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學校回來沒多久,杜默生就敲開她家的門,拜託道。
夏寒寧正在家搗藥,聞言便道:“行你去忙吧。我一會兒拿上工具就過去陪杜嬸。等她睡了我再回來。”
“多謝。”杜默生鬆了口氣,笑着道謝。
“多大點事。默生哥你別這麼客氣。”夏寒寧擺了擺手,道:“我這就過去。”
“好,你直接過去吧,門開着呢。我得走了。”杜默生擡手看了看時間,和夏寒寧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夏寒寧也沒耽擱,拿上搗藥得工具,就去了杜家。杜嬸正在客廳你看電視了,見她過來,連忙笑着招呼她過去坐。
“你這又弄什麼了”看她懷裏抱個搗藥的小沙錕,杜嬸好奇的問。
夏寒寧雙手一伸,將整個沙錕湊到她面前,讓她看,“我得了些不錯三七,這兩天才炮製好。想着搗些藥粉備着,以防不時之需。”
“這搗成粉,時間長了,藥效恐怕會流失不少吧”杜嬸有些懷疑道。
“我也沒準備做許多,就是備點應急用。像平時若不小心摔了、被刀割了什麼的有這個藥,立馬就能處理了。而且,效果好,內服外敷都可。至於保存,弄好了以後,用保鮮膜裹好了,放冰箱裏,還是能放挺長時間的。”
夏寒寧和杜嬸仔細的解釋着,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下一下的搗着,眼看着裏面塊狀的三七,就變成了細細的粉末。
不過,這樣還達不到要求。還要繼續搗。
一晚上,夏寒寧就陪着杜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電視,等她困了,又幫着打水洗漱,扶着她去睡下,這才抱着搗藥的藥粉,輕手輕腳的回了家。
彼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杜默生不見人影。
夏寒寧也沒不在意,步入社會的成年人,交際應酬是少不了的。何況杜默生此次回來,還是“出差”。因着杜嬸受傷,他都在家耗了三四天了。工作恐怕耽擱了不少。
見沙錕的紋路里,還藏着一些細末,夏寒寧念頭一轉,就又取了一隻乾淨的毛筆,順着那些紋路輕輕的往下掃。很快,鋪開的紙巾上就又落下了薄薄的一層藥粉。
“現在,就來試試效果吧。”
丟開沙錕和毛筆,夏寒寧看着紙巾上的那層薄粉,心一橫,在手指上劃了條口子。傷口不深,就像平時切菜,不小心被劃了一下似的。但十指連心,還是疼得夏寒寧縮了縮脖子。
鮮紅的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處冒出來,轉眼就積聚起好大一滴,滴到了桌上。
夏寒寧皺了皺眉,將傷口周圍的血擦了擦,趁着還沒新的血流出來,趕緊將藥粉撒在了傷口上。
然後指尖發癢,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夏寒寧倒吸了一口涼氣
空間裏栽種的藥材,藥效絕對會比外邊買的好。這點夏寒寧早有預料。畢竟,採收藥材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這些藥材的品相之好,外邊罕見。
可逆天至此,還是讓她有些緩不過神來。
指頭上的傷口小,也不深,不用藥,四五天估計就能自己痊癒,疤都不會留下。用藥,市面上最好的,時間快一點,但估計也要兩三天。可這有兩三秒嗎
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指頭,夏寒寧好半晌纔回過神來。下一個動作,就是將冰箱裏的保鮮盒拿出來,放到空間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讓人知道她有這種逆天的傷藥,麻煩指定找上門。夏寒寧眼底閃過一絲晦澀。看來,空間裏的這些藥材,暫時是不能動了。
等她爸回來,和他商量一下,再決定怎麼辦吧。
正想着,四周得空氣突然變冷。頭頂的燈像是接觸不良似的,刺啦刺啦的閃起來。一如鬼片中,恐怖的場景。
夏寒寧臉色一變,猛然擡頭,警惕的望向窗口。