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你難道還指望我“爲了某個人類”而去復仇嗎
退路當然有,你以爲我是“純粹”那個傻子
只是可惜,難得可以正大光明地和“純粹”正面廝殺一次,最終卻只是和兩個人類過家家。
稍微耍一下,就可以了。
“鏈接”對“思”提問的回答
數據子彈構成的鮮紅彈幕裏,一個刀尖模樣的凸起正悄無聲息地探向了玖八。
任務日誌:
玖柒alterago:它在玖八身後;
玖柒:趴下;
系統:error
鐮刃在千鈞一髮之際追上了飛刺出來的打刀,其上纏繞的紅色粒子在刺入玖八身體的瞬間變爲了藍色
就連玖柒的那柄紅色的鐮刀,也在接觸的瞬間轉爲了藍色的粒子。
法則“鏈接”,與此刻稍微動了下真格。
打刀貫穿了玖八的人形粒子團,藍色的粒子瘋狂地侵蝕着她的身體,彷彿炸開的鮮血煙花,在玖八的身體上展現着絕望的爛漫。
現實世界裏,躺在牀上的玖八已經開始七竅流血,感覺到什麼的汪琦源靈性地回頭一望,在發現她異樣的同時,大聲地向着車輛外呼喊着:
“玖八大出血來醫療人員”
隨後,十分清楚自己能做什麼的汪琦源扭過了身體,繼續在設備上敲打着,一個完全來自他貼身硬盤的程式悄悄地進入了那唯一的傳輸通道。
任務日誌:
玖柒alterago:你在幹什麼;
亂碼:&mhelloworld;
幾乎同時,侵蝕着玖八身體的藍色粒子停止了轉換的進程,就連代表着“鏈接”本體的藍色粒子團也開始出現受到干擾的模樣。
亂碼,撕裂,空洞,異色跨越了人類計算機歷史的各類程序錯誤模樣出現在了“鏈接”的身體上,玖柒突然注意到,它們身處的數據空間也同步進行着“鏈接”身上的故障進程。
那些牆壁竟然出現了一隻正在燒香的熊貓
任務日誌:
玖柒alterago:帶着玖八,我把你們拉回來;
系統:管理員程&式發生變動,正在執行格式化處理正在重啓正關#;
數據空間內的玖柒再次揮動了鐮刀,這次的她成功切斷了侵蝕着玖八數據身體的打刀,但與“鏈接”不同的是,接觸到病毒程序的她們並沒有如同鏈接一樣被病毒感染。
“咚”
瘋狂敲打着鍵盤的汪琦源簡短地瞥了一下身邊,紅色的芥納粒子正在玖柒柳夜蕭的身上流逝着,她趴倒在桌面上,唯一存在芥納粒子的部位握着硬盤的手掌,已經
變成了非人的半紅半白。
她無聲地呻吟着,彷彿在催促,又彷彿在絕望地哭喊。
“快一點快一點我的,蕭兒你快點”
油盡燈枯的她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法則“純粹”,在使用了自己的權能隔絕病毒侵蝕之後,已經無法再控制芥納粒子了。
從縫隙中凝望過來的眼神包含着絕望,被粉身碎骨都不眨眼的她,第一次流下了絕望地淚水。
已經到極限了,如果十秒內玖柒和玖八不能通過這個空襠回來的話
“誰來都好讓“混沌”來都好救救她”
虛無黑暗的空間裏,一團銀白色的光芒拉起了浸泡在水潭之中的靈魂。
九;
“思”顫動着,向仍在朦朧的意識發出了請求。
七;
靈魂擡起了頭,紅色的瞳孔裏倒映着天際的那團黑與白相融的光球,或者說,是“太陽”。
四;
救救她,哪怕不爲了心懷鬼胎的我,爲了那個追在你屁股後面的小丫頭,救救這個孩子吧
三;
你難道,想再一次失去“家人”嗎
一;
黑色的芥納粒子開始涌向天際的那個“太陽”,雖然還處在無意識地狀態,那個黑色靈魂卻因爲那句提問,無私的奉獻了自己剛剛恢復的本源之暗。
執念也好,底線也罷,對那個靈魂來講,唯一能讓他毫不猶豫地奉獻一切的願望,就是那句深透靈魂的提問。
與此刻,預言的最後一句的含義,終於完全地解開:
黑羽浸血,爲母棄影與戴蒙的決勝之刻,抵達極限的林書文丟掉了手中的“影”劍,爲了接住來自“母親”風許鳶的“輝”劍,審判。
黑羽浸血,爲母,棄影爲了另一個“母親”“思”救自己的“子女”法則“純粹”,捨棄自己的“暗”復活莉莉絲時殘月所使用的本源之暗。
對給予了那些法則人格的異神“思”來講,每一個在自己麾下曾的法則們,都是她最珍貴的“子女”。
黑色的芥納粒子涌上了柳夜蕭“純粹”人格的身體,通過“暗”元素的“基石”權能,這些芥納粒子在“思”的引導下,直接托起了“純粹”的力量。
在她的胸前,吊墜化的“輝”劍跟隨着主人再次沉睡前的願望,全開了自己可以停止衰老程度的治療能力,竟生生地將柳夜蕭“純粹”人格的身體從桌面上拉起。
“撤離成功進程中斷就是現在”
汪琦源近乎怒吼一般地催促着柳夜蕭“純粹”人格,而他自己也在同時撲向了玖八所在的位置,粗暴地推開了進行醫療的醫護人員,一拳
砸爛了與玖八鏈接的硬件設備。
和同樣用芥納粒子粉碎硬盤的柳夜蕭一起,從物理的層面斷絕了“鏈接”再次鏈接上的可能性。
與此同時,神州國總統仝澤海仰望着祕密中控室裏的大屏幕,看着標着“影殺”符號的自爆衛星撞上了衛國炮。
無聲的煙花在藍星上空綻放,仝澤海扭頭欲走,卻被周圍人類的驚呼重新拉回了視線:
在那片宇宙中,一團灰色的霧氣包裹住了衛國炮與自爆衛星的碎片,隨後,所有在那周圍的觀測設備全員黑屏。
但更令所有觀測者們心跳停止的是,那片黑色的屏幕上,出現了一行白色的文字。
那文字不是單純地使用一種語言,而是根據觀測者文化的不同進行改變,對神州國的觀測者就使用神州國語,對格蘭國的觀測者就是格蘭語
“讓我們繼續爲了哥哥的覺醒而奉獻力量吧,可愛的,人類。”
與仝澤海等人不同的是,格蘭國那些“哥哥弟弟”是同一個單詞的語種,相較於神州國,他們額外多了一項研究:就是辨明這個詞語的含義究竟是“哥哥”還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