
虛山內,感應到什麼的“匕”突然在面具裏噴出了一口鮮血,在愛珂的驚呼中,倒向了面前的篝火堆。
這一切,發生在奈亞剛剛打落所有龍凰的時刻。
踏過篝火的愛珂雙膝跪地,直接將“匕”的面罩抓爛取下,把他的腦袋抱在懷裏,用舌頭一點一點地舔乾淨他身上的血液。
在篝火的朦朧中,愛珂的身影彷彿發生了一些變化,像是突然變成了20多歲少女一般。
但在篝火的煙霧擾亂下,這也許只是幻覺而已。
葉闌心營地內,突然的感覺讓葉闌心從睡夢中驚醒,她直起身,看向了房車的窗外,星光璀璨的夜,刺眼的光芒彷彿白天一般。
她走下牀,穿着睡衣走出了房車,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二小姐。”
叫住她的是“花園”暗殺獵頭組,“香檳玫瑰”部隊的隊長,“蓮子”,宇文默。
“這麼晚了,你不和墨音一起睡嗎”
“睡不着,還有,我和那隻煩人的小猴子並不是那種關係。”
“是~是~”
葉闌心微笑着點了點頭,擡頭看向了星光璀璨的夜空。
姐姐,文馨,爸爸,書文,你們也在看着這樣美麗的夜空嗎
書文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測了爲什麼,我感覺到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呢
女人的直覺總是十分敏銳地,葉闌心仰望着夜空,閃耀着的星光逐漸分離,只剩下那個聖潔晶瑩的月。
“你比月亮更美。”
當初的心動跨越了時空,那種難以忘懷的心悸伴隨着思念重新振顫着葉闌心的心房。
她雙手摺疊,埋在了胸間。
“不知道那些傢伙們怎麼樣了”
戴蒙的
營地裏,蘭茹欣和千和坐在運輸車頂部,身邊是喝了一半的啤酒箱,四周則散落着十幾個空易拉罐。
在他們的身側,吵鬧了快一個晚上的“梧桐”隊員們終於互相抱着,如同躺屍一般進入了夢鄉。
“放心吧,有他在,應該都沒事的,只是可惜了“留情””
“人各有志,既然選擇了背叛只不過,我真的不肯相信啊”
蘭茹欣抽了一口煙,目光悠遠。
“只能說造化弄人吧,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怎麼無法理解,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千和喝了口酒,身體有點搖晃,在平時,千和只會在與蘭茹欣和“梧桐”的同伴在一起時纔會喝酒,至於爲什麼不在自己的養母兼妻子的熙念面前喝
如果你第一次喝醉丟了身子,第二次喝醉兩天下不了牀,第三次喝醉直接上葡萄糖的話,你也不敢再在她的面前喝醉。
“算了,不說那些事了,來,敬”
蘭茹欣拍了下大腿,和千和碰了一下啤酒罐,片刻的沉默後,她苦澀地笑了一下:
“敬,我們深愛的那些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